知道是为了活下去又如何?就算知道对方是罪犯又如何?杀了人就是杀了人,那种血液特有的黏腻感,让他有一种被淹没、被渗透的感受,就算闭上眼睛,脑海也会浮出那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所以当他被一个熟悉的气息拥抱住,当他感觉到那份独有的安全感时,他忍不住抓着对方,忍不住埋在他的怀里,然后开始放声痛哭。
在恐慌中,飞船的舱门缓缓开启,雷恩索斯不顾危险,不管舱门为什么会开启、有没有可能是陷阱,人生头一次他脑中没有任何的计画、没有任何的打算,就这样直接冲进飞船中,直接找到飞船的控制室,看到到处都沾染着鲜血的控制室,到死依然瞪着双眼的苏基查,还有把自己整个人如同受伤小兽一般蜷起然后不断干呕的花岁月。
他小心翼翼的在花岁月的身边跪下,小心翼翼的把人抱进自己的怀里,那种失而复得的感受几乎要让他当场落泪。感觉到怀里的人开始痛哭,再看看眼前这一片狼籍,他很清楚自己的小花经历了什么,那令他心疼又自责,如果当初的计画可以再完善一些,如果他可以再强大一些、早一点追击到苏基查,那么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一切?
「小花有没有哪里受伤?这些血量还有这些血的位置,应该不是苏基查一个人的血吧?」达尔跟着雷恩索斯上了飞船,怕自己上司难得冲动而一个人陷入陷阱,没想到看到的却是这样的画面。而看到花岁月还活着、苏基查已经死了,让他的冷静完全回炉,仔细观察就发现控制室里的鲜血不是一个人能造成的,而且有的血液已经开始干涸,很明显不是从苏基查身上流出来的。
听到花岁月有可能受伤,雷恩索斯赶紧安抚花岁月让他松开自己,然后检查他身上是否有伤口,结果一眼就发现花岁月腹部仍然流着鲜血的开口,整个伤口边缘不规则撕裂,虽然没有割到主要动脉,可是伤口深且超过十公分长,鲜血一直不断的从花岁月身体里流出。
「这伤口是怎么一回事?」达尔蹲下来,赶紧从身上掏出紧急时使用的药物和纱布,快速的在花岁月伤口上先做好消毒后,正要拿出缝合伤口用的钉针暂时缝合,花岁月突然睁大哭得有些红肿的双眼。
「炸弹,他们在我体内安置了炸弹,我已经取出来丢掉,就在……」
没等花岁月说出口,达尔和雷恩索斯两人同时瞠大双眼,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同时抬起花岁月,一起往飞船的外面冲。
确定花岁月没有生命危险后,两个人的脑袋一冷静下来,就是人类里少有的菁英。他们看过控制室的状况,舱门不可能是死掉的苏基查开的,而花岁月的状态也不像是会记得开舱门的样子。控制台上除了一些喷溅出去的血珠,并没有被操作过的血手印,如果是花岁月开的舱门,控制台上肯定会留下花岁月的血手印,因为他的双手沾满了鲜血。
但什么都没有。
如果苏基查没有开飞船的舱门,花岁月也没有开,飞船里剩下谁会开启舱门?
答案很简单。
雷恩索斯扛着花岁月与达尔还没有冲出飞船的舱门,身后就传来震耳的爆炸声响,整架飞船剧烈的晃动,但他们的速度没有因此放缓,而是跑得更快,冲出飞船后立刻让所有的队员马上逃生。因为飞船的控制室里除了精密的控制台外,往往还会将能量转化器安置在控制室的下方,避免敌人入侵时利用能量转化器来控制飞船的飞行,所以绝大多数的飞船制造商都会把转化器安置在控制室的下方或是控制室的后方。
雷恩索斯他们怕的爆炸,绝对不是那种能放进花岁月伤口大小的炸弹,而是炸弹爆炸如果炸坏了能量转化器,那么……
所有的队员刚冲进之前进来的地下管道,殿后的达尔连把铁门关上的时间都没有,强烈的热浪就这样朝他的背后袭击而来,他下意识的用最大的力气在把自己更往前移动几步,接下来就是剧烈的爆炸声响,然后连疼都没感觉到疼,整个人就被炸得陷入黑暗之中。
前面的人也是,他们只比达尔快了一、两步,同样被炸得不省人事。雷恩索斯抱着花岁月根本就不可能跑多远,如果不是有达尔跟几个属下殿后,他们绝对也是被炸得人事不知的其中几个。
在背后感觉到热浪的那一瞬间,雷恩索斯整个人将花岁月护在自己的怀抱中,把自己当成盾牌,就连一双手都紧紧的张开贴着花岁月的双耳,然后将他整个脸都压在自己的怀里。
花岁月整个人昏昏沉沉,原本的伤势失血有点过多,让他意识本身就不太清楚,所以虽然他被雷恩索斯保护得很好,可是当他们被爆炸的气浪袭击时,扑倒在地上的痛楚还是让花岁月昏迷过去,但他的一双手却下意识的抬了起来,同样紧紧的捂着雷恩索斯的双耳,不愿意他受到半点伤害。
飞船的爆炸,将整个地下管道埋了一半。等诺以斯赶到的时候,先是看到整个地面上方一阵剧烈的震动,接着浓密的黑烟从土地裂缝中窜出,他马上立即指挥救援。
参与救援的人马非常多,很快就将现场清理出大概,也将地下管道里的人统统找了出来。没有人发现,这些参与救援的人里,有两个人就这样消失在其中,有些救援的人大概记得他们的模样,但没有人能说出他们最后是在哪里消失的。
这一次追捕苏基查的行动可以说是损伤惨重,军方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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