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微微的挣扎着,地板上到处都是鲜血的痕迹,他的外套因为撞击的关系直接落在人质的身上,军绿色的外套盖在苍白无血色的身上,还有因为疼痛而满是汗水的皮肤,让花岁月看起来更加的无害。而且苏基查很清楚花岁月的状况,腹部开了那样的伤口没有下麻醉药,然后又故意一路颠颇让他失血到这里,他相信他现在恐怕连保持清醒都很困难。
他连自己的外套都懒得捡起,回身继续检查着控制台,看着控制台上的灯一个一个亮起,代表着所有的设备一切正常。
然后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飞船的荧幕出现了几个人影,苏基查露出冷酷的笑容来。
雷恩索斯。
说起来他这是第一次看到雷恩索斯,尽管他们都知道彼此的大名,但真正像这样正面交手却是第一次。
飞船的舱门他已经关起,一般的武器是不可能将飞船的舱门破坏开来,所有制造宇宙航行的交通工具,使用的金属材料都是特制的,一般单兵使用的武器根本没有机会可以突破,所以他完全不担心雷恩索斯有办法进入飞船。
所以他笑着打开通讯,「第一次见面,亲爱的少将大人。」
飞船外,雷恩索斯冷冷的看着飞船操纵室的方向。
「给个意见如何?今天就先到这里为止,然后等飞船上了太空,我再帮你的宝贝穿上太空装,送他进太空。要打,我们下次再打?」
回给苏基查的,始终是雷恩索斯冷冷的目光,让他在心里嘟哝,他就知道这个花岁月八成在雷恩索斯心中只是一个有才华的小情人而已,不可能因为他就放过自己。不过这也在他的估算之内,现在他们已经上了飞船,逃离的机会很大,在这里肯定是不会被狙击了,雷恩索斯想要对他动手,一定是在太空中才会开始进行,等到了那个时候,他就把这小子放进太空中,让对方没有办法直接发射武器,然后如果这小子被救回宙斯,等他进了宙斯的一瞬间,启动他身体里的炸药,嘿嘿!那肯定会非常的有趣!
苏基查想像着到时候的画面,尤其雷恩索斯的脸庞就在自己眼前,他差点就要因此而兴奋了,一点都不觉得他的决定对花岁月而言有多么残酷。
而雷恩索斯始终把自己当作目标吸引苏基查的注意力,让达尔与纷纷赶到的队员找寻任何可以进入飞船的方式,或是阻止飞船启动的方式,完全没有将心里的焦虑表现在脸上,直到苏基查打开的通讯中突然传出一阵奇怪的声响,很像是苏基查讶异的叫声,偏偏声音十分的短促,然后是不断在呕吐的声音。
雷恩索斯认得那呕吐的声音,是他家的小花,那一瞬间他再也没有办法好好的掩饰,焦虑与担忧从眼中一闪而过,他赶紧撇头怕苏基查会发现,却没想到恐怕就算这时候他惊慌的大吼大叫,苏基查都不会发现他自己究竟判断错误了什么。
如何从歹徒手中逃脱的方式,很多都是雷恩索斯当初亲手教导他的,就连怎么样能快速解决一个人的生命,那也是雷恩索斯亲手教他的。那时候他学得很认真也很不认真,很认真是指雷恩索斯教导他的一切,他全部牢牢记在脑海中,也尽量亲身去体验尝试;说不认真,也是因为这亲身体验尝试的关系,他的身体反复跟雷恩索斯接触,明明是在扭打和教导他怎么击中要害,可是打着打着就会变质,莫名其妙就滚在一起,最后以他气喘吁吁甚至是昏迷到隔天为止。反正只要提到训练,哪一次的结果不是他下面吃得饱饱,而雷恩索斯则是吃了他整个人?
许多次身体力行的结果,花岁月已经可以非常准确的判断出一个人的要害在什么样的位置,用什么样的击杀方式能立刻置对方于死地。
苏基查的外套里,放了武器。
这在星盗中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每个星盗都会在自己身上藏大量的武器,于是这方便了花岁月要做的事情。他从苏基查的外套里找到一把匕首和一把钻子,钻子是很细一根,把手已经被握得很光滑,不晓得苏基查平常用它来做什么。
他握好两把武器,一点一点站起身,慢慢的朝苏基查的方向靠近,由于他一心都放在如何无声无息靠近苏基查的这件事情上,所以根本没有散发出任何杀机,他根本没有去想怎么杀死苏基查,对于一个机械宅来说,进行一件事情的手续必须一步一步来,完成这一步才能进行下一步,所以花岁月除了一开始设想过自己该怎么攻击苏基查外,接下来他脑子只有放着一件事,就是靠近苏基查。
如果换成是一般的杀手,甚至是一般人,苏基查早就因为对方所散发出来的杀气而感觉到危机,偏偏花岁月身上一点杀气都没有,连目光也只是专注的注意自己的移动不要发出声音,到最后靠近时,他连呼吸都不敢呼吸,他知道以自己的力气恐怕就只剩下这最后一搏的机会。
所以当苏基查感觉到有东西靠近,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他身体往左侧偏闪并且意图转过身,而花岁月都已经把他的动作模式计算在脑子里,手中的钻子准确无比的刺进苏基查的后心——因为他是整个人利用扑过去的力道将钻子刺进苏基查的体内,所以后面他和苏基查两个人是直接撞向控制台,然后一起往地上滚,苏基查发出痛苦以及不敢置信的吼叫声,但花岁月也记得雷恩索斯告诉过他的,不能给敌人任何反抗的生机,所以下一刻他另一手的匕首抬起,用力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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