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胆量去讹诈蔡老板,但是蔡老板却先联系了他,问他闯进来的是谁,跟谢榆什么关系,言辞间很是忌惮。老k特意上网确认了一下,那位神秘土豪的确是围棋国手魏柯。
老k琢磨了一下蔡老板的心思。蔡老板当然不怕他们这些小喽喽,但魏柯,他断然不想得罪。魏柯是当今围棋第一人,身后不但有国家的支持,还有不可小觑的社会影响力。他当下就把那份本来用于自保的视频发了过去。
蔡老板一看这个视频里有魏柯,心里清楚,视频一旦曝光,就不会是寻常斗殴那么简单。与围棋第一人动手,那是足以上头条的大新闻,他再强横也不敢正面挑战社会舆论。若是把他的发家史都扒出来,他大概会在监狱里度过后半生。
蔡老板急了:“小兄弟,这视频是你录的么?你快删了呀!”
“魏柯正问我要呢!”老k睁着眼睛说瞎话。
蔡老板当下就软下了口风:“别呀别呀!我今天喝高了,跟小兄弟开开玩笑,哈哈,开玩笑。大家不打不相识嘛。俱乐部那边,我早就帮你们打过招呼了,你们明天直接过去就行。这个视频呢……”
老k也是个爽快人,见好就收:“等我们比完赛,我就删。”
因为这个约定,打职业的事才出现了转机。现在俱乐部签下了老k,蔡老板自然迫不及待前来践约:“我该做的都做了,小老弟,视频你可得给我删干净。”
老k却把手机一收:“为什么小榆的名字不在名单上?”
“我可不是故意为难他。他家里人不同意他打职业,找到我这里,叫我取消他的选拔赛资格,我总不能硬拉着他打游戏。”蔡老板点燃了烟,一脸苦逼呵呵,“我看你那位兄弟围棋下得这么好,大局观肯定优于常人,巴不得他来呢!你们俩又配合得那么默契,是吧。我比你还不乐意呢——诶,你那视频现在能删了么?”
老k问:“他家长,是昨天晚上带他走的那个?”
“对对对……你那兄弟说过他家长干什么的么?我瞧着挺眼熟,好像是那个……下围棋的魏柯?”蔡老板吞吞吐吐地探着口风。魏柯的名声太响,报出来都叫他抖三抖。
老k深深地叹了口气。他万万没想到这件事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如果没有魏柯,蔡老板不但不会鸟他和谢榆,说不定还要搞死他们。但因了魏柯的缘故,他拿视频威胁蔡老板,蔡老板都不敢跟他翻脸。只是他没有想到魏柯竟然亲自出马,干预了谢榆的选拔赛。怪不得蔡老板不按约定行事。他只是狐假虎威,那边是真老虎,蔡老板自然听魏柯的。
躲在水泥柱后的谢榆听明白了来龙去脉,再也无心听老k和蔡老板扯皮,离开了地下停车场。他径直走到魏柯家,一踹门,门就应声而开,敢情魏柯早就猜到他要来,把门缝都留好了。
“你什么意思?!我不做你的替身,你就断我前程!”谢榆走到魏柯面前,居高临下地质问他。
“你说的前程,就是打游戏?”魏柯坐在藤椅上,面前摆着一张棋盘,正在演练盲奕。
“打游戏怎么了?电竞也是上亚运会的比赛项目,没什么低人一等。况且千金难买我乐意,你管我做什么?!”谢榆气得一脚踹翻了他的藤椅。
魏柯摔翻在地。
谢榆吓退了一步。在他幼年的记忆里,没有人比这个早他半分钟出生的哥哥更为强大。即使在他最荒诞的梦中,他也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对魏柯动手,更没有想到魏柯竟会如此不堪一击。看到曾经高不可攀的人跌落在地,那种感同身受的痛苦再次将他淹没,同来的还有愧疚与不安,导致他想也不想地伸手去扶魏柯。
魏柯却一把揉住他的肩膀,将他抡翻在地!
“长兄如父,你说我管得着么?”魏柯的手臂跟铁钳一样禁锢着他,看似清瘦的身体中爆发出可怕的力量,镇压了他所有的反抗,“跟我去下棋!”
“我不去!我的路我自己会走!”
“你有路可走吗?!”魏柯质问他,“打游戏……呵呵,如果没有我,你连游戏都打不成,这就是你说的自己走?你走到哪里去?!”
谢榆的身体猛地一颤。
魏柯的脸近在咫尺,那双眼睛目光灼灼,凌厉得不像个失明之人,清清楚楚倒映出一无是处的自己——乱七八糟的长发,总是低着的头,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空虚无聊的眼神,寒酸落魄的外套,叫嚣着要做自己,却连叛逆的资格都没有。
然而这一切是拜谁所赐?!
他谢榆生来就想活成这副鬼样子么?!
如果不是魏柯把自己的一切统统抢走,他会卑微到尘埃里、任由魏柯将自己的自尊戳穿了揉碎了丢在地上猛踩么?!
他魏柯凭什么高高在上?!
谢榆脸上的迷惘与懦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尖锐的恨意。如果说,得知魏柯取消了他的选拔赛资格时,谢榆只是愤怒,那么此时此刻,谢榆出离愤怒了。他的心变得冷硬似铁,思维也前所未有地清晰缜密。他不仅仅是要暴打魏柯一顿那么简单。魏柯三番四次干涉他的人生,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他要施行一场复仇,要魏柯体会体会眼看着希望从眼前溜走是什么感觉。
“好……我跟你去下棋。”谢榆咬牙切齿道。
两人的相处模式一直都是魏柯施令、谢榆顺从。即使五年未见,魏柯也没有觉得此刻谢榆的屈服有什么不对劲。他的弟弟本就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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