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梦!为了这个梦,自己甘愿放下所有的倨傲,放下所有的张狂,抛开少主的身份,呆在她身边,为了打败她,自己突破到了第七重,为了得到她,信守诺言,为她做任何她要自己做的事情。
“不会放弃!”苍闭月说。然后抖落一身雪花,翩然离开。
宫非正踏雪而归。小木屋很快到了。
轻轻推开小屋的木门。屋内的人裹着被子,躺在床上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
风声中,木门轻轻的吱嘎声并没有惊动床上努力抵御寒冷的人。宫非正轻轻走到床边,只见床上的人紧闭双目,牙齿碰得咯咯响,嘴唇已经冻得青紫,嘴里却有些模糊的叫着:“宫非正,宫非正……我拜你为师了还不行吗……”
宫非正就那样静静的站在床边,突然涌起一些模糊的儿时的记忆来,似乎,自己也曾流落在荒郊野外,也曾这样蜷缩颤抖,等待被冻死,是那个温暖的怀抱将自己抱离,从此之后之后,有了宫非正。
宫非正释然一笑,那时候多大?四岁?还是多少?想不起来了,于是放弃,只是心里泛出一些温暖来。她和衣上床,伸手将柳青颜搂在了怀中:“怎么,想要拜我为师了吗?”
第七章突然的高手
晨起的时候,天上居然已经挂了一轮红彤彤的太阳,满屋阳光普照,让人感觉温暖,只是庭前的白雪皑皑还留着昨夜雪花肆虐的痕迹。
宫非正背手而立,立在庭前:“柳青颜,想好了要做我的弟子了吗?”
没有往日的轻佻,今天的宫非正声音中满是正式。柳青颜知道,这是最后一问,过了今天,要么,自己是她宫非正的弟子,要么……
天山很大,风景很好,但这里太冷,并不是理想的埋骨之所。
柳青颜轻声却果决的回答:“是的,师傅。”
白皑皑的雪地上,柳青颜屈膝,瘦弱的身子伏在宫非正的身前,准备凝听师训。
“那好,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弟子,我要你记得三条铁律。”宫非正背手而立,站在柳青颜的面前,很难得的满面慎重。
柳青颜被宫非正的表情引导,不由得正了正身子:“师傅请说。”
“第一条,以后的江湖,没有柳青颜,只有宫澄!除了在我面前,任何时候不可以真面目示人。”宫非正递过一张银色面具,面具上,有藤蔓花纹。
“是!”柳青颜双手接过面具,挂在腰间,躬身答复。
“第二条,脱离正邪两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无论对正道邪教,不可挑起战端,滥杀无辜。否则鞭刑侍候。”
“是!”柳青颜迟疑了一下,脱离正邪两道?那么自己算是什么?
“第三条,不可背叛我。否则杀无赦。”宫非正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无比,紧紧盯着柳青颜的眼睛,她的声音萧杀,带着不寒而栗的杀气。一阵风吹来,雪花被卷起,露出青草在风里摇摆。
柳青颜,哦不,应该说,是宫澄。宫澄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这杀气让她难以抵抗,她垂下头:“谨遵师训。”
“好了,起来吧。澄儿。拜师虽然是严肃的事情,但是做我的徒弟,你只需要记住这三点就行,其他时候,不用太过恭谨。”
宫澄本也不是喜欢太过恭谨的人,站起身来,拍了膝盖上的雪,笑道:“师傅这三条,是师门传的,还是师傅你自己定的,我们有师门吗?”
宫非正含笑道:“是有师门,就叫仙宗,不过历代并不在意,山水之间,抽身世外,不求名不求利,但求逍遥自在,也不会如那些江湖门派总想要争名夺利,发扬光大,所以,是什么并不重要,历代弟子,只要遇上有缘人,无论男女,不管老幼,都可收徒。”
“那澄儿是师傅的有缘人了?”宫澄接受了自己这个新名字,自称起来也半点不别扭。如今拜了师,对宫非正自然又亲近了些。
“是的。”宫非正的目光穿过宫澄,似乎回到了过去的某个时间,片刻之后,她收回神思:“今天开始,你要每日习武了。”
“可是师傅你还没有回答我,那三条规矩是师傅立的还是师门传的?”宫澄是个抓住问题就不会随便放手的人。
宫非正伸手拍了拍宫澄的脸:“当然是我立的,以后你只要记住,师傅说的,就是真理就行了。”
“徒儿遵命!”宫澄的声音有着孩子气的雀跃:“不过,我能习武吗?”
宫非正没有回答,却伸手握着宫澄的手,脚下微点,已经带着她腾空而起。
越过草坪,宫非正足尖点在树梢,几个起落,已经远离小屋,朝着一处山峰而去。
白雪皑皑的山峰。在阳光下有着刺目的光芒。宫澄不由得用手遮住了眼睛。
风呼啸而过,摇落脚下树冠上的积雪,阳光洒满整个山脉,金灿灿的日光中,昨夜飘落的积雪开始融化,只是山顶厚重的雪峰,却是天赐的纯净天堂。
脚下的积雪越发厚重,呼啸而过的寒风卷起雪花,漫天飞舞。那是炫目的美景,是夺人心魄的壮观。
雪峰上,白衣的宫非正,犹如仙子,蹁跹飘然,这一刻,让人的心也跟着纯粹起来。
最后的落脚是在雪峰背后。出人意料,这里居然有这叮咚的泉水,有着青绿的树木。
清泉边,宫非正放下宫澄,宫澄才看到,在泉水边,有一处墓穴,碑上书:恩师宫决之墓。落款是宫非正。
宫澄朝着石碑恭恭敬敬的下跪,磕头,给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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