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不过一般她不这么做,她说脑袋重,麻烦。
苍天就这么一个女儿,继承他所有的绝学,虽然年纪才二十九,却已经是将魔教破天攻练到了第七重。
魔教破天攻有十重,最后一重是天人合一飞身之境,是理想,是不可能达到的程度,甚至在破天秘籍上,最后一重也没有修炼记载。苍天在最鼎盛时期也不过才刚刚叩响第九重的门扉而已。
苍闭月是武学奇才,是众星捧月的魔教少主,所以普天之下敢和苍闭月说半个不字的人已经不多了。确切的说,只有面前这一个,这一个倨傲慵懒武功高强,又无比神秘的女人。
雪大了,让对面的人模糊起来。
苍闭月叹息了一声:“还有八个月零五天。”
“你记得可真清楚。”宫非正笑了起来:“能让闭月少主记得这么清楚,宫非正深感荣幸。”
“那是我的夙愿。从遇到你的那天起,从来不曾改变。非正,你可还记得?”苍闭月的声音中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初见你的时候,你十三岁,我二十岁,你一脸世外的超然,我一身魔教少主的嚣张。”
“记这些做什么?你会记得的。到时间,你自然会来找我。”宫非正无所谓的扯了扯衣角。想着天冷,草庐中那只猫咪会不会被冻死?
轻描淡写的话,让苍闭月觉得自己满腔的感情没有着落,或者,自己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宫非正了吧:“这八个月零五天,我都会谨记我的诺言。”
宫非正嗯了一声,换了话题:“今天上天山的人都是无名小卒,以他们的武功,能在天山呆上个三五天,你看着,留一个给我。”
被掐断了话题的苍闭月脸色微微有些发白,犹如天空中飘然而落的雪花,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轻轻开口:“这一次为什么放他们上来了?冒犯圣域,历来是死罪,为什么要留一个?”
天山绵延几千里,想要找到宫非正绝非易事。若非如此,自以为是的正道人物,岂非早已经高举正义大气捣老巢来了,他们害怕魔教,却不见得害怕天山上这个石头里蹦出来的,叫龚邪的人。何况今天上这天山的居然是几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
“今天我毁了藏宝图,杀了这些人,明天会有更多的人拿着藏宝图冲上天山……”宫非正的眼中有冰冷的寒意:“我一个世外独处但求逍遥的人,居然成为了江湖公敌,自然已经是有心人眼中的猎物。杀人有什么用?当我手上沾满鲜血的时候,我就真的落入那个人圈套的时候。”
苍闭月抿着唇,好一会儿才开口:“可是南宫月知道来路!你就不怕放他下山之后带着大帮所谓正派人物进山?”
“没事,我会告诉他,如果他不听话,魔教少主苍闭月会去看望他,以及他全家。”隐藏在面具后的人目光中终于有了点儿笑意。
苍闭月叹息一声:“我被你塑造成凶神了!你想让他听什么话?”
“他带着半张藏宝图上来,我当然就让他带整张藏宝图回去,总不能让他白跑。不过魔教何时在意过别人的眼光?”宫非正说话依然轻描淡写。
苍闭月微微斜了身子妩媚的笑:“你让我独闯柳家庄,戏弄了柳道正,周旋了半天,招没过两下,倒是让他丢了宝贝女儿。如今虽然风平浪静,但是柳道正估计已经吐血了。”
宫非正微微低了低头,有些意义不明的笑了起来:“说不定,是柳道正想让我吐血。”
山上越加呼啸的雪大片大片的飘落,苍闭月又想起那个被宫非正带回天山的女人:“为什么要留她?你该知道,这也许是养虎为患。”宫非正亲自出手,密室里月隐七老加上一个柳青颜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为什么要杀她?”宫非正抬了抬眉,可是面具遮挡了她的表情:“她只是个可怜人。”
雪花呼啸,整个世界安静而喧嚣。宫非正抬脚,踏着积雪,离开。
“自古正邪不两立,宫非正你留下她,就是留下了祸根。你是对她动心了吗?”苍闭月在她身后幽幽的问。
宫非正没有停脚,甚至她的每一步的距离也没有改变,她轻笑一声:“动心,可能吗?”
白茫茫的山野,宫非正在雪地上留下的脚印很快被雪花填满,银装素裹的世界里,一袭白衫渐渐远去,呼啸的风声中,踏雪的咯吱声越响越远……
苍闭月望着那挺拔的背影,任由雪花满身……
初见她,是天山偶遇,那时候苍闭月二十岁,刚入破天攻第五重,自诩虽然并非天下无敌,但已跻身高手行列,这样的年龄,这样的武功,那样的身份,足够她傲视天下。
见到宫非正的时候,她敏捷的伸手,睿智淡定的目光顿时将苍闭月吸引:“小孩,以后你就跟着我,等我做了魔教教主,我许你一个魔教天王的位置。”
魔教天王,就是魔教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苍闭月敢承诺,因为她确信这孩子不是池中物。
宫非正说:“如果你能证明你比我厉害!”
苍闭月大笑:“我让你十招,你若打败我,两年之内,我听你的。”
苍闭月败了,那两年,她遵守诺言,为这个十三岁的孩子偷灵丹,寻秘药。因为宫非正说,她师傅重伤,需要这些。
两年之后再战,苍闭月让五招,还是败了。这两年她帮宫非正下葬了她的师傅,一个在江湖上完全没有名气的叫宫决的老人。
两年之后再战,苍闭月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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