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今日压根就不会有机会站在这里跟你废话半句!而你要的东西的确在我手里。”
“你亲口告诉本王也好,只是眼下本王对它的兴趣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你想食言?”
“不,你若愿意给,本王还是会欣然接受的。”
“我可以给你,因为皇权对我而言,是无关紧要的虚无之物。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这天下谁当皇帝我都不在乎,只求百姓能安居乐业。”
“哈哈,天大的笑话,本王真怕你娘亲长元公主死不瞑目。”安乐王拍拍双手站起来。
“那又如何?归根结底,我与她甚至连面都没见过。我是怎样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她在黄泉之下也管不了。”公主娘亲,孩儿对不住了,兀笙默默在心底跟长元道歉。
“说说你的想法吧,看看我们可否谈拢。”安乐王笑道。
“我要淮安城。”兀笙狮子大开口,“给你五天的时间让出淮安城,五天之后我们在淮安城第一楼做交换。并且,淮安城将不再属于炙兖国或者腾南郡的管辖范围。王爷可要考虑仔细了,令牌到手,这战事就该结束了。”
“淮安城的战略地位有多重要,你不是不知道。本王足足花了半个多月才艰难地攻下这座城池,单凭你我二人的协议,恐怕本王做不了这个主。”
“安乐王可千万别妄自菲薄,做不做的了主都是你说了算。”兀笙一边说着,一边将怀中的左青令拿出来在手中把玩。
“怀璧其罪的道理,元亲王没听过?”
“自然是听过。”兀笙不以为意道,“那王爷又信不信,我两根手指就能将它化成粉末?”
兀笙不怕安乐王硬抢,因为他相信这个连南赫铭和腾南郡君主都还不知情的炙兖国兵符,对野心十足的安乐王有足够大的吸引力。
即便他真的要抢,自己也有能力不让它落入敌军之手。
兀笙昂首阔步掀开营帐的幕帘,只见数百人手持弓箭将营帐团团围住,而他带来的二十名精兵也正手握刀柄,随时准备应战。
“等等,难道元亲王就不想见见郁风翎的那位红颜知己吗?还是,她的命对你来说不足挂齿?”
“王爷不说,我倒是忘了她的存在。”
“贵人多忘事。”安乐王迈出营帐,向四周的弓箭手打了个退下的手势,“我们的交易里没有她,你当如何给郁风翎一个说法?”
“如果安乐王是个惜花君子,那就让她作为淮安城的附属品吧。”
“哈哈哈哈,当真有趣,当真有趣啊!”安乐王猜不透兀笙的真实想法,只好用大笑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不安。
“王爷都能把话说到这份上,那让我去会一会这个把大师姐迷得头晕转向的奇女子,王爷应该不会不给薄面吧?您放心,我看一眼便走。”兀笙也是想确认兀筠是否安好。
“来人,带元亲王去幽梦姑娘的营帐。”安乐王吩咐道。
“是。”从视野外走来一名身穿黑色劲服的大汉应答道。那人,分明就是与兀笙多次打成平手的蒙面黑衣人。
“王爷麾下藏龙卧虎。”兀笙直直盯着那人。
“有请元亲王。”
“有劳阁下,怎么称呼?”
“离端。”
绕过五六个营帐后,离端停住脚步:“你要见的人就在里面,还望王爷别让在下为难。”
兀笙右手的食指与拇指搓了搓,习惯性地将手负于身后,嘲讽地一笑:“呵呵,阁下搞错了吧,一直以来都是你在为难我,倒不知我哪里为难你了。”
离端不善言辞,也不再多嘴:“请吧!”
兀笙抬手掀帘的同时,回头看了一眼离端的行迹:“你要随我进去也行,我与这位姑娘可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离端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改变,拱手道:“恭敬不如从命。”
兀筠已不再是以前那个在青楼里只会以泪洗面的柔弱女子,哪怕只剩自己一个人被软禁在敌国军营,她也不能让自己被疾病缠身。
反之,她把自己的身体照顾得很好,只为郁风翎来接自己时能走得快些。
“这等尤物,难怪大师姐会迷了心窍。”兀笙进帐之时,兀筠正端坐在案前写着什么,见她抬起头来,兀笙迅速地朝她使了个眼色。
“两位有何贵干?”兀筠放下笔站起身,压抑住内心的喜悦。
“听闻王爷在此处藏了一位绝色佳人,一时好奇,所以来瞧瞧。”兀笙也不提郁风翎的大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移步上前揽住兀筠的腰肢,“姑娘,不如让王爷将你送给我可好?”
“元亲王自重!”身后的离端立即跟上,但却见兀笙松了手,轻佻地用手背摸了一把兀筠的脸颊,然后大步走出了营帐。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兀筠涨红了脸,气愤地抓起手边那方砚台,狠狠朝帘幕扔去。
实际上就在一刹那,兀筠听清了兀笙犹如唇语的一句话。
他说,跟魏承业走。
第四日傍晚,魏承业偷了一身普通侍卫的衣装给兀筠换上,然后假借安乐王的名义,带人前去淮安城部署埋伏。
这魏安户一向是安乐王的左膀右臂,在军营行走自如,一般人不会起疑。
直到一个时辰后,兀筠被魏承业掩护逃跑的计谋才在离端的追查下得以败露,而兀笙戴了人皮面具混入军营到安乐王的营帐之中搜寻解药。
兀笙胡乱装了一大堆瓶瓶罐罐,趁着骚乱跟在离端的一行人中,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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