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只知道安乐王拿自己的命要挟郁风翎,却不知安乐王势必要拿到手的是何物,更不知那东西在兀笙身上。
“你的命你不在乎,有人在乎就成。可惜了这姓郁的三个女人,终究都没能逃过本王的手掌心。”安乐王得意洋洋地笑道。
“苍天有眼,善恶因果循环,总有一天你会遭到报应的。”
“哈哈,本王等着!”
“那一天不会太远的。”兀筠不着痕迹地缩了缩右手,脸上挂着轻蔑的笑意,轻启莲步走向安乐王,“王爷可知,幽梦本是风尘女子?”
“相好的前脚刚走,幽梦姑娘就耐不住寂寞想要爬上本王的床榻了?”安乐王顺势搂住兀筠的腰。
“你猜?”幽梦低眉颔首的瞬间,右手藏在袖子里的簪子猛地刺向安乐王腹部。
“就你这样的小伎俩,岂能在本王眼底下蒙混过关,未免也太小瞧了本王。”安乐王狠狠抓住幽梦的手腕,也不因她的行刺而气恼。
“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待着,别妄图耍什么不好的招数。不然,这军中饥渴的男人可多的是。他们对幽梦的美色垂涎已久,估摸着也是些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猛将。怎么,你厌倦了郁风翎这个女人,又想试试男人了?”
“还请王爷高抬贵手,幽梦并无恶意,无非是想试探下王爷的警觉性罢了。”幽梦示弱道。
“呵呵,只要你乖乖听话,本王自然不会让他们动你。若你再有下一次像今天这般勾引本王,那本王就不负盛情了,哈哈哈哈!”
望着安乐王大笑离去的背影,兀筠恨不得将簪子刺进自己的胸口。
可她脑子里闪过郁风翎插科打诨的模样,闪过她英姿煞爽的模样,也闪过她妩媚性感的模样。
是郁风翎这个女人,让她真正明白了情爱。
如果不是被自己拖累,凭借郁风翎的敏捷身手,她大可以一个人全身而退,根本不会被安乐王的人抓来受尽屈辱。
在监牢受刑的时候,是郁风翎扑在自己身上挡下了鞭子,在自己被蛊毒折磨得想死的时候,是郁风翎抱着她求她不要放弃,然后任凭她将她的胳膊咬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兀筠熬过了疼痛,捧着郁风翎的胳膊泣不成声。
面色惨白的郁风翎还能笑着安慰她,让她别哭,不过是些皮外伤,擦点药就好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我与你原本无亲无故,我的命不值得,不值得你如此舍命相救。翎姐姐,你的大恩大德,要我怎么还得起?”
“阿筠,哪有什么值不值得?因为,因为我爱你啊。”郁风翎望着痴呆的人儿,在她的眼眸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
兀筠在青楼存活,女女之间的纯真爱恋或是长夜漫漫消磨时间,她不是没见过。
琉璃宫昼夜相伴的日子是那么美好,她贪恋郁风翎给的呵护,也贪恋郁风翎带给她的安心。她记得兀笙在临走前告诉自己要珍惜眼前人,难道他所指的就是翎姐姐对自己的感情?
原来,是自己太傻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暗恋的是兀笙,是那个将自己带离风月场所的翩翩公子……
其实,自己的心却真真正正的是被郁风翎这个女人给暖热的。也只有她,会围绕在自己身边,在意自己的喜怒哀乐,关心自己的衣食住行。
“可是我这残败的身躯,你不嫌弃吗?”兀筠闭着眼,颤抖着问道。
“你的心比任何人都纯洁,我爱上你之前就知道你的过去。所以你的这个问题,我没有必要回答。阿筠,你和那小白脸还真是一家人呢,总是那么不自信,却偏偏诱人得紧。”
“胡说什么!”听闻某人的真情表白后,在郁风翎面前,兀筠的脸皮简直薄得不能再薄了。
“阿筠,你和兀笙真的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家人,我们没有骗你。你也清楚自己的记忆有所残缺,而缺失的那一部分,就是儿时……”
郁风翎的话还未说完,兀筠就用自己的香唇堵了上去。
自此,郁风翎和兀筠这一对,总算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遗憾的是,两人的处境不太好。
随后魏承业察觉出二人情意,同病相怜之际动了恻隐之心,在安乐王面前求了求情,让她二人脱离牢狱之灾,改为软禁在厢房。
再然后,便是兀筠沦为人质,郁风翎迫不得已要为安乐王做事。
☆、名正言顺
南赫铭的圣旨为南赫笙正了名,封其为元亲王,并当朝向文武百官展示了当年长元公主的亲笔留书。
而太后,就是最有力的人证。
兀笙名正言顺地住进了闫启宽率领的大军主营帐内,且故意把声势造得响亮。
三日后,兀笙与闫启宽合谋了迎战之策,就以元亲王之名向安乐王下了拜帖,说自己知道他正在寻找的东西在何处。
与此同时,魏承业也传了暗信给安乐王,证实兀笙所言不假。
因为郁风影托付终身的人,就是兀笙。故而他极有可能知道那令牌的下落,在他身上也说不定。
时至今日,安乐王再不敢小觑了这位长元公主的继承人。幸好兀筠被抓后用的是幽梦的名字,若是安乐王知晓她与兀笙的亲情,直接绑了她去当场做交易,也是稳胜。
“郁风翎是影儿的大师姐,自然也是我南赫笙的大师姐。王爷,您说看在这层不亲不疏的关系上,我是该帮呢,还是不帮的好啊?”
“想不到元亲王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胆魄前来敌营,本王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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