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还遇着个土豪,不说别的,就凭这柄极品灵器级数的三头分水叉,这鱼妖在仙道九大派里,也能混个福布斯富豪榜靠前的排名了。
秦铮正在庆幸自己没有轻举妄动,那看似身家颇为不菲的鱼妖,就举着叉子,对着光幕大声骂将起来。
“你个杀千刀只会背后下暗手的老贼,别得意,洗涮干净了,等着你鱼爷爷。鱼爷我休息够了就立马回来,将你叉成八瓣,蒸煎烹烧,给鱼爷下酒...”
这鱼妖许是没在市井厮混过,污言秽语却是懂得不多,半响也没骂出神马新鲜的,翻来覆去的念叨着就那几句。
秦铮一听之下,就心中明了。不出意外的话,这老贼就是指的黎水相了,看来双方已经对战多日了。搞不好鱼妖这句“蒸煎烹烧做桌下酒菜”,还是跟黎水相学来的。
这鱼妖做为古湖内目前所见唯一能化形的妖怪,听它的意思,好像还能自由出入这道光幕,指不定就是那位古仙留下的守洞灵兽的后代还是啥的?
秦铮正琢磨呢这大花鱼的来路呢,它自个却先交代了。这鲤鱼精口沫横飞的骂了半响,许是口干了,又不见个回应,就收了叫骂,转而愤愤怨的小声嘀咕起来,亏得秦铮通脉完满,浑身十二经脉贯穿,五感大增,才将这鱼妖的碎碎念听了个真切。
“水元祖师真是偏心眼,你留宝就留吧,设置个暗门做甚?防着咱老鱼么?咱老鱼家世代为你做门童,几千年的幸苦,还不值当几件法器传承?现在倒好了,还不是便宜了那老贼,到时候老窝给人占去了,可别赖老鱼偷奸耍懒,全都是您老当初的小心眼造的孽...”
这鱼妖一边碎碎念,一边偷眼望天,好像害怕天上会掉下个雷来砸在自己头上似的,其状甚是滑稽。秦铮先还觉得有些好笑,听到后面,心里却是一沉。
他先还准备隐藏行迹,跟在这鱼妖后边逮机会潜进水府,一听这话,却是潜伏不住了——不妙,听这货的意思,黎水相在里面怕是没少捞好处?时间就是金钱,就是法宝丹药,再耽搁下去就是资敌了。
先机已失,此消彼长,自家在外面耽误得越久,黎水相在里面就越牛逼!
这一权衡,秦铮就有了定计,当下就凝神提气,暗自把水火道袍禁制开到最大,紧扣着银蛟剑,闪将出来,笑嘻嘻的冲那鱼妖一拱手:“这位鱼兄请了...”
“祖师饶命...”,那鱼妖正防备着天上掉雷呢,陡闻人声,那个惊吓呀,就甭提了。
打了个咧踌,脚下浪头也是一晃,好悬没一头栽将下来,好不容易定住浪头,稳住脚跟,望将过来,就是怦然勃然大怒:“汰,好个老贼,还有同伙...吃你鱼爷爷一叉。”
这鱼妖摇动手中三头分水叉,这叉柄头上就泛起一道光影,一道三头水蟒虚影,在光影中若隐若现。这鱼妖再伸手一指,喝了声去,这三头水蟒虚影就夹着一团三丈方圆的水浪,起在空中,呼啸着朝秦铮扑将过来。
“鱼兄且稍安勿躁,本道却是那老贼的冤家对头,正在追寻他的踪迹,听鱼兄的意思,好像见过此人,故而本道才向鱼兄打听一二...”
秦铮早有准备,嘴里信口胡扯着,手上也不慢,撒手就把银蛟剑抛将了出去。
三寸小剑脱手,见风就涨,转眼就化为一条三丈银蛟,在空中只是一个闪烁,就涨至十丈大小,蛟头正好就迎上了来势汹汹的三头水蟒,眼看二**击,即将咬成一团。
秦铮手上法决一变,银蛟一晃,就让过蟒头,绕着这海蟒只是一绞,就将这团蟒形的水浪绞得七零八落,那鱼妖唬了一跳,连忙手乱脚乱的摇动叉子,叉头就焕出一道光华,转眼就和湖水交织在一起,化为一道蛋形水幕,把自身遮掩了严实。
这鱼妖如临大敌,秦铮却是呵呵一笑,喝了声收,伸手一招,那银蛟就摇头脑的飞将回来,依然化为一柄三寸小剑,落在手中。
见秦铮非但没有乘势追击,还收了家伙,那鱼妖方才惊魂落定,有些半信半疑的将叉子一摇,那护身水幕就破开道尺余宽的口子,露出头来,喊道:“你真是老贼的对头?可别哄骗于某,你那小剑虽然不赖,某家的叉子也不是吃素的...”
道爷我不怕你讲理,就怕你犯浑——见这鱼妖认怂,自称也由鱼爷爷改为于某,秦铮也暗自松了口气,和平谈判果然是打出来的,不枉道爷方才强行装逼一回。
方才他看似占尽上风,破蟒收剑,出剑云淡风轻,收剑潇洒自如,一派高手风范。其实有苦只有自家知道。
刚才和这鱼妖过了一招,这妖可是措不及手之下,信手一摇。秦铮却是早有准备,全力以赴,才挣了面子上的上风头。
为啥说是表面的上风呢?
原来这鱼妖久困于水府,生平怕是除了黎水相这恶客争斗几回之外,也没遇着啥好对将,战斗经验,是严重不足,也不会啥招法之类的,遇敌出手,就和未习练两仪青萍剑决之前的秦铮一样,简单粗暴,只会催动真气,激发灵器本身的妙用应敌,却是不会什么机巧变化。
此妖虽说技法粗糙,临敌机巧变化不足,但一身修为和手上的家什,却不是盖的。
论修为,这妖一身妖气充盈,拼完一招之后还神足气完,轻描淡写就引动湖水的架势,秦铮估摸着这货怕是有相当于道门先天的功行,至少,也是通脉圆满,半只脚踏进先天的门槛。
论家什,这叉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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