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那时候就会有人跟老板嘀咕着说,留她一条命吧,小姑娘蛮可怜的,
或者那意思就是把个小姑娘白打死了蛮可惜的,留着玩玩多好。
粗壮的汉子们怜惜地围着我给我喂热汤喝。
虽然矿克力恶声恶气地说:我也不想这样,这是我的生死兄托我做的。
可是抽我的时候下手就轻多了,后来又不声不响地把鞭子换成了松树条。
再过了两个月,大家就不再提起劳动竞赛这件事了。
我们大家全都挤在一间小木棚里,每个人把自己带的小铺盖摊开,二十多床
破被子放了两排。
在我来之前那个克族女人就跟大家住在一起,到我来了当然也一样。
我也没带着什么行李,要是在山底下,就算是得要睡露天也吓不住我,可在
这里一个晚上过去地面上能结起一层霜花来。
每天象征性地挨过了树条,我爬进棚子里随便掀开一张棉被钻进去,里面那
个家伙嘀嘀咕咕的,我把赤条条的身子贴上去,再摸摸他他就老实了。
我们俩就挤在一张东西下面过上一夜。
别以为这天晚上就这个样了,过一阵子就会有第三个,第四个,第五第六个
在黑暗中摸着爬进来,或者干脆就把我拖到被窝外面去,要是跟我睡的那小子
太抱怨的话。
老实说,我是那么的累,等到他们把自己的东西软绵绵地抽出去了,悉悉嗦
嗦地爬开,我都弄不清楚他们是谁。
矿克力自己睡另外一个木头棚,其实他那间棚子跟我们的一样脏,一样破
。
有时候他坐在门口抽烟,咳嗽一声说:「阿青啊」,我就「哎」
地一声走过去。
所以大家都有数,我在这儿一时半会儿的死不了。
在金矿里真没什么更多可说的,我们在启明星还挂着的时候四脚着地钻进矿
洞,然后就是泥浆,黄砂,还有那个大竹筐,每个人咬着嘴唇,拼着命地爬、爬
、爬。
等到我们晚上出洞的时候又是满天星星。
最多是去河边洗个澡,大家赤条条地围了几个圈子吃晚饭。
要是我刚才还没说过,其实不光是在矿洞里,在这儿除了克力穿着一条大裤
衩,有时套一件不知道哪里来的皱巴巴的广告衫以外,一年到头根本就没有人穿
什么,谁到哪儿都是光着屁股走来走去。
稍微想一想就明白,那是一个根本不必要的麻烦,方圆几十里内只有我们矿
,从来就没有外人来。
而且山民真是能抗冷。
我已经要喜欢上这个地方了,在这里我才跟大家都一样。
我在金矿里遇到的最荒唐的事是孟昆打算娶我做老婆。
在进入了冬天的时候,他去跟矿说他愿意不要这一整年的报酬,请他同意
这个怪念头。
克力的态度是不置可否。
「好啦好啦,叫她不用下井了,去给大家做饭吧。」
最后他说。
那就去做饭。
爬到山坡上砍好一捆柴背下来,我踩着河滩上的一地砾石去提水,顺便给克
力洗几件衣服,在我们这儿只有他还会有衣服需要洗。
我一路走到河水漫过小腿的地方蹲下,河中奔流着的是从更远的冰川上融化
下来的雪水,冰冷入骨,冻的我这双算是久经锻练的光脚丫子都抽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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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矿里已经没人管我,我可以往山里乱跑,克力他们不一定能把我找回来
,不过这里离文明很远,我一定会饿死在荒野里。
真正重要的是,我可以死,我只要往河中心连冲几步,就会被浪头卷到河底
下去。
但是我当时的处境正在好起来,我们我,孟昆,还有金矿的老板克力都
觉得青青姑娘和几公里外的那一伙毒品贩子再也不会有什么关系了。
我和孟昆真的商量过是不是该用锯子弄开我身上的那些镣铐。
我对着河水看看自己憔瘁的脸,还有一满把飘垂到水面去的散乱头发。
讽刺的是我在k城就一直想要留起一拢长头发来,可总也没弄成过。
让孟昆给我造一间木头房子,我给他烧饭,给他缝件衣服,这可能是现在的
林青青所能指望的最好归宿了吧。
还有另外一件同样荒唐的事是,我居然再一次怀孕了。
有趣的是直到这时候孟昆并不阻止别人干我,他懂自己现在还没有得到那个
权力。
我还是跟大家一起挤在小木棚里,他先来做,劲头儿很大,然后蹲到一边去
默默地看着大家弄。
因为妊娠反应,我到棚外吐过了回来告诉男人们我冷,一身汗味的孟昆用他
的大手掌捂住我的屁股,把我紧紧的揽在他的宽胸脯上,我的那些已经跟他一样
黝黑粗糙的手指头,一直伸在底下无聊地玩弄他毛刺啦啦的大蛋蛋和大ròu_bàng。
另外一个躺在我身后的家伙一直在摸我光熘熘的背嵴。
有一天我蹲在石头搭起来的灶台前面烧火,无聊地晃着身子听小铃铛响。
勐的一下抬头,眼前站着三个背枪的人看着我笑,中间的那个是巴莫。
现在是菲腊去年年底有点空,老板玩了阿青一阵子,让阿青写了几段她自己
的下流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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