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依那踏雪寻梅般晃眼的襟怀,还有高高昂起的尖下巴却在我眼前挥之不去。
「那,我还要不要拜师学艺啊」。
车已经稳稳的停在车位上,周围静极了,许博微笑着转过头来看着我,眼神
里一分戏虐其余全是柔情,我忽然在这安静的注视中被看得手足无措,掩饰中抱
住他的胳膊,揉着刚刚被我掐疼的地方小声说:「学呀,老公实在是,实在是
……哎呀太舒服了,老公」。声音腻歪的我自己都一哆嗦。
「沃操,罗叔叔究竟对你做了什么,把你骚成这样啊?」。许博夸张的大声嚷
着。
「唉呀,讨厌!你他妈的这么调戏你老婆有意思吗,有意思吗,有意思吗,
啊……」。
我一下接一下捶在他肩膀上,羞恼的脸胀得通红,许博挨受着捶打并不躲闪,
突然一把揽过我的腰,大手把我的头颈搬得几乎折断,我的惊呼还没冲出胸腔,
霸道的亲吻已经印在唇上,前一秒钟还十七八个不服不忿的身子一寸一寸的软了。
「当,当,当,」。礼貌的敲门声清脆的响起。
「请进」。我的思绪迅速拉了回来,还有一丝恍惚,耳边回荡着许博拥着我,
趴在我肩膀上轻声的笑语:「我也想学呀,宝贝儿,我要让你肚子里的小王八蛋
还没出生就认我当爸爸」。
「您好,祁小姐,这是许先生让我交给您的,说让您戴上,您看有什么需要
我帮忙的么?」。
身着一袭素雅旗袍的女孩走到我身边,递过来一个圆形的酒红色锦盒,有餐
盘大小,盖子的正中央用金丝绣着个图案,几根简单的曲线勾勒出的轮廓像极了
女人的腰臀。
「谢谢你,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去忙吧」。
我接过锦盒,心想这人的花样可真多。
打开盒子,里面亮晶晶银灿灿的盘着一根精致的链子,我拎起一端,一道潋
滟光带应手而起,竟然比寻常项链长上一倍不止,链子上均匀的排布着十几个精
光四射的钻石坠饰,华丽非常。
「这是一条腰链儿,祁小姐」。
正在疑惑,身后传来女孩清甜的语声,她竟然还没走。
「啊……」。我心头一跳,链子险些脱手,联想起那盒盖儿上的图桉,脸「唰」。
的红了。
女孩轻笑着走出门去,边走边说:「许先生怕您不知道,嘱咐我提醒您的,
拜拜」。
镜子里的懵逼少妇瞬间变成了一个咬牙切齿双目赤红的女魔头,渐渐的,一
时羞怒褪去后,又在一声近乎残忍的轻笑中化作竖瞳奇尾,邪魅横生的千年妖孽,
迷离的眸光给眯成了一条水线。
我一圈一圈的动作舒缓慵懒的让那链子顺滑的重新盘在盒子里,抬起头认真
的打量起那张足以颠倒众生的脸,早上的妆容只需稍稍修补就足以秒杀那些新娘
们凌晨忙活到正午精心打造的自信。
若是把衬衫的扣子再松开一个,想想都心惊肉跳的。
还是别太招摇的好,照旧用淡的那支,伸手拿过妆台上的手包,那个红色的
小本子夹在未拉拉链的隔层里,平整,崭新。
那是下午的时候,许博拉着我去领回来的,国徽下面三个烫金的大字——结
婚证。
这段日子,它一直是我心里惦念的东西,现在安静的躺在我的手包里,却好
像连翻出来仔细看看的冲动也没有了。
是我心里对跟许博重新成为合法夫妻并没有那么渴望么显然不是。
我爱他,从里到外的爱,刻骨铭心的爱,从来没有这么彻底又明确的感受到
两个人之间爱的流动。
我每时每刻都想赖在他怀里,迫切的渴望跟他亲热,也深深相信他也同样爱
着我,他骄纵着我,宠溺着我,最最让我感念的,是他如此包容,如此忍辱负重。
世间恐怕没有哪个男人可以为自己的爱做出如此让步,世间也再不会有哪个
男人能让我对他如此完整的交付,心甘情愿的奉献了。
所有填满胸臆的浓情滋润着我的精神和ròu_tǐ,但是,这些跟那个小本子没什
么关系,它证明不了什么,也无法给予我的爱情以任何保障。
民政局的走廊里,那些欢天喜地的妹妹们捧着这个红本本一页一页的翻看,
恨不得立马背下来似的。我看着她们红扑扑的脸蛋儿,不由感慨,不过就是发了
个驾驶本,车你得自己买,油你得自己加,各种名目繁多的费用都是自理,怎么
加上一句公事化的「恭喜」。就发得像奥斯卡金像奖似的了呢?
当那个负责盖钢印的中年妇女带着喜气的
微笑,连声说着「恭喜恭喜」。把两个崭新的红本本发到我们手上,我愣住了,
直到此刻,我好像才傻傻的意识到,原来并不是把几个月前交上去的那两本还给
我们,心里有什么忽然坠落了。
还能清楚的记得,那个本本里面的照片上,我笑的可真甜,许博却好傻可是
这张合影,许博看上去硬朗了好多,我的唇角眉梢已是让人心跳的溢满春情,秦
爷那明快的声音划过脑际——「三成熟,正是好时候」。
我取出化妆盒,还有那只淡色的唇膏,准备好一应俱全的家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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