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鬼蛇神听命,生死人肉白骨。花珏一创(ze)眉(bie)冷(hai)对(pa)各路找上门来的小妖精,直到一条龙认真地递上申请书:“希望龙也可以有被挑虱子的待遇,请一视同仁。”
备注:“你前世欠我很多钱,必须收留我。我可以帮你洗碗。”
从此,花珏过上了日常给龙算命讲故事亲亲抱抱举高高(……)的日子。
玄龙:“早上好,我想算一算今天能亲到我的心上人吗?是那个江陵神算子,很有名的,你或许认识。”
花珏:“不能,快滚。”
排队等算命的小妖精们纷纷抗议:这龙又发嗲!不理他!孤立他!
这是一个带着一条龙开算命铺子的故事~cp:看似高冷实则每天都在琢磨怎么在媳妇儿面前给自己加戏的禁欲黑龙攻 x 根正苗红·江陵一枝花·小天使受。攻受都是亲儿子,基本甜,全文剧情都为谈恋爱服务~
☆、因果
谢樨这名字是玉兔给我起的。下凡之前,他让我在两个名字里面挑,一个叫明无意,是一个杏林名门中的孩子。另一个叫谢樨,生在王侯之家,只是家中人脉稀薄,二十多年过去,父母姊妹死的死病的病,到头来只剩下他一个人。
这两个都是阳寿快尽的人,我和玉兔刚好可以借用他们的身体,来个李代桃僵之法。
我觉得明无意这名字过于娘娘腔,便选了谢樨。玉兔却很中意那个娘娘腔的名字,生怕被我抢走了,成天对着我笑嘻嘻地“谢樨”、“谢樨”地叫。还问我,要不要取个字?
玉兔道:“我听说凡间男子到了一定年纪,都是要有个字的。”
我道:“取罢。”
月宫中出来的人就是有文化,据说他呆在广寒宫前看吴刚砍了半日的树,这才给自己琢磨出一个表字——他是散仙,司了个半闲的捣药一职,表字就叫捣药。
我却没这么多计较。我还是个人的时候,大名叫天保,字为吉祥,直到我那财大气粗的爹纳了一个读过几天书的妾,那媵妾实在看不过眼,便给我爹吹了好几天的枕头风,说是要个我改个字。
我爹那时候做药材生意,倒腾一种叫金花菜的东西,大手一挥便让我用这个药名当了表字——倒不是叫金花,这不起眼的小草有个还不错的名字,叫怀风。
有了这个表字,我很满意。我原先叫胡吉祥的时候,成日混迹于勾栏瓦肆,时常还有小姐倌儿见了名帖,不愿接我的生意。当我变成了胡怀风之后,那些男男女女立即都变得热情万分,久而久之,京城里还有我“怀风公子”的美名,说我“冷面如霜,举止怀风”,是一位冰山似的公子。
越是这么传,想主动投怀送抱来找我的人便越多,我嫌他们吵闹,去一处寺院清修了一段时间,将所有人拒之门外。
旁人常讲我冷情,我并不这么觉得。年少人多少有些狂傲孤高的性子,越是做这样的姿态,越以为自己风光,我那时不懂罢了。
真要论冷,没人冷得过张此川。
我第一回见到张此川的时候,正是清修结束的那天,我去云岫楼中坐,因吃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素菜,一时还适应不了大鱼大肉,便点了几样清淡的小菜。当天楼内生意火爆,店小二满头大汗地过来道歉,问我愿不愿意挪个地儿,与旁人拼一拼桌子。
他们这楼中有规矩,因顾虑到时常有僧人、外族人过路,上荤菜和杂菜的包房与上素菜的包房是分开的,互不沾染。那天也确实是人多,我无意为难这店里做事的人,便跟着小二,去了那个名为“停云”的雅间。
我刚迈进门,便见着一个青衣男子坐在窗台边,拿了银壶在斟酒。我先看到的是他一双白净修长的手,而后是那张淡静的脸。
周围很安静。那种安静和我府中亲眷逝尽、空无一人的安静不同,也和月宫桂树千年如一日落着细碎金花的安静不同。
我只看了张此川一眼,便知道这是个傲气到骨子里的人。后来我托人打听,也便知道他是当朝御史台的中丞,从二品。顶大的官,却顶年轻,是开国以来头一个不到而立之年便身居如此高位的人。
那天他换了常服,来云岫楼吃饭,刚巧就被我遇见了。我和他同坐一桌,只彼此微微点了点头,便一言不发地用完了饭菜。
那日我吃的什么全忘了,只记得他手里捉的那一壶青花酒,一副洁白莹莹的象牙筷,他眉目里掩藏着的淡漠,用极薄的唇抿去了。
离去之时,我向他敬了一杯酒:“我名为胡天保,涪京人氏。敢问公子姓名?”
他抬起眼,似乎此刻才意识到这房中还有一个我。他举杯回敬:“张此川,字雀榕。”
朝中大员,晚间独酌,只逮着一壶酒猛喝,看起来也没几个朋友的样子。我走在回家的路上,远远望见我那门可罗雀的府邸,便想着,这个人大抵与我相同。
后来我探听到的消息,也证实了我的想法:张此川出身贫寒,自小便聪颖,被母亲孤身一人拉扯长大。当年新科进士,他在殿上被皇帝点为探花郎,刚可以风风光光地衣锦还乡之时,等到的却是家中母亲病逝的消息。
红袍换成缟素,守丧三年,家中只剩下他一个。他再入朝堂后,在翰林院呆了两年,然后去了御史台,一出山便是压死人的从二品。此时他不过二十三岁。
我曾向别人道:“以他的性子,以后也就这样了。”
他是孤高板正,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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