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懿望着侧躺懒洋洋的躺在虎皮躺椅上的兰戈,见他手中正拿着那一张年代久远的羊皮经卷,上头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子,他站得远看不真切,但也知晓盟主手中之物必是陆仁嘉口中所说的《破穹心经》,心里责备梦蝶的多情耽搁、不识大体,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绊倒谢吉天的绝佳时机悄然逝去,无能为力。
谢吉天面上一派坦然朗声道,“属下两年前曾多方打探《破穹心经》的下落,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在近日让属下寻到这武林中的密宝,属下欣慰之余立马双手献于盟主。盟主自幼骨骼异于常人,有习武奇才之美誉。普天之下还能有谁比盟主更有资格修炼此等武林绝学。”
兰戈听得谢吉天的赞美,此话大有拍马溜须讨好的嫌疑,但溢美之词听来总是格外顺心,心里美滋滋面上却严肃,正色道,“天下武学博大精深,人生在世不过鸿爪雪泥。本座有幸得《破穹心经》这也算是顺承天意,有生之日定将勤学苦练悟得武学真理,将血盟发扬光大。”
洪懿附和道,“盟主英明,只是属下听闻这《破穹心经》内另有乾坤,传说此物乃兀烈皇族遗物,藏有复国宝藏之说。”
谢吉天望着洪懿真真如白饭中的沙粒,鱼肉中的尖刺,恨不能除之而后快,当下反驳道,“恕谢某才疏学浅,关于《破穹心经》乃兀烈皇族之物尚无任何考据,更不用说有什么复国宝藏只说,真真是无稽之谈。”
“是吗?”洪懿扬高音量,转而望着谢吉天问道,“谢堂主门下可有一入室弟子名唤陆寒声?”
谢吉天听闻他提起陆寒声,暗地里恨得咬牙,真是后悔当初见面就应当一掌拍死这孽畜,也就省了今日之祸事。
洪懿见他沉默如吃了一计闷拳而不得反抗,心里窃喜。得寸进尺讥诮道,“真真怪哉,师傅不知《破穹心经》奥秘,弟子却知之甚多,还有青龙堂堂主岳承修为之作证。”面向兰戈,恳切道,“盟主您为何不传见陆寒声,便可知晓一切。”
洪懿此语一处,小厮领着盟主的命令,跋山涉水一路小跑。要知道青龙堂在不老峰之东,距盟主殿十万八千里,这不大中午烈日当空,策马扬鞭,挥汗如雨,道路之上空留滚滚尘土。
……
陆仁嘉随着岳承修回到青龙堂。当年气势宏武、白墙琉璃瓦的巨大宫殿已葬之一炬,如今入眼的不过是间比之寻常人家稍稍好一些的茅草屋子。房屋门前圈着一圈篱笆,里头圈养了几只还算肥硕的母鸡,外间有一小片菜地,青菜长到巴掌般大小,青翠可喜。陆仁嘉望着岳承修高大挺拔的身姿,浑身散发着一股不可忽略的贵气,有那么霎那间想到这尊贵的人却要住在这破烂的屋子,真真替他觉得委屈。
岳承修身边并没有仆人,领着陆仁嘉进了茅屋。茅屋之内更是小得可怜,再者岳承修生得高大,两人进屋,陆仁嘉被岳承修的影子笼罩着无端产生一股压迫感。
两人一路骑马而来,都感觉口干,岳承修执起水壶,揭盖一看,里头空空。对着陆仁嘉做个手势自己要出去烧水,叫他随意。
陆仁嘉在屋内随意走动,发现这屋子只有一张床以后,有股吐血的冲动!这个青龙堂堂主怎么当的,住的是茅草屋子已经足够寒碜了,现下领了自己这么个客人还只有一张床,该不会晚上要我打地铺吧,天呐!哪门子的待客之道啊!陆仁嘉满腹哀怨。
岳承修烧好水,两人坐在一处。陆仁嘉对与岳承修有太多的疑问,比如这个人平白无故为什么要帮自己圆谎?难不成真的是瞎猫撞到死耗子?!真的有宝藏!想到此处他自己都觉得可笑。再者这个人总是给他一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觉,总算觉得自己再哪里见过他,拿着眼角偷瞄着对方喝茶的姿势,优雅漂亮的紧,像个王公贵族。王公贵族!陆仁嘉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见自己一惊一乍的样子引来对方的注视,回避尴尬低头猛喝了一口茶水,还未入喉便烫的吐了出来,直把烫伤的舌头使劲往外吐,烫死了!
岳承修连忙起身去屋外舀了瓢水递给他,“喝口冷水缓解下吧。”
陆仁嘉猴急的接过,半个瓜瓢罩在脸上,真真如牛饮水,全无形象。
正当此时,屋外想起一阵如雨点般集密的马蹄声,两人出屋,见马背上一青衣小厮利落的翻身下马,对着岳承修与陆仁嘉道双手作揖,“岳堂主陆三席,盟主有请。”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这文里jq甚少,尽是写这些不讨喜的阴谋算计神马的!【感觉阴谋被的写得各种nc,看官们多多包含。
并且情节拖沓严重,我……我应该撞死在墙上。这坑爹货啊!!
但保证明日群魔对峙完毕,必上温情戏码。默默遁走~~~
72、第 72 章 ...
第七十二章
盟主殿
陆仁嘉跟在岳承修身后,进入殿内只觉得无端背脊发凉,抬首一看谢吉天投来的阴毒目光似淬毒的利箭似要将他射得体无完肤。陆仁嘉下意识的往岳承修身边靠了靠,量他也不敢当着盟主、洪懿、岳承修的面对自己怎样!当下挺起胸膛,毫不示弱的瞪回去,你以为老子怕你!
盟主斜靠虎皮躺椅,手中把玩着那薄薄的羊皮经卷,低唤陆仁嘉道,“听闻你知晓《破穹心经》深藏宝藏之说?”
陆仁嘉喏喏点头,“属下机缘凑巧之下知道这《破穹心经》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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