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呼吸,望着谢吉天好整以暇气定神闲的模样,陆仁嘉恨得牙痒痒,却无计可施按捺着心尖上的怒火,平静道,“《破穹心经》之名武林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堪称武学宝典之一,有传闻是此神功是南蛮兀烈遗族一名皇子所创。他手腕力量惊人有空手震石墙,两指捏碎头颅的威力,死后不希望生前绝学随他而逝,垂死之时命人撰写,留与后人勤加修炼,壮大队伍早日复国。兀烈一族隐退潜伏于中原隐姓埋名,却一直不曾磨灭复国之志。两年前我奉谢堂主之命,混进王家庄,机缘凑巧躲藏于高墙之外,听得王庄主与神秘人物谈论复国宝藏之事,属下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便,急急回朱雀堂禀告堂主。”转而满目恶毒、怨恨瞪着谢吉天,厉声直指谢吉天,控诉道,“岂料堂主在得知此惊天秘密,带领部下一举歼灭王家庄得到《破穹心经》,属下劝其秘籍献与盟主,却惨遭堂主毒杀,我一身武艺全被他废去。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谢吉天你万万没有料到我命不该绝被高人所救,青天开眼啊!留着我一条命来揭发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阴毒小人……”
“简直是一派胡言!一派胡言!”一旁的谢吉天听到此处,肺都气炸了剧烈的起伏这胸膛愤怒打断。
洪懿隔岸观火欣赏着他窘迫愤怒的样子,大快人心。面上却平静慵懒道,“谢堂主稍安勿躁,盟主心里明镜也是,谁清谁白,盟主自有计较。”
“哼!”谢吉天轻蔑的冷笑,洪懿你最好不要落到我手上!
“但寒声已今非昔比,一身武艺尽去,回到血盟地位微薄,人微言轻又岂有机会面见盟主,将冤屈公之于众。贴身侍卫平冲在深夜得知谢吉天想要霸占《破穹心经》称霸武林的阴谋,却被丧心病狂的谢天吉毒杀,正是死于《破穹心经》中的一招碎骨指,后颅生生被捏碎,他的头颅我用石灰敷着端放在木盒里与他的尸体一同埋在后山,如要取证,可挖坟验尸。平冲一死,寒声的心迹暴露,谢吉天本欲杀我灭口,奈何他到手的《破穹心经》却是残卷,他误以为我藏起了余下残卷,逼迫我服下噬心鸠,要挟我交出残卷。盟主您英名盖世,自由慧眼能辨好恶忠奸,定要还死去的平冲一个清白。”
“混账!盟主面前你还敢胡言乱语,颠倒黑白!你这眼里可还有血盟!师门不幸啊……”谢吉天痛心疾首两指颤抖地指着陆仁嘉门面,脸色苍白道,“陆寒声你这个孽障!为师真后悔当年一时心生怜意,将你带回血盟。苦心把你拉扯大,授你一身武艺,你不思回报反倒血口喷人!两年前,你毒杀王家庄整庄性命,夺得《破穹心经》深受重伤,却只字不提秘籍之事诈死蒙骗为师。两年之后,平冲机缘凑巧得知你未死,为师喜不自禁派遣部下接你回朱雀堂,大难不死你武功尽失,依然贼心不死一心想要修炼《破穹心经》称霸武林,忠仆平冲无意间知道这个秘密,不愿见你深入魔道,偷了秘籍投奔于我,岂料你恼羞成怒使计将他毒杀,都是我没有保护好平冲可怜了他一片忠心落得这般下场。”谢吉天单手扶额,面上无比凄楚道,“事已至此,我已将《破穹心经》献与盟主。你自幼心胸狭隘、性格孤僻古怪,如今我坏了你的大事,你又岂会甘心,自然在盟主面前血口喷人!但你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苍天自有公道!你会遭到报应的!”
呸!臭不要脸的影帝!你去死!陆仁嘉真恨不得冲上去咬下他两块肉。他恼火了一张脸,气得全身发冷发冰。
盟主冷眼看着朱雀堂师徒反目成仇的戏码,这两人似乎都将他的问话给忽略了,他问的是宝藏,这对师徒却答非所问。按捺着心里郁火。招手唤来奴仆对这陆仁嘉,“你说你用用石灰敷着平冲的头骨端放在木盒里与他的尸体一同埋在后山,本座如你所愿开棺验尸还平冲一个公道,你且领六名侍卫前去挖坟。”
陆仁嘉领命而去,心里暗暗窃喜,谢吉天你就等着在铁证面前百口莫辩吧!平冲你地下有知可以合眼了。
岂料陆仁嘉欢欢喜喜的去,回来却如斗败的公鸡一般垂头丧气面如死灰。掘坟开棺,棺木之中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平冲的尸首!我真是傻!低估了谢吉天丧心病狂的地步,这世上还有一种计谋叫毁尸灭迹。
陆仁嘉再次出现在盟主殿,一只不住胸腔之内的暴怒,发狂的冲到谢吉天面前揪着他的衣襟,吼道,“你可还有半点人性!平冲一条性命已被你掠夺,你却连他的尸首也不放过!你好狠的心啊!”
谢吉天反唇相讥,冷嗤一声,“怪哉,他明明是被你毁尸灭迹,事到如今你还要倒打一耙!陆寒声你这是狗急跳墙么?”
“你!”陆仁嘉无计可施,心脏承受不住灭顶的怒火一阵阵绞痛。电光火石之间想起自己身上的毒,自己身上还有中噬心鸠的毒。仿佛看见最后的希望一般。陆仁嘉指着谢吉天哈哈大笑起来,目有狂态,“谢吉天你高兴的太早了,我身上还有你下的噬心鸠,你还给我下了剧毒并未给我解药。”
陆仁嘉话毕,谢吉天原本无懈可击的神态瞬间裂开一条裂纹,但仅是那瞬间便有恢复如初。
陆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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