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苏背着背包,朝着外面走去:“好了,天太晚了,我回家去了。”
薄勤跟了过来:“我送你吧。”
甄苏淡淡看向薄勤:“薄白知道吗?”
薄勤:“应该不知道吧。”
甄苏若有所思说:“那就让他知道吧。”
薄勤沉默。
甄苏不太喜欢这样薄勤, 她总觉得眼前这个人, 多愁善感的她不认识了。
以前的薄勤, 是他们班的班长, 意气风发,说话逗趣, 是他们班的主心骨存在。
现在他越来越沉闷,话越来越少。
甄苏淡淡说:“他如果一直不知道,你就会一直猜测, 断不彻底,也爱不彻底,犹犹豫豫,最后还是伤害了自己,与其这样抽刀断水水更流,不如一刀切,长痛不如短痛,要么就是给你自己一个坚持的机会,要么就给你自己一个放弃的理由。”
“我如果喜欢一个人,我一定要让他知道,他如果拒绝,我会祝福他,他如果也喜欢我,那么请恭喜我,我中了五千万。”
她看向薄勤,缓缓地说出那句话:“很可惜,现在看来,我没有中五千万的运气。”
“你家那么有钱,还在乎五千万吗?”薄勤将家门锁上,跟着甄苏走到电梯口。
“你对我来说,不是五千万,而是五十个亿。”甄苏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她的神态故作轻松,说话也是两个人很正常的交流。
这样正好,氛围不会太拘谨,她刚说完这句话,电梯门开了,两个人进入了电梯。
电梯里还站着几个人,也许有别人在,怕说这些事太尴尬,两个人一直没说话,直到甄苏上车。
甄苏上车后想让司机直接开车,张了张口,忽然想看看这漫天星光。
她没开口,司机也就不敢开车,薄勤站在车外,甄苏没走,他也不好意思赶客。
就这样相顾无言对望着。
末了,甄苏总觉得该说点什么,她知道,她如果不说,薄勤也不会说,而且薄勤更不会留下她。
她张了张口,发现能说得只有给薄勤鼓励,于是就说着:“你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一定要告诉他。对所有的人都很好。”
薄勤缓缓点头:“嗯。”
甄苏咬着唇,颤抖出声:“祝你好运。”
薄勤看着扒着车门,瘪着嘴,欲哭不哭的女孩儿,残忍说出两个字:“谢谢。”
“薄勤。”薄白的声音出现在薄勤身后。
薄勤扭过头看去,身后的薄白正朝着这边走来。
昏黄的路灯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小区外墙角茂密的枝丫挥舞着,他整个人很从容,慢悠悠的,一只手揣在兜里,一只手捏着手机,微风轻拂,初秋的天感觉不到一点儿凉意。
前方司机问着甄苏:“小姐,要走吗?”
甄苏愣了愣。
她目光瞥了眼窗外的两少年,冲着薄勤做了一个口型,说着:“加油。”
薄勤冲着甄苏笑了声。
甄苏也对薄勤笑了笑。
她扭过头就对司机说着:“开车吧。”
司机踩了油门,那车渐渐的汇入大道,与不远处的大道上的车流汇聚在一起,形成了浩瀚夜幕下的灯海。
薄白走了过来,看着那车远去的方向,微笑着说:“大小姐刚走?”
薄勤点头:“嗯。”
薄白转身朝着小区的方向走去,说着:“易远暮也刚走,我们回去吧。”
薄勤跟了上去。
路灯昏黄,薄勤抬眼看过去,那灯罩上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几只飞蛾围绕着灯扑棱着翅膀。
他记得小的时候,他带着薄白出来打酱油,小区楼下的菜市场关门晚,而路灯每次天都没黑就亮了起来,那个时候,这个路灯比现在亮多了。
现在再看这个路灯,照着他与薄白走了这么多年,从他们只有酱油瓶两三个高,到现在的青少年,他总感觉这个路灯行将就木,快要退休了。
不知道是这个路灯老了,还是他的心态变了。
薄白走了很远,不知道薄勤为什么总是盯着这个路灯看。
他又折了回来,问着:“怎么了?”
薄勤指着那个路灯,笑着说:“小的时候,我总是牵着你的手,从这里走,那时候这个灯还没这么暗,这个灯是不是该换了?”
“这个灯,不是一直都是这么暗吗?”薄白诧异。
“是吗?我还记得小时候,我两的门禁卡一直掉,最后物业烦的规定十二岁以下的小孩儿不许办理门禁卡,我两每次帮老爸跑腿,打打酱油买买葱,都是从那大门栏杆下钻出来的。”说着,薄勤指了指大门栏杆。
“我还记得那个时候,那条狗还是一条小奶狗,我拿着我的零食去喂狗,你就把你的分享给我……”
“门口卖水果的张阿姨,称水果喜欢骗秤,而你就喜欢吃她家的梨子。”
“对面商区那麦当劳与肯德基的店员经常打架,你喜欢吃麦当劳的甜筒,却喜欢吃肯德基的甜筒,所以我们就经常拿着麦当劳的甜筒去肯德基吃,那个胖姐姐每次都气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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