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我陪你一起,哦不,我可以开车送你,我技术很好,不需要证书作证的那种好。”他滔滔不绝的逼叨,对着汤恩耳朵大叫,好像自己听不到,别人也听不到似的。
汤恩鄙夷的说:“你是考不出来吧…”
他说这话,康明宇就不爱听了。“你不懂,这就叫作是金子总会发光,你花一万块买证书,能买到我这种技术吗?能吗?”
汤恩笑了,“你真是不害臊。第一,我是花钱考出来的,第二,强词夺理并不可爱。”转而调侃说,“康明宇,你该不会是想让汤爵在出来的路上就因为乘坐酒驾司机的车然后再被拘留吧。”
康明宇拍手称快。“哈哈,你…你越来越了解我了啊,我还真没想到,被你一说,嗯…这个办法也不错!”
汤恩冷眸一抟,牙缝里挤出四个字,“y-in险小人。”
康明宇也不生气,没脸没皮的复贴上去,“那你带不带我去?到底带不带我去?”
汤恩叹了口气,看手表已不胜倥偬,起身去卧房里。康明宇便如本狗熊一样摇摇晃晃跟在后头。
“外面起风了,我拿件衣服给你。”
“不要,我穿你身上的。”说着,毫无头绪的脱起汤恩的外套,汤恩只好给他。他又笑嘻嘻的跑到门口嘚瑟,“唉,暖和呀,有你的体温,还有你的香气。”
汤恩又是气又是笑,“得了便宜还卖乖。快走吧。”
两人乘电梯到地下,康明宇始终像个背包一样挂在他脖子上,还唱难听的歌。
“祝你生日快乐,o you。 。诞生日おめでとう!!”
“你能不能安静点。”汤恩没办法前进,身上的这件比他这些年读过的书还重。“松手。”
康明宇乖乖准他去开车,等到大灯直s,he双目时仍含笑痴癫。
他爬进车窗,脑袋从副驾驶伸到汤恩面前,呼出刺鼻的酒气。“喂,真的不想找个代价吗?”
汤恩反手揪住他的衣领,“再不进来,我把你挂在车上!”
康明宇闻之一愣,突然嚎啕大呼,“店长,店长拿呐!你们的营业员太凶了,我要退货,衣服不穿了!”发作完毕,又贱兮兮的凑过去问汤恩,“我真是被理科耽误了表演的才华,刚才那一段咆哮的怎么样,我还能再咆哮一段。”
汤恩忍无可忍,直接从车窗将他薅进来,用安全带绑在副驾驶才算放心。
圆月皎洁,逐渐暗淡的背景墙上繁星绰绰,汤恩加速行驶在路上,穿过市区,去往北郭的拘留所。
他们走进去时,两名警察坐落大厅,中间隔开的座位刚好是汤爵。
他坐着,闭上眼,大概与上帝扪虱而谈;如此的从容、自若。
警察看到汤恩,麻利的站起身,手铐牵连着汤爵的两只手。三个人,两副手铐,滑稽的像小学生的绑腿比赛。
手铐被收回,汤爵情不自禁的活动一下手腕,抬头看向远处的康明宇。
“不错啊,还特地带小男朋友来接我。怎么,活了近三十年,终于发现自己更适合当女人了。所以,两位新人亲自来感激我吗?”汤爵笑得格外张望,所谓人如其名,汤爵当真像个伊丽莎白家顽固的贵族。
汤恩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想说,转身就走。
康明宇自然装傻充愣,也跟着往外走,却被一声“喂”定住在当下。
“喂,小男孩,rude boy!告诉我,你们上过床了吗?没有小dd的汤少卿,还好用吗?”
他可能并不知道自己的罪行早已昭然若揭,尽人皆知;仍旧嚣张的挑衅。
从他故作自大的姿态中,康明宇看到一个满身装满稻草的小j-i,把自己包裹的雄伟,还在背上c-h-a满刺猬和玫瑰花的尖刺。
这单薄的伪装,暴露无遗。
康明宇笑了笑,“谢谢你的问候。是不是,因为牵扯弓虽女干案的缘故,让汤家‘二少爷’如此在乎床笫之事。”
假笑谁不会呐?论笑里藏刀,康明宇敢称第二,还没人敢说第一。
汤爵的确深受重创,但仍旧面不改色。“那又怎么样?五十步,笑百步,你比我,也好不到哪里。”
他的声音逐渐接近,又听得远去。他从康明宇身边擦肩而过,渐尽离开。
汤恩在车门边等待,康明宇走向他,和前方的汤爵始终保持一段距离。他不知道康明宇和汤爵说了什么,气氛看起来不太融和。
“上车吧。”
他拉开副驾驶的门,先把康明宇塞进去。汤爵很自然的坐到后面,像霸占皋比的将军,胳膊搭在椅背上,双腿交叉,一只手托住下巴,透过后视镜审度康明宇。
康明宇同样也在看他,其实,汤爵比汤恩好看许多,大概是一种气质吧,同样的容貌加以气质的点化,效果完全不同。
他笑起来比较妖,灵动而蓬勃,一肌一容,翩翩若鸿。汤恩则比较闷,万年扑克脸偶尔从黑桃变为红桃,本质毫无区别。
如果这是一套恋爱系统,从人设来看,康明宇无疑会选择有趣的灵魂做伴侣,毕竟,汤恩并不出众,且头顶还挂着圣母的光辉。
如果他是樱子,哪怕情商长在脚指头上,也绝对不会选蔡仲那个笨蛋。相比之下,汤爵是森林里的美洲豹,蔡仲就是雪窟冬眠的兔子,兔子没有生存能力,且跳跃x_i,ng太强,无法抓住任何一缕思绪。
客观来讲,每个人都知道谁最适合自己,这是理智仍能控制的时候,然而一旦神智开始紊乱,yu望驾驭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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