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稍早鱼伯一进城,便与黄剑星等人分别,直往鱼进在城南所购置的宅
邸,就是为了要通报自家小姐,韩月滢等人已达荆阳的消息。
正当他一如往常,要从大门进入之时,两根漆红长棍交叉挡在门前,阻了他
的去路。
鱼伯心中大惊,瞥了一眼挡道的两名门房,当下只觉得莫名其妙,便冷哼道:
「干什么,不认得我是谁吗?」
这两名门房却不为所动,硬是挡住了大门,其中一人道:「本帮今日有事,
不便见客,您老若是贵客,还请改日再来。」
「嘿!敢情你们两个还把我当外人!」鱼伯这下子可来气了,他怒道:「连
我都敢挡,你们是皮在痒了!」
两名门房见鱼伯不肯退让,也不客气,一人一手推了鱼伯一把,令他退了三
步。还是刚刚那说话之人道:「就算你是曾州牧,今日也别想进去。」
堂堂神鱼帮的大管家,居然被门房当作外人挡在门外,鱼伯顿时火冒三丈,
正欲出手教训这两个不长眼的傢伙之时,忽闻门内传来急切的脚步声,接着便听
到一怪里怪气的声音道:「你们两个白癡,大管家都不认得!还不快请鱼伯进来。」
随后便见一人出门相迎,正是那名面相阴险的男子。
两名门房面面相觑,其中却是惊讶多於惧怕。
男子满脸堆出笑容,急忙迎向鱼伯,陪笑道:「鱼伯快请进,这两廝是近日
才来的门房,没见过大总管。」
鱼伯一听,这才注意到那两个门房确实都是生面孔,当下也不以为意,只埋
汰了两人几句便跟着踏进大门之内。
然而,这才走进前院三步,鱼伯忽然一惊,这相迎之人怎么也是个生面孔?
门房是生面孔,出来迎人的也是生面孔,天底下哪有如此巧的事!
鱼伯当下也不动声色,放慢脚步走在那人身后,故作走马看花之势,随口问
道:「你也是新来的?」
「是呀,小人是前几天才入府做事的。」对方并不回头,但答话却是必恭必
敬,十足是个仆役模样。
一个仆役却能喝退两个门房,这有可能吗?
鱼伯面色逐渐凝重,右掌已然蓄力,但口气依旧平和道:「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依然不回头,答道:「小人名唤刘三,不知大总管今日会来,失了礼数,
实在抱歉。」此时离大厅廊下只剩五步之遥。
鱼伯又问道:「那牛二子去哪了?」
「牛二子老家有急事,告了假回乡下。走之前有向小人说了您老人家的样貌,
所以小人才认得出您老人家。」
话,始终是如此的客气,真像是个专职的小廝.
「喔llllip;」鱼伯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说道:「可是这牛二子是我随口胡诌的
人呐,刘三。」
步止,人停。
气氛顿时凝重。
沉默的僵持,一人始终背对着另外一人。
刘三松了松肩膀,他叹了口气。
下一瞬,他蓦地转身,便是一掌直轰身后老者的脑门!
然而鱼伯早有防备。就看他左手一记擒拿,便要反扣对方脉门,那蓄劲已久
的右掌,顺势就往刘三的肩头斩了下去。
偷袭未果,刘三却是不慌不忙,不待鱼伯扣住自己,便先收手后退,同时右
脚横扫,却是对准了鱼伯的腰间。
招变得灵活,可对手早已多算两步!
只见鱼伯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那左手顺势成爪,便往刘三的脚踝抓去,势要
一举擒下这个阴险之人。
就在此时,无形的压力瞬间笼罩鱼伯的心头,他只觉得后背的寒毛突然竖起,
正是后方来了敌袭。
前后夹击,万分危急。谁知llllip;
「来得好!」
鱼伯大喝一声,整个人身形乍扭,那前脚后棍招呼其身,却如打滑一般擦身
而过,全然无功而返,正是神鱼帮巧技身法──鱼粼流光。
卸力、抽身一气呵成。
既知门房也是陌生人,鱼伯自然也把这两人的偷袭算入其中。如今位置对易,
却是三人在内,鱼伯在外,形成对峙。那原本偷袭、包夹的优势瞬间荡然无存!
「说!」鱼伯对眼前三人怒斥道:「你们几个混进本帮想干什么?」
「鱼总管,何必如此草木皆兵llllip;」
平淡的语气,毫无波澜,似诉家常,其声不响,却令鱼伯全身的寒毛立时竖
起。
只因发话之人,不是眼前的任何一人。
声音自内院传来。内院,又比大厅更里头。
这意味这着什么?是这发话之人功力高深,抑或是llllip;
未等鱼伯细想,那声音继续道:「吾等前来,自是有好处给贵帮。飞黄腾达
近在眼前,鱼总管不妨考虑考虑。」
「哼。」
鱼伯冷哼一声,内心所虑却是自家小姐的安危。既然那发话者敢如此肆无忌
惮的用内力传话过来,这荆阳宅邸怕也早落入他们的掌握之中,恐怕鱼小薇已经
成为人质也说不定。
无数的念头飞快闪过,鱼伯当机立断──敌暗我明,不宜妄动,先撤再说。
然而,那声音的人似也看透他的念头,就在鱼伯欲运足后退之际,冷笑道:
「这就想走,还是留下吧。」
那话语方落,一根长棍冷不防撞破大厅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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