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月滢忍不住嫣然一笑,自是惹得方雪琳一阵不依,嗔道:「师姐,你怎么
这样看人家,我又不是小孩子!」
韩月滢轻?一块玫瑰酥,笑道:「你才十四岁,自然是小孩子啦!」
方雪琳驳斥道:「乱讲,十四岁成亲的多的是llllip;」
「原来我们小师妹已经想嫁人啦!」
「师姐──」
两女一边嬉闹一边饮食,好不自在。正当桌上的点心去了一大半之际,这马
车却莫名慢了下来,最后更是完全停住。
车厢外边人声鼎沸,似乎在议论着什么,显然有事发生。
韩月滢起身拉开前座厚布,向驾车的车伕问道:「出了什么事?」
那车伕只是分坛所僱之下人,非是地宗子弟,连忙稳住韁绳,必恭必敬的转
头答道:「禀二位小姐,这前方好像有人在闹事,所以大家都围了过来。这一时
半刻的可走不了。」
韩月滢「喔」了一声,表示瞭解,正欲退回车厢内时,忽闻前方聚众之处传
来惊恐的叫喊声:「不得了了,杀人啦!杀人啦!」
「快跑啊!」
「杀人啦!」
「快报官啊!」
惊惧、害怕的叫喊声此起彼落,随即看见前方原本围观的群众竟朝自己这个
方向奔来。韩月滢美目一凝,回头对厢里喊道:「小师妹我去看看,你别出来。」
语毕,纵身一跃,如疾风飞燕,破空而去。
此刻前方街道交接的十字口上,却是昂立着七个人影,其中六人手持长棍,
正围着中央一名老者。此外,更有两具身躯横躺在地,显然已丧了性命。
韩月滢目力甚佳,这才一个跃起,便认出那受困老者正是鱼伯,也不及多想,
先出手相助再说。虽说她的轻功不差,只起落三次就已来到战圈,可就这么点的
时间,前方七人又过了将近百招。
围攻的那六人,表面看起来只是包成一个圆,可实际上,在移动、补位之间,
却暗阴阳五行、生剋之道,显然是某种精妙的阵法。
鱼伯虽然不懂这繁杂的阴阳术数,但他到底是个老江湖,深知碰上敌众我寡
之势,最忌就是后背受敌,退无可退,是以这出招拆招之间,脚下也不闲着,当
是左转右绕,实拳虚掌同时并发,阵阵雄浑的掌风将自身包得密不透风,其中三
分乃凌厉进攻,剩下七分却是固守之势,不求退敌,只求寻得时机好脱出生天。
那六人也不含糊,虽然抄不到鱼者的背后,可分站之位如同蟹钳,锁住了鱼
伯身前、左右的方位,更逐渐将这老者逼向一间民房的砖墙之上。如此即便后背
无敌,却也是退无可退,这难缠的老头终究只能败亡。
鱼伯当然也知道自己的劣势,可要束手就擒,把自己的脑袋就这样送出去,
那更不可能。
好歹,也要拖几个垫背的吧!
冷汗,滑过了鱼伯的侧脸,他花白的鬍子渗出点点红珠,却是早已受了内伤。
眼看正前方那人正欲挥棍朝自己劈来之际,忽闻右侧之人大喊:「老五、老八快
闪!后面有贼!」
那人所喊的正是制住自己左侧的两人,此话来得突然,霎时让现场七人的动
作微微一滞。就看鱼伯左边那两人先是一惊,随即一人左转、一人右转,同时将
长棍从自身腋下送出,再藉转身之势,换手握棍,正是防身带攻,回马一击。
这枪棍之术,皆有回马之招,求得正是让后方来敌大出意外,促不及防,纵
使遇上反应其佳者不能伤之,也可退之。
然而,当这老五、老八转身之际,所见者却非那被自己长棍戳胸的伤者,更
没见着抽身而退的身影,反而只见到一只纤细洁白的长靴,点上了老五的棍梢,
又飘然飞起。
两人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身后多了一道身影,随即小腿吃痛,两人立马摔
了个四脚朝天。
来人正是韩月滢。
她见两人回身吐棍,当下提气再跃,直接从老五的棍梢借势,来到两人背后,
随即一个低身扫堂,将两人踢倒,同时回旋起身,轻飘飘的来到鱼伯身旁,整个
动作一气呵成,犹如彩带飞舞,煞是好看。只听她开口娇喝道:「光天化日竟敢
行凶,你们也太大胆了吧!」
「哪里来的恶llllip;小娘皮,在这多管闲事!」发话的乃是本要举棍打向鱼伯
之人,就看这生得一对三白眼、长勾鼻,相貌颇为阴险的男子怒骂道:「神鱼帮
的事也敢管,你是嫌命太长了!」他本胜券在握,却突然叫一女子打乱了阵脚,
这气势一散,那变数便生。这阴险面相的男子本能就想痛骂「恶婆娘」,可见着
了韩月滢的身姿与美貌,这「恶婆娘」却怎么也叫不出口,倒是转成了「小娘皮」,
虽说同是贬意,但这「小娘皮」的口气,却是和缓许多。
韩月滢听此人这么一喝,这才注意到了这六人以及地上所躺的两人,皆是身
穿神鱼帮帮服,当下也不由得一愣,直觉事有蹊翘。
「韩小姐,他们并非我帮之人。」鱼伯这时过了一口气,毕竟年纪大了,有
些气喘吁吁的说道:「这些人混进llllllllip;」却是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呕了
一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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