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惊喜地大叫的人却是柴耳,所有邪军的心都狂热了。
「那是我们大鹰的少主,是我们大鹰女王的继续人!我们现在就接她们回去!」半带喜气又半带挑衅,那是水儿在民兵之间的呼喊,却也促成了两军更激烈的战斗了。
「保护我们的大鹰女王!」大鹰民兵在呐喊。
「保护我们的炎族王后!」炎族邪军在呐喊。
一声孩提引发起两族各自的奋战心,战楼之上,剑戈交击,小楼房之上,初尝父亲滋味的铁木心里竟也是一阵激动,他没法理解自己的心情,究竟是喜是怒?为何那婴儿声吵得叫自己热血沸腾?他焦急地想冲到房中把伶和孩子细细地看清楚,然而,空中的巨龙却虎视眈眈,那幼儿的叫声也触发起火龙翼猎杀的兽性,铁木愈是坚守巢穴,火龙翼的兽猎兴味愈是高涨。
只见火龙翼不往地盘旋飞行,铁木的箭就瞄准它那会喷火的喙咀,每当它冲近来要张咀喷出烈火,他的赤箭便会赶快一步地封杀而来,迫使它闪躲避走而去。城墙之上,夏照则趁机快速地翻越到小楼房去。
「伶,孩子,我来了!」夏照心里的激动绝不比铁木逊,在他的心目中,伶永远是他的妻子,她的儿子也就是自己的儿子,即使伶拒绝一千万遍,他的心、他的坚持都不会动摇。
夏照一个翻身,即箭步冲向伶所在的小楼房,伶那虚弱的呼唤,一声一声似尖刀一样刺入他的耳他的心,他偏就是能把她的声音听得如此地清晰,那是思念使然,还是他前生欠她,要在此生付出所有来偿还?他已不再想这些,他只要为她付出,一直地永远地守护她,这就足够了,这也是他来到此遍大地的目的啊。
「铁木……铁木……」
那是伶微弱的声音,奄奄一息却又带著喜悦似的,夏照难过地再次证实,在伶的心里根本从来就没有自己的名字,可是,那又如何?爱,从来都不是公平交易的事。他已领悟到此真理,也对人世间的情感体悟更深了。
「伶!」一声熟悉的呼唤从门外纷乱的风火中传来,却不是她盼著的声音,伶无力地抱住初生的孩儿,眼睛没一刻离开此小脸蛋,也没理会那呼唤,也不管门外的天空要塌下来,什麽也影响不了她此刻的宁静与喜悦。
「不管你父亲如何,妈妈有你就好了。」伶轻吻孩子,再没有什麽事能引动她的心,她真盼望她的世界就只有此小小的房楼,不要再有别的了。
夏照才推开门,伶与襁褓中的孩子如梦一样放入他眼帘,纵使天上地下也在恶战之中,就在此一刹那,他明白了人的真情所在,所有人在争在战,目的其实也是为了保护所爱的人,男人所爱的女人,女人所爱的儿子,人民所爱戴的国君,军士所爱慕的将领……这就是情之所在。
「伶,我是你的守护神,不管什麽时空,也不管你的心在哪,我都不会离弃你!」夏照站在门外,深情地看著那温柔得叫人心痛的女人,刹那间,他真的没法原谅自己,他暗暗地低骂,「对不起,为何,为何是你!我竟然没有给你过多少幸福的日子,对不起。」
「没有你的事,滚!」铁木的声音依样冷硬,人突然从天而降般出现在夏照面前,神剑也即时刺出,夏照猛地往後闪开,铁木透著烦躁的声音在说,「她从未属於你,也不受你操纵!不要以为我真的不会杀你,娘娘腔!」
铁木箭步进了小楼房,却直直的站在床边,什麽也干不了。门外四面楚歌,门内竟宁静得叫他难以置信,为何此女人就有这样的力量?她总可以把争战处之泰然……
「这东西是什麽?」铁木没有高低音调的声音在问,他盯著伶怀中的孩子,心里的血液正在翻腾,明知道那就是自己的儿子,他却彻底地不知所措。
「嗯。」伶无力地回了一声,她什麽也说不出,实在倦得什麽也干不了,然而那苍白脸上的微笑却更是温柔更是妩媚更是叫人心醉,铁木觉得此女人又比之前有些不同了,却弄不清有什麽改变,他只知道自己的心正为她而震盪,他不能不承认柴耳刚才所说的--这就是爱啊。
铁木感到举步为艰,却就在他鼓起前所未有的最大勇气走上前去看自己的儿子之际,火龙翼又折返来了,而且它竟然也有动脑筋在猎物之上啊。
铁木听见火龙全速而来的拍翼声,听起来有点沉重,他不明所以却只能加紧提防,持神剑的手已举起,耳目都专注在门外的状况。
「散开!小心!」是夏照紧急的喝令,铁木仍未弄清状况,一阵巨大的撞击声从小楼房顶端传来,一巨石被火龙掷下来,铁木反应地以神剑迎之,只听见伶一声的惊叫,与孩子呱呱的大哭,铁木心慌了。
「伶,没事吧?不用怕,我在!」铁木从未如此紧张过,心中有所爱的人,这就是战士最大的弱点,因此炎族战士从不把女人放在心上,然而,他愈来愈相信,那其实也只是在嘴里说的事,事实上,有那个男人可以不把所爱的女人放在心里?
伶被吓得心魂不定,在那巨石压下来的刹那,铁木一手举剑往上刺,另一手则猛地把伶母子一推,她抱住孩子瑟缩在床角,眼看著如天空般大的巨石一分为二的碎在她面前,却把铁木隔开了,抬起头来却是一遍被烧红了的夜空,伶安宁地躲在战火之外的楼房小世界即时破灭,战事剑戈之声、军民的呐喊怒吼、烈火缠绕的惨叫、受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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