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次还不多带点人手?” 丁青隔着烟看他,“就这么一个人跟着?”
“这不是为了显我诚意嘛。您不也只带了一个人?”丁子语喝着自己的茶,“再说了,我们两个人过来,走的时候肯定也还是两个人。他们就不一样了。”
丁青笑着点点头,他估计着丁子语的功力。丁子语也猜测着丁青的道行。
他们随便聊了聊天气和茶,丁青才绕回来:“你在清迈有熟人吗?”
丁子语只顿了一下:“有几个打马球的关系不错。”
罗大飞好奇:“马球?是不是很贵族运动啊?”
丁子语怪异地看了一眼罗大飞:“我说的可不是那种打马球啊。”
说完丁子语看了丁青一眼,丁青镇定地喝了口茶,并不跟丁子语对视。
罗大飞一看丁青的反应,默契地就知道丁青也不懂,马上转移焦点,看着丁子语:“那是哪种啊?”
丁子语再次看了眼丁青,分不清他是不稀得说还是不知道。抛开揣测,丁子语开始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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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一粟最后还是选择去登山。
开始的时间是十二点整。
陶一粟把瓢虫送到了附近通宵营业的宠物医院,他们答应帮忙照顾。没什么登山经验的陶一粟穿了件长袖t恤,套了件薄外套,换了双合脚的鞋,就去楼下租自行车的地方推了一辆。车有点破,骑起来硌啦啦响,不过无所谓,能骑就行。
陶一粟到了山脚,才发现山口写的是北入口,跟秦先生通了电话,秦先生在南入口。秦先生说让陶一粟在原地等他一会儿,陶一粟说算了吧,太麻烦,山顶见吧。
山脚下聚着成群的人,马上就开始了。他们的装备比陶一粟好得多,手电冲锋衣登山棍,看到他们陶一粟才发现自己有点冷。领头的人聚着小红旗,发每个人一个哨子,告诉大家,如果迷路了或者掉队了请吹哨子,记住紧急求救号码,不要往没灯的地方去……
登了没多久,大队伍的速度就慢了下来,陶一粟站在先头兵的位置,等着领头。领头叫他慢一点。行进到三分之一,前路的灯都不亮了,摸黑爬太危险,有手电也不行。领头安抚大家,让先坐在原地等一下,他下去联系一下。陶一粟说自己去前面看看吧,领头看他身强体壮,给了他个手电筒,叫他小心一点。
陶一粟往前走了一会儿,没灯的路不一会儿就偏了。他倒是碰见了几个人,从其他队伍里脱出来独行的探险家,还有追求刺激的小情侣,这条路只有月亮撒一点点光,反而更添暧昧。
陶一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发现自己可能迷路了。这样的话他只能朝上走,希望能登到山顶。这不能怪他,给的地图就只标了有灯的路,谁知道这里这么多通路呢?
陶一粟继续走着,突然看见前面有个急匆匆的男人,大力拉住游客,让他们回头,看他们的脸,不是自己要找的人,转身就走。陶一粟看个剪影就知道是谁,那男人跑得还挺快,陶一粟没跟上,只好开口叫他:“丁青!”
男人身子一僵,转身看他,脸色凶巴巴的,快步走过来,一把拽住陶一粟的胳膊:“大晚上跑来登山,你疯了?”声音很大,周围的人都看了几眼。
陶一粟听完这句话,挣开了胳膊,真的要吵架了。
可是他又看着丁青的黑眼圈,紧皱的眉头,干裂的嘴唇,头发乱了,鼻尖上都是汗。丁青穿的更薄,露在风里的胳膊上一层j-i皮疙瘩,腿上不知道是走哪条路上来蹭的泥,一双皮鞋灰尘扑扑。丁青披星戴月,早出晚归,躺在自己身边,却夜夜难好梦,有钱又没钱,有权又没权,徒劳徒累,无功无果。
所以陶一粟再一次忍下来。
但丁青好像就不知好歹。
“问你话呢!你怎么回事?”丁青的口气很不善。
陶一粟抬起头看他,准备说几句狠话,可是他不太会吵架,张了嘴,一时没想到说什么,说什么都像是在抱怨,有一句倒是很清晰——我们分手吧——可是陶一粟控制住了自己。
丁青看着他,两人突然都沉默了。
陶一粟终于叹了口气:“丁青,你知道我不是小孩儿吧。”
丁青抬起头看了看头顶的树,毫无来由地叹了口气,说了些不明所以的话:“为什么不能呢?你为什么不能任性呢?我前两天看见街上有男生在给他女朋友系鞋带,你来问我啊,我也愿意给你系鞋带啊。”
陶一粟觉得好笑:“一次两次还行,怎么可能一直愿意呢……”
丁青安静下来,看向旁边的地面。过了很久才开口:“对不起。”
陶一粟以为是说刚才发脾气的事:“算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觉得下午你情绪不是很好,想着晚上给你打个电话,家里没人接,我有点慌,就问了问附近的宠物医院,看你是不是把瓢虫放那儿了,他们说你来登山了。我就过来了,听刚才的人说有个人摔断了腿,送去医院了,吓得我……”
陶一粟笑了一下。
丁青直勾勾地看着他。
“对不起。”
“知道了,没关系。”
“不是那个。”
陶一粟抬头看他。
丁青一脸无奈和委屈:“我长大了,我是个成年人。谈的恋爱也不一样了。我无聊又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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