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走失案件的?”陈昂驹问。
“一般在接警的七十二小时内是最容易找到孩子的时机,之后时间拖得越长,找到的希望就越渺茫。”任警官道,“我回去以后,可以帮你进系统内查,但你妹妹当时走失时的年龄较小,又不在我省境内,虽然系统是联网的,但如今都十多年过去了……”
“麻烦您帮我查一下吧。”陈昂驹朝任警官鞠了一躬,道:“就算知道不会有结果,也请您帮我查一下,我好心安。”
任警官点点头,道:“我会尽力帮你查的。”
“寻人这种事,还是得找我太公——”魏延走上前,“陈昂驹,你之所以带着梁砚来寻我太公,跟着他上山,说到底,是存了私心想问你妹妹的下落吧。”
“等我们捡完了松针,下到山腰,我就带你去找我太公。”魏延道,“还有,你身上的棋鬼也是时候给你去去了。”
陈昂驹黝黑的脸颊上浮现出一丝红色,他忽然背过身去,用力拿手擦去了眼泪。这是长久以来,我第一次看到陈昂驹哭。纵然妹妹凤雏从小得父母喜爱,而他被父母弃之敝履,妹妹终究妹妹,终究是他最心疼的一块肉。
“我妹妹是八三年出生的,如果现在还活着,就跟你一般大。”陈昂驹对魏延道。
“既然是跟我同年出生的,受我仙光笼罩,自然是死不了,肯定还活着。”魏延轻飘飘地道。
“咱们赶紧把干松针给拾了,下山交差!然后去找元集大师。”我说罢,撸起袖子,弯腰在附近草地上找了起来。这一找,松针没找到,竟找到了一连串蜿蜿蜒蜒的坟包。这些坟包建在五福山的背阴面,一个萝卜一个坑,自上而下地排列着。满目灰白色的石墓碑沐浴在晨光中,望不到头。
“到了。”任警官一个健步踏上一个坟包,抖开随身的蛇皮袋,拿着镰刀将坟包上的干松丝全都抖落进袋子里。我仰头一望,原来每个坟包旁都种了几颗松树。
“这样不太好吧,捡别人坟头的松丝。”我说着,只觉后背凉风阵阵。
“这些老坟常年无人打扫,我们将坟上的杂草都收□□净,也不失为一种小辈致敬的方式。”陈昂驹挽起袖口,也拾掇起来。
我扭头看了看魏延,他两袖清风,已找了一块空地坐了下来。见他一副甩手掌柜模样,我不禁哈哈大笑:“少爷到底是少爷,不像咱们平头老百姓。”
“说什么呢你”,魏延瞥了我一眼,“没见着本少爷在念往生经呢。”
我嬉笑着转身,猛地看见站在坟包上的任警官身边多了一个老太。那老太绸制卦衫,蹬着黑色布鞋,朝我走来——我一愣,不正是早上在旅馆大厅与我叙话的老婆婆么。老婆婆手里捧着一摞松丝,一瞬不瞬地朝我微笑。我吓得急忙倒退,却被那老婆婆一把扼住手腕:“孩子,你们把我坟包上的松丝都刮走了,我好冷,你身上的衣服能借我穿吗?”
我吓得赶紧扭过头去,努力想要挣脱,更赅得一声尖叫都喊不出。
“要不,我把你的皮扒下来穿,这样我就不冷了。”老婆婆又道。
我拼命摇头,另一只手摸出裤边沿的珈蓝,却不敢将它朝老婆婆刺下去。
“我不想伤害你。”我颤抖着道,“所以你也不要伤害我。你如果有未尽的心愿,你告诉我。”
老婆婆惨白狰狞的脸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未尽的心愿?我没有未尽的心愿,你能把我刺死最好,我死得也干净。”
我紧张得不能呼吸,将珈蓝带出一道弧线。
“不要——”魏延怒喝一声,飞身过来夺我的珈蓝。可惜为时已晚,珈蓝已经刺进了老婆婆的心脏。
我被魏延扑倒在地上,手里的珈蓝泛着荧荧磷光。
“对不起。”我道,“她说她想死的。”
“算了。”魏延哼了一声,模样有些生气,“也不是什么大线索。但是,你以后不能这么草率了。”
我赶紧点头。
“这个世界是有规则的。就算你有神力,你也没有随意生杀的权利。你要学会控制你的能力,而不是滥用它。”魏延静静道,“否则,一切只会反噬到你自己身上。”
☆、五福
作者有话要说: 新更送上
下次更新时间:5月19日上午九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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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行人捡完松针,便立刻返回了山腰扎营处。天色大亮,原地待命的士兵们刚刚洗漱完毕。任警官将装着松针的蛇皮袋放进旅店厨房的灶火间,拍了拍沾灰的手,坐下喝了一口热茶。魏延领着陈昂驹要往元集大师的房间去,我急忙叫住,问了一声我能去吗,魏延扭过头,双臂交叉置于胸前,跟我做了一个‘no’的手势。我无奈之下,也进了厨房的灶火间,跟任警官讨了一口茶喝。任警官对我的身份很好奇,而我也对排爆的任务很好奇,于是,两个人手里各捧热茶杯,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任警官,你哪里人啊?”我问道。
“汴州本地人,跟你一样。”灶火间的竹凳太矮,任警官扭了几下腰,翘起二郎腿,这才坐得舒服些。“陈昂驹妹妹的事”,任警官话锋一转,道:“要是放在现在,真要找,肯定找得到。”
“真的?”我来了兴致。
“你别看中国那么大,人口这么多,但如今马路上到处都是摄像头,加油站有,收费站有,真要大海捞针,利用人海战术,一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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