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
秦茹素的心一紧,悄悄抬起头看着身前的男人,他对自己如此有心,难道是有情?
像是感觉到怀里女人探究的目光,薛世楠紧了紧手臂,低下头对上秦茹素清澈的眼眸,勾起紧抿的嘴角,“饿醒了?马上就到麓山脚下了。”
不过是平常的样子,清冷的声音如旧,可是秦茹素却觉得他嘴角的弧度是在笑,眼底不经意间流露出温柔的神色,就连他淡淡的声音,她听到都有了怦然心动的感觉。
秦茹素在心悸中有些慌乱,急忙闪开眼睛,不敢再盯着眼前的男人看下去。
这样的男人居然让她沉迷,心动,脸红,慌乱,纠结……
她到底是怎么了!
秦茹素把心中所有的情绪压下来,说不出话,也不敢去看眼前的男人,索性闭上眼不说话。
就在她闭上眼装傻的时候,薛世楠嘴角的弧度加深,他看出了她的挣扎,可是他不急,有些事要慢慢来。
腊月十七日夜里,薛世楠率领两万精兵终于出了中兴国境,到达麓山脚下,薛世楠下令休整两日再行军。
大雪已经连续下了三天,不远处的麓山白雪皑皑,冰天雪地。
秦茹素心中惴惴,薛世楠来中兴只带了两万精兵,如果大雪封山,要想回北麓只能借道西夏,若是那样,怕是会遭到西夏的阻击。
以薛世楠的智谋肯定早就想到了这一点,秦茹素暗道:如果猜的没错,将士们是回不了北麓过年了,薛世楠应该有别的打算……
秦茹素的伤寒早已经好了,入了夜,她却不知该不该在大将军营帐里歇息,虽然前几天高烧迷糊,但她却实实在在地感觉到,晚上身旁那人抱着自己的温度。
那男人明明面上冷得很,但身体接触去能擦出许多火花,哪怕什么也不做,她也是安心的,温暖的。
她正踟蹰要不要找阿良要顶单人小帐,却听里面的男人喝道:“刚好了些就在外面吹什么风,还不快进来暖床。”
听听……这明明是关切的话,为什么从他嘴中说出来就那么不中听,更奇怪的是,她心里反而觉得甜蜜更甚。
秦茹素替自己脸红,还是走了进去,那个让自己暖床的男人,已经在内帐就寝,她的笑意再也藏不住,爬上了嘴角。
“大病初愈,还不过来老实睡觉!”
秦茹素“喏”了一声,轻手轻脚地走进内帐,背着他,慢慢脱下衣裳,明明前几晚都是这么过来的,她也早已熟悉了他的气息和温度,她还是不由自主地脸红心跳地手脚发抖。
她虽然烧得糊涂,但依稀还记得,自己和薛世楠躺在一起,盖着同一床布衾,然后……
可能是不耐烦秦茹素磨磨蹭蹭的,薛世楠长臂一捞,把她拽到床上,抱在自己的怀里,哼了哼:“你在害怕?”
“我……怎么会害怕大将军。”
秦茹素咽了口唾沫不敢去看他,她不是害怕,是纠结,以前不觉得,这些日子,她只要一靠近他,她就会脸红心跳,慌乱地不知所措。
薛世楠笑得不无邪恶:“那你抖什么?很冷?那我帮你取暖,靠的近就热了。”
他把灼热的气息啧洒在秦茹素的脖颈,他的大手抱着她的腰,前胸紧贴着她的柔软,就连他的脚也纠缠着她的脚,秦茹素耳根连着脖子瞬间通红,她根本连动也不敢动一下!
好似心里揣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小猫,不安分地四处乱挠……
“我……我……”秦茹素觉得自己真是丢脸,两个人肌肤之亲都有了,现在只不过是靠的近一点,她就会结结巴巴。
她在心中唾弃自己,调整了下呼吸,才缓缓道:“大将军,你的手可以稍微松一松?”
他能不能不要靠这么近啊,她快不能呼吸了。
“不可以!”薛世楠斩钉绝铁地拒绝。
秦茹素执拗不过他,她大病初愈身体虚,四肢冰凉,只能任由他紧贴着自己,汲取他的体温缓缓温暖着自己,慢慢地,她的整个人都暖了起来……连心也热烘烘的……
不知道是不是连日来睡得多了,秦茹素如何也睡不着,薛世楠死死地搂着自己,她就是想翻身也无法。
她暗自叹气,身边的男人不满地哼了哼:“秦茹素,别以为你大病初愈,我就不会要了你!”
秦茹素身子一僵,这才注意到他的呼吸有些粗重,她暗自觉得好笑,这个男人也有把持不住自己的时候?
“我只是睡不着。”
她一抬头,就看到薛世楠睁开了黑眸,似是无奈,又似嗔怒,只是冷冷道:“真是拿你无法,睡不着就说说话吧。”
“呃……”
秦茹素没想到这个男人也会如此体贴,她睡不着,他就陪她说话!
她的心颤了颤,“你好似变了……”
秦茹素的话虽是没头没脑,但是薛世楠却听得明白,“哪里变了?”
“……”
他这么一问,她反而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啊,他哪里变了?
薛世楠说话还是冰冷的,行为还是霸道的,可是他用自己独一无二的方式让她认识到他对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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