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谋长闭上了嘴,张政委站队站得太没节c,ao,自己和他很没有共同语言。
指挥部中央一个巨大的沙盘。看地形,所展示的正是指挥部前的825高地。上面树石坑丘俱全,密密c-h-a着象征双方兵力的红蓝旗帜。铁路心情很好,他冲吴哲招招手,满满的志得意满:
“瞧瞧,这是我为他们安排的战场!”
吴哲打起j-i,ng神走过去,听铁路一一解释接下来的计划。看着眼前沙盘上的旗帜几番变化,吴少校终于被吸引过去,一拍手:“蓝军赢定了!”
铁路嘴角扬起:“为什么赢定了?”
吴哲指着沙盘:“我们用小分队多变化的阵型去对抗他们的重火力。他们要想破局,只有先占领高地,打断蓝军旅各分队之间的前后呼应,居高临下,掌控全局。可是,”说着说着,吴哲自己都笑了,“825高地的坡度比他们坦克的爬坡最大角度要大,他们爬不上来!”
“你应该来蓝军旅!”铁路很诚恳地说。
吴哲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假装这句话只是一个普通的夸赞。
铁路领着吴哲进了会议室旁边一个帐篷,两室一厅,是铁路在演习中的休息室。又叫来他的勤务兵:“你帮我看着,我和吴少校说几句话。”
“过来坐,厅的沙发上一靠,“紧张什么?我就是想和你聊聊工作。”
吴哲收起惴惴不安,乖乖坐好,洗耳恭听。
“喜欢电子通讯营的工作吗?”
“还不错,挺有成就感的。”
“电子通讯营的营长一职空缺至今,你知道为什么吗?”铁路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我替你留着呢。你这一年为蓝军旅做的工作大家都看在眼中,通讯营上下都很服你,我相信你有这个实力。导演部的几位司令也都对你十分欣赏,资历熬几年就有了,不必太放在心上。”
吴哲有些怀疑这是不是另一个梦境。一般来说,能在三十岁当上营长的已然能称得上年轻有为。可是吴哲才二十五,这样的升值速度未免太过异想天开了。
铁路敲了敲烟盒,抖出一支烟:“电子通讯营在蓝军旅的重要性你很清楚,其他各营都得求着你。你再兼个参谋部观察员,历练几年之后,我相信你的成就会超出所有人的想象,搞不好是全军最年轻的旅长呢。”
吴哲识趣地笑了笑,因为这的确是一个笑话。就像大人哄孩子时说的:“只要你努力,就能成为超级英雄哦~”
铁路却突然喊了一嗓子:“小吴,谁在外面?”
勤务兵小吴立刻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就我一个。”
铁路很满意,但他依然压低了声音:“我会尽一切力量帮助你,但最终还走到哪一步还得看你自己的努力。不用担心现任那帮老家伙不服,我不会把他们留下给你们添堵。”
吴哲彻底呆掉,这是疯话,不,更像遗言。
☆、最好的队长
看出了少校眼中的关切和惶恐,铁路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语音难掩悲凉:“有人想把我调去南边某个师做师长。呵呵,一切才刚刚起步,这群秃鹫们已经等不及了。”
这不是吴哲这个层次能够评论的事情,他只能保持沉默。
铁路没有停下,他压抑了太久的愤懑,无人可诉。袁朗已经指望不上了,蓝军旅上下捋一遍,有几分潜力的屈指可数,能忽悠得上的更是凤毛麟角。
而眼前这人,便是这凤毛麟角的几人里最年轻的一个。年轻则意味着希望,意味着无限可能。他们尚未被腐朽侵染,依然对世界充满好奇,正适合这支同样年轻的队伍。
铁路目光凝重地看着吴哲:“蓝军旅这株芽刚刚生根抽枝,桃子都还没结出来,难道就要放任它被那群蠹虫啃光吗!”
吴哲突然问:“为什么不是袁朗?”
茶几上有一面小沙盘,铁路推倒沙盘上的一面红色小旗,然后把蓝色旗帜c-h-a在那里。他问吴哲:“这个好玩儿吗?”
吴哲疑惑地回答:“运筹帷幄,步步为营,很有乐趣。”
“可是袁朗觉得不好玩儿。” 铁路浮出一个苦涩的笑意,“我们眼中的兵力是数字,但在他看来,这是一条又一条的生命。”
不远处,红军部队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冲破了蓝军的前沿拦阻,来到了早早为他们圈下的屠宰场,而此时,他们还对此一无所知。
红军向导演部发出自己的作战计划:“我军已到达825高地阵前,即将开始第一lún_gōng击。”随着这条信息的发出,一轮炮弹打出,轰在阵前,隆隆之声随着大地的振颤,传得很远,很远。
吴哲听着炮声,仿佛看见了战场上的打出的一发发炮弹。
袁朗在大雨滂沱的靶场上声嘶力竭:“敌人不会总给你瞄准的时间!”
炮弹出膛,火药的烟雾腾起。
袁朗在消毒水弥漫的医院里步步紧逼:“对战场和死亡,不要太傲慢!”
触发式引信在触地的瞬间引发,炮弹炸开,火光腾起。
袁朗第一次用那样厌恶的口吻和吴哲说话:“我的兵不是给你算的。”
迸ji-an的炮弹碎片,如盛放的蒲公英被风吹散空中。
袁朗黯然失落地放弃成才:“我没有足够的信心把他从战场上活着带回来。”
红军也知道这是最后一战。他们的物资不足,他们的兵都已经熬到极限,他们需要一场痛痛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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