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起彼伏声声催命的枪炮声中,可曾有人期待过,这样的战争中,每个人都能活下去?
只有袁朗从不怀疑,他说:“我要零伤亡!”
吴哲捂住心口,那儿揪得疼。他无法想象这样的袁朗是如何在老a生存下来的,他究竟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在训练他们,又是承担着怎样的重压带领他们完成一次又一次的任务。
战斗打响,连绵不绝的信息和情报送到门口,然后被警卫员拦下。一圈心急火燎的人在铁路的帐篷外大声地喊着:“报告!”
“在会议室等我,我五分钟后过去!” 铁路不疾不徐地点燃指尖的香烟:“袁朗其实不太适合老a,他太柔软了,柔软到甚至不敢和队友产生半分情谊,唯恐生死之时难以面对,是我硬把这支队伍丢到他手里的。他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任务完成率名列前茅不说,老a在他手里就没出过一个烈士!
“可老a这个百来份生命的重量他已经背负得很辛苦了,他说他背不动一个旅,不想总是做用最少兵力换最多敌人的计算题,因为他一个都不想换!”铁路深深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白色的圈,“可这种事总得有人做,你也不愿意替他做吗?”
话头再一次转到吴哲头上:“我……”
“如果是为了他而犹豫不决,那大可不必。”铁路低头嘬着烟,话锋一转,“你们是不可能的。”
吴哲一悚,颈后汗毛齐竖:“你什么意思?”
“兰兰是我看着长大的。她想什么我一眼就明白,稍微问了问就都知道了。别给我甩脸色,我对这种j-i毛蒜皮的小事情一点兴趣也没有。但是,袁朗是我最好的队长!你明白这个最好是什么意思吗?他从没辜负过我的信任,从来没有。一个长官借职权之便威诱同性下属,这是会被直接开除党籍的事情,是能让整个老a,让这个脆弱的蓝军旅成为全军丑闻,很可能就此一蹶不振的事情。他怎么会做呢?”
年轻的少校脸色一片惨白。他似乎刚刚才明白,他一直暗自埋怨的,一直在试图打破的,究竟是什么。话音几乎是颤抖着从牙缝挤出:“他没有威诱。”
铁路轻笑:“你以为这和你的意愿有关系吗?一个成年导师和他未成年的学生在一起,无论对方是否自愿,都是强/j,i,an。有些口子不能开,开一个就社会大乱,道德崩盘。”
吴哲试图反驳这番谬论,但被铁路制止了:“好了,我没有很多时间听你的滔滔不绝。我不是来问责的,也真诚地恳请你们不要给我问责的机会。我只想给你们指一条明路。
“第一,不要试图在服役期间触犯部队的禁忌。
“第二,不要做他的下属。”
丁旅长已经意识到情形对红军很不妙。他们的通讯被蓝军严重干扰,只能通过通讯兵口耳相传这样的原始方式来传达军令,于是更加跟不上蓝军队伍的灵活变化。
“只能以守代攻了。”这是他们最终定下的策略。
保持重火力的攻击状态,其他部队却在集结收缩,不慌不乱,稳步前进。工兵还在火力的掩护下不断往高地进发,试图把坡度炸缓,方便车辆通行。
铁路听着前线传来的消息:“给我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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