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钟岳回答,一个声音道:“钟岳师兄,我西璇之门的极秘行动,怎可随意告诉外人?若因为你信口胡说,导致咱们行动失败,堂主追起责来,你这可算是叛门之罪。”
一个长发俊俏的少年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青丹堂弟子。
钟岳面色一变,道:“林镇,你来做什么。”
崔克注意到,那名叫林镇的少年,胸前纹两口药鼎图案,而钟岳胸前,只有一口药鼎。
琴声止住,南阁悠然起身,和崔克、钟岳二人站在一起。
林镇道:“嘻,这里却不是你家,我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与你又有什么相干?毕竟,你只是这青丹堂的一鼎门徒罢了,我的事情,你无权过问的,对吧。”
青丹堂之中,李玄鹤担任堂主之后,沿用父亲曾使用的弟子等级制度,以胸口所纹药鼎的数量,表示堂内弟子实力的高低。
最初入门的弟子是没有纹药鼎的,此后实力每提升一级,便能在胸口增加一口药鼎图案。青丹堂以实力为尊,不论入门早晚,只要胸的药鼎足够多,那便是师兄。
林镇一番话,直接明示两人身份的高低。
不理会钟岳气恼的神色,林镇对崔克礼道:“久闻‘葬’高手云集,纵横洛山帝国更无敌手,今日一见,嘿嘿,倒是与传闻略有不同。”
南阁正欲开口,崔克伸手微微一挡,道:“林师兄,我辈与传闻有何不同,还请明示。”
林镇道:“我听说‘葬’的人个个身怀绝技,武境实力在武皇之上,斗气法门的造诣更是深不可测,他们闯皇城,杀丞相,在王城京都闹得风起云涌,在数万皇室大军面前挥洒自如,身法矫健七进七出,如入无人之境。”
回身盯着崔克,上下打量,装模作样继续道:“崔……师弟是么?你自称‘葬’,但今日,我看你似乎重病缠身,面无神采,竟似那年迈老者一般,实在不像是传闻中那般英武雄姿。不知是师弟为了名利而假冒了‘葬’,还是说那‘葬’本就如此病痛娓娓,那些纵横帝国的传闻,只是为了名利而编造的谣言呢?”
林镇身后两人嬉笑了起来。
钟岳怒道:“林镇,他们是堂主的贵客,你给我放尊重点!”
文房外,一些胸口纹了一口鼎图案或是没有纹图案的弟子,听到屋内似在争吵,便都围将过来。
这些弟子都是入门不久,武功实力与炼药实力均无法与钟岳或是林镇比肩,他们平日规规矩矩地修炼,对于青丹堂的前辈师兄也是言听计从。
平日里钟岳为人甚好,对师弟师妹们也很是关心体贴,林镇不同,他仗着自己二鼎弟子的身份,对后辈们极尽欺辱,但凡新弟子,总免不了被这人面兽心的师兄使唤一番。
平日里众弟子敢怒不敢言,今日见林镇似乎与人起了争执,心中都盼望着对方能让林镇吃些亏,自己也觉得出了一口恶气。
在门口一看,林镇的对面不正是那求着李玄鹤炼丹救命的崔克么?
“哼!林镇师兄又在欺负新人了吗。”
“那人可不是新人哦,他是‘葬’的高手呢。”
“咦!真的吗?林镇师兄真是胆大呀,竟然找上‘葬’的麻烦。”
“这个少年似乎是叫崔克吧?他虽是‘葬’的人,但现在似乎是身子有伤,刚才他还求着堂主炼丹呢。”
“林镇师兄已经是二鼎弟子了,就算这个‘葬’的少年并未受伤,也不是林镇师兄的对手吧。”
林镇在崔克对面坐下,道:“贵客?我看倒不至于,这位南阁姑娘,能同时得到‘葬’的高手和咱们堂主的青睐,姿色果然不错。这位‘葬’的师弟,嘿嘿,该不会是傍着南阁姑娘的面子,才能坐在这里的吧。”
除了钟岳之外,没人帮崔克说话。
南阁听这林镇言语之中越发粗俗,心中气恼,正欲开口呵斥,崔克微微伸手挡住南阁,示意她后退,对林镇道。
“林师兄似乎对‘葬’有些偏见,呵呵,说实话,咱们组织的实力,在洛山帝国是排不上名号,师兄听到的流言蜚语,都是道上朋友们抬爱罢了。”
林镇道:“这么说,你的实力确实难负盛名?”
人众皆知,林镇这话的意思,若崔克服软,承认自己的实力确实是吹嘘而来,那么,林镇便不会与他动手。若崔克不能忍受林镇的挑衅,要和林镇硬抗的话,今日定免不了一场恶斗。
崔克眼中带着邪邪的笑意,道:“我如今隶属西璇之门外院,所以才叫你师兄,至于实力么,你大可自己来试试。”
众弟子听崔克如此一说,窃喜道。
“嘿!这个小子,竟然跟林镇师兄这般说话。”
“林镇师兄面上笑得越开心,越是说明他已经气恼之极,怕是他二人就要动手了。”
“嘘!安静看好戏吧!”
林镇哈哈大笑:“原来是外院的小朋友,罹难者来的么,嗯……我这还是头一次见到罹难者的模样呢,不错不错。”
林镇故意把“罹难者”三个字加重声调。
林镇身后的弟子跨步上前,毫不客气地道:“双姓家奴,我们以武会友,我排云手林云来领教领教你的高招,如何?”
崔克依旧坐着,看着林云胸前,绣了一口鼎,笑道:“好啊,请。”
南阁道:“不可以……!”
崔克淡淡一笑,胸有成竹道:“姐姐,不必担心。”
崔克明白,这三人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才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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