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相同大小的古旧祠堂,只是这边的木质结构已经几近腐烂,或许要不了多久顶上的整条大梁就会完全坍塌下来。不过仔细想想也可以理解,这样的节气里面,单单这种木质结构也很难保存多长时间。
不过与那边的空旷不同,这里的祭台一侧有几排并列的架子,上面整齐的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诡异授面,宛如一个个表情各异的人脸,被这样的视线盯着,陈凡总觉得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他拿着碎片示意一下那老鬼,却发现对方并没有理会而是径直向着那摆满了授面的木架走去。眼见对方没有反应,陈凡兀自将碎片扔进了自己的口袋,开始打量着与架子相对的祠堂另一侧。
这边没有木架,却在墙上开有几个不规律的凹槽,长的凹槽里面摆置着奇怪的刀具,有的则已经空掉了,看其尺寸,仅仅整张a4纸大小。
回头看一眼其他人,灵歌站在那祭台前面显得心神不宁,那老鬼在那些授面中像是寻找着什么东西,陈凡则暂时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其中的一把长柄刀具上。
熟悉的感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从心底里升起,这样的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到底是什么呢?他不自觉的伸出手去触碰那刀柄,几乎就在同一时间,那股黑白色的回忆再次占据了他的视野。
淅淅沥沥的雨夜,这样的天气到底持续了多久陈凡已经记不清了。祠堂的门毫无征兆的开了,伴着扭曲的开门声,一个浑身狼狈的男性几乎是逃命一般的冲了进来。
“死了...全都死了...为什么会这样...”这个人的情绪完全崩溃掉了,跪在地上痛哭着。陈凡看不清他的脸,甚至是他的衣着,但那股莫名的熟悉感却更加浓重了。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影...简直就像是生活中每天都会遇到的那个人,但是,会是谁呢?
陈凡不止一次的想要去看清他的脸,但眼睛里总有着一层迷雾,明明已经很接近了,却始终是模糊不清的。他揉了揉眼睛,跪在地上的男人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曾经在他梦中出现过的那个戴着授面的男人,他就站在那面开有凹槽的木墙之前,伸手拿出了那把长刀...
这个时候,腹部突兀的一阵剧痛传来,他整个人一下子倒飞了出去。后脑勺磕到地上,一阵晕眩。陈凡勉强回过神来,发现那老鬼正一脸阴沉的站在他的面前,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你他妈疯了吧!”陈凡心里暗骂,那老鬼则阴声道:“拿过来!”陈凡一愣,顺着那老鬼的目光看下来,那把刀竟然已经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我x,这什么情况。他一脸懵逼,完全搞不懂这东西怎么会到了自己的手里。不由就觉得一阵委屈,心说这丫的也太不值当了,他也没想碰这东西啊,怎么就因为这个挨了一顿揍呢!
“拿过来!”老鬼再次阴声道。随着手上力道的加大,陈凡开始觉得呼吸变得困难了,忙道:“给...给你!给你!”说着就把那长刀递了过去。
老鬼冷哼一声,一把夺了过去,这才松了手。陈凡“噗通”一屁股蹲在地上,肚子里一阵痉挛,当场就吐了出来。吃过的东西,消化了的,没消化的一股脑儿全出来了,那味儿闻着,连他自己都觉得恶心。
灵歌过来帮他顺气,就看到那老鬼将长刀放回了原处,然后隔空扔了两个授面到陈凡的眼前。
直至吐光了胃里的东西陈凡才在灵歌的搀扶下涩涩的站起身来,接过授面,他又是一怔。
太像了,这张授面上的表情,简直像极了苏涉归曾经拿到他家铺子里的那一张,甚至于鬼压身里那个挥舞着长刀的人戴着的授面也是这个样子。是巧合么?陈凡偷瞄了一眼放在架子上的授面,明明有那么多不同的样式,又想到之前那老鬼还在那里找了一段时间,他不由猜测,难道还有着什么讲究在里面?
灵歌戴着的与他不同,是另外的一种,那老鬼见他两人已经妥当,招了招手便推门走了出去。
相同的参道,从祠堂里出来,眼前的景象与他上山时所看到的一模一样。青石搭的参道,路边的石灯笼,跳动的烛火。
“这里真的不是知子罗么?”陈凡难以置信,他看了看灵歌,发现虽然戴着那授面,她的眼神里却透着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神色。陈凡又回过头来看那祠堂,从外面来看也并没有发现多大的差别。
这时就听见那老鬼道:“知子罗?这里才是真正的知子罗。”他回头瞥了陈凡一眼,奇怪的授面上只有两颗泛白的眼睛漏在外面,使他的整个人看起来更加令人胆寒。“你们应该庆幸,能够见到这座早已被掩埋了的神迹。”
行走在下山的参道上,陈凡的耳边仍不时传来像是敲打着什么东西的声音,这样的声音自他进到这座大山里就已经有了,直到现在还在继续,他觉得疑惑,随口问那老鬼道:“这什么声音,怎么没完了还?”
老鬼忽然停住脚步,吓得陈凡一个哆嗦,心说坏了,不会又要揍我吧?没想到对方只是撸起袖子看了看自己的胳膊。陈凡从后面一侧头发现上面竟然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刀痕,有个已经结出了一串肉瘤,有的却还带着血痂。
那老鬼像是点数一般边嘟囔着边看了看四周。突然来了一句:“丑时参,时间差不多了。”说着反手从腰间摸出一把满是血锈的小刀对着自己的胳膊又来了一下。
陈凡慎得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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