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工人拘束的站在亚历山大面前,他们有的人手里抓着帽子,有的双手在衣服边角上揉来揉去,一时间似乎不知道要说什么。
同时他们不住的抽着鼻子,只是每当闻到空气中难掩的血腥气味时,他们的脸色就变得难看一分。
不过他们的眼睛这时候都盯着眼前桌子,在他们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个很鼓的钱袋,他们还记得当钱袋放下时发出的那声重重的闷响给他们带来的震撼。
“应该谢谢你们,这是你们应得的,”亚历山大对稍微站在前面,似乎是个当头的工人说“如果不是你们发现这些人可疑,可能他们就蒙混过去了,你们大概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必须感谢你们救了我的命。”
“大人,请您不要客气。”带头的工人赶紧应着,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回镇上时候随便看到几个人,却没想到却发现了涅德神甫的秘密。
当这几个工人看到那些骑马的人消失在教堂后面时,他们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看到了什么,只是当他们要继续向家里走的时候,马车却意外的陷进了一个雪窝当中。
当时车上的三个人险些被从车上掀下去,他们忙了半天却依旧不能把马车从坑里弄出来,一时间没有办法的三个人,最后决定回镇上找人帮忙。
马车就随意扔在路上倒也没有关系,这个地方的人都是相互认识的,并不用担心。
三个人选择了穿过旷野从教堂后面抄近路会镇子,结果就在经过教堂后门的时候,看到了一大批看上去就和普通拉货的驮马不同的战马聚在教堂后门远处的空地上。
这自然引起了几个人的注意,而更加引起他们注意的,是他们看到那个被涅德神甫带来的流浪行正在和一群看上去同样不是普通人的家伙正说个不停。
虽然距离很远听不清楚,但这几个工人还是本能的感觉到了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其实只要想想就知道,一个原本一无所有靠打零工混日子的流浪汉忽然对一群一看就不是善茬的家伙指手画脚,这件事怎么看都似乎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三个工人很聪明的没有再继续向前走,而是绕路离开,他们并不知道这小小的灵机一动救了他们自己的命,可是当他们回到工地上之后,却听说那个流浪汉已经找来了十几个帮手,这让他们在气愤之余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些在教堂后门见到的人,他们悄悄的靠近仔细看了看,然后就被那些人吓到了。
任何人见到一群之前还意气风发的纵马驰骋,可一转头却满脸泥渍,破衣烂衫的干起了苦力的人都会感到意外,这总是能让人嗅到某些透着阴谋诡计东西的味道。
矮个子不会不想,他之所以会失败,纯粹是因为那几个当地人怨恨他抢了自己的饭碗。
“大人,那个,”领头的工人有些支吾的试探问着“涅德神甫怎么样了?”
“那位神甫失踪了。”
亚历山大轻轻皱起了眉,见这位老爷不高兴起来,几个工人不安的相互看了几眼,然后赶紧抓起桌上的钱袋告辞离开。
事实上亚历山大正在为神甫的失踪犯愁。
涅德不但是这个镇子上的神甫,更是教堂领地内的一位神甫,却这么牵扯进了一场对他连续几次的袭击阴谋当中,甚至还就此失踪,这不能不让亚历山大在产生重重怀疑同时,又不得不想方设法的解决当前的难题。
这个难题就是教堂不可一日无神甫。
因为直接隶属教廷,亚历山大不得不给罗马写信,希望他们能立刻派来一位神甫安抚当地教区,同时他让人封闭了整个教堂不许擅入。
现在他自己就在教堂里神甫的房间当中,看着手下小心的搜查着房间里的每个角落,他走到门口看着地上那具已经冰冷僵硬尸体。
是之前那个袭击过他的长发男人。
身上被戳刺出的好几个孔洞上流出的血这时候已经凝固成黑红一片的斑斑黑渍,大张的嘴巴和睁圆的眼睛似乎到死都不相信自己会被人杀死。
“致命的那一下是从背后刺的,”一个有些弯翘胡子的波西米亚人说着还做了个捅刺的手势“有人从身后给了这家伙一下,然后看他没死才又刺了几剑。”
“是神甫干的?”尽管想到只能是那位神甫,但亚历山大还是要问一下。
波西米亚人把尸体翻过来后心向上,仔细看了看点点头:“应该是的,我见过这个神甫,从这伤口的高低和方向看是那个人干的,他应该会是这么拿着短剑,然后向这样一样刺了这家伙一刀。”
波西米亚人边说边比划,他的手沿着一条似乎看不到的线先前,然后轻轻抚摸到了喷溅到门板上的血渍:“这一下可是够狠的,杀他的这个人肯定很恨他,否则不会这么用力这是要一下就致他死命。”
亚历山大点点头,他其实并不需要波西米亚人这么认真仔细的分析,只要想想工人们之前报信和随后跟着那些人逃跑的痕迹一路追上来就知道,这些人和涅德神甫显然是勾结的,只是为什么涅德要杀死自己的同伴,却是一时间想不明白。
也许是为了杀人灭口,亚历山大说着轻轻打开房门,尽管天气寒冷,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还是迎面而来。
门外,原本白色的雪地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团团说不出来的颜色,混杂着被踩踏的灰色泥土和令人看上去就不安的发紫的暗红的积雪搅拌成了肮脏的泥浆,人脚踩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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