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熳汐知道他心疼秋瑀宸到底是因为心疼自己,却还是冷哼道:“管那么多干什么,幼稚、心软、愚蠢,就该长长记x_i,ng。”
文禹落也不说话,乔熳汐管教弟弟的方式,他不认同,但他也不多话。若不是实在罚得狠了,他一般只是沉默。他知道,他们这条路,心软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秋瑀宸到底还是该教训。
文禹落专心侍弄着药炉中的药,间或转身看看乔熳汐,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是,在同一间房间里呼吸着共同的空气,到底也是种幸福。不知过了多久,文禹落才小心翼翼的将一切弄好,其中的3个药炉都被他提前灭了火,只有一个还燃着。他将褐色的药水注入银质的小碗,坐在乔熳汐身边,轻声哀求:“试试?”
乔熳汐一向很抗拒药物,可是看着情人额上薄薄的汗水和粉色的面颊,又如何能拒绝,不情不愿的咽下,却终究掩不住眼里细腻的幸福,或者,在文禹落面前,他不愿去掩饰。
文禹落将银碗放下,不知又点了什么香,大概是安神之用,药香和香烛的香味混在一起,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想来文禹落早都试过,对于味道,乔熳汐一向是挑剔的。
“我去看看瑀宸。”文禹落低低道。
乔熳汐不置可否,倒是在他收拾好一切的时候说了句:“不用去他房间了,直接去刑堂吧。”
文禹落用不知代表什么的眼神看了乔熳汐一眼,他知道,没有人比乔熳汐更了解秋瑀宸,没亲耳听到他说原谅,那个死心眼的孩子到底是不敢休息的。
虽说早都知道秋瑀宸怕乔熳汐,但是看到他忍着一身的伤捧着藤杖端端正正的跪在刑堂正中央的方砖上还是有些不忍心,文禹落只是站着,并不劝,他知道,乔熳汐不发话,任谁说秋瑀宸也是不敢起来的。文禹落轻轻摇了摇头,他知道秋瑀宸口中痛得厉害,肯定是没吃过什么东西的,无论如何也撑不住,正打算怎么委婉的向乔熳汐求情,就听到秋瑀宸低声问:“禹落哥,我听说,熳汐哥为救我受了刑。”语声虽平静,可语中的感激却连聋子都听得出来。
文禹落并不知道他从哪里听说,但也不隐瞒:“也不全是为了你,他一次处死了三分之一的长老,总该有个交代。”
秋瑀宸摇摇头,“处死那些人,一样是为了瑀宸。”
文禹落知道秋瑀宸懂事,却终究不愿意他对乔熳汐有负罪感,他知道,乔熳汐也并不愿意秋瑀宸因为感恩而顺从,他只是淡淡道:“不用多想,汐的血,我一定要他们偿回来。
文禹落安静的坐在乔熳汐身边,各种各样的小药炉都被规置到一边,整整齐齐的排成一排列在墙角。文禹落的目光只是停留在乔熳汐面上,只凭呼吸声,他就知道乔熳汐是装睡,但他并不愿意戳穿,还是小心的用棉签替乔熳汐沾s-hi嘴唇,偶尔伸手轻轻抚摸他的眉,乔熳汐孩子似的嘟着嘴,这种从未有过的柔软真的很让文禹落动心,他好想轻柔而霸道的用自己的唇和他的唇小心触碰,深情纠缠,可是,他知道,乔熳汐很抗拒这样的方式。大概是曾经被迫为无数人口 j_iao的缘故,乔熳汐的心理洁癖很重,总是认为和情人接吻会委屈了他。文禹落轻轻摇头,在心中暗道:“爱我的汐,爱你的禹落又怎么会嫌你脏?”可是,这样的话,他终究是说不出口。他还记得一年前的一次冲动险些要他在任务中丢掉握枪的右手,乔熳汐盛怒之下将他关在刑堂里,命人动了最残酷的鞭刑。可是,当伤口结痂的时候,他的情人怕他痒,竟偷偷地跪在他身边替他小心的吹了一夜,那些温暖而又清凉的气息让他不敢张开眼睛,唯恐是幻觉。虽然他阻止乔熳汐的照顾得到了这个魁首严厉的呵斥,可是,那份小心翼翼的呵护却让他更清晰的明白,这个外表温和内心冰冷的人就是这么霸道:无论是惩罚还是关怀,都不容拒绝。他知道,那一刻的乔熳汐也是想吻他的,他紧紧的闭着眼睛,甚至已经打算只要两唇轻触,就一定要配合他吻到天昏地暗,力尽窒息,可是,乔熳汐终究没能吻下去,只是轻声说了句:爱你,对不起。文禹落记得那时候自己是流泪的,可是,他却依然安静地躺着,只因为,这时候睁眼只能让他骄傲的情人难过。
乔熳汐果然是装睡的,文禹落一停止抚眉的动作,他就张开了眼睛,冷声问:“那个姓余的老家伙安顿好了?”
文禹落轻轻点头:“安排在地阙。”
乔熳汐知道地阙的布置很独特,独立的小别墅里却有很多石阵,到处都是林立的石块,掩护很方便。他只听这安排就知道情人想做什么,冷冷道:“十四号,你好像忘了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决定图腾长老的生死。”
文禹落只一听这个称呼就飞速起身以一种极恭敬的姿势跪在他面前:“属下会领罚的。”
乔熳汐却不理他,直接闭上眼睛任他跪着,文禹落伸手进被子里握住乔熳汐的手:“汐,我会小心。”
乔熳汐沉吟良久,他明白他温柔的情人刻骨的倔强,也知道文禹落绝不允许带给他伤害的人活着,良久,才缓缓道:“叫瑀宸过来。”
乔熳汐一直相信余长老是这次事件真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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