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缰_作者:鸣銮
脱缰_作者:鸣銮
周末,相熙佑果然登门做客。
大冷的天儿,他偏要穿深v领的毛线衫,配浅蓝色的九分牛仔裤,露出小麦色的胸口和两段光溜溜的脚踝,外面裹了件单薄的长风衣,十分骚包,帅气“冻”人。
不仅如此,手里还提了个颇大的鸟笼,里面站着只神气活现的五彩金刚鹦鹉,足有近一米高,羽色鲜艳,威风十足。
白凝打开门,看到这一对儿活宝,当即忍不住笑出声:“小佑,怎么穿成这样?你冷不冷?”
看见温柔可亲的堂嫂,相熙佑苦心端着的fēng_liú倜傥一秒钟垮掉,缩着肩膀卖惨:“嫂子,冻死我了!快让我进去暖和暖和!”
说着,他紧挨着白凝往里挤,左手状似无意地擦过白凝手背,触感细腻软滑,心里好似被猫挠了一爪似的,痒得厉害。
白凝不疑有他,找出一次性拖鞋给他换上,又调高了空调温度,笑道:“你哥说得没错,果然长高了不少。”
“是吧是吧!”相熙佑眉眼弯弯,凑到她面前和她比身高,“嫂子你看,我已经超过你了哦!”
男孩子身上的气息扑到她鼻子里,是甜蜜的花卉和苦涩的乔木混合在一起,所形成的独特味道,像蜜糖与海水,黑暗与白日,颠覆常规,肆无忌惮。
白凝下意识里轻嗅了一口,自然地拍了拍他的头:“好啦,比我高有什么可骄傲的?”
相熙佑怪叫一声,连忙护住软软的头发:“嫂子,你没听说过,男人的头和女人的腰,是绝对不可以摸的吗?”
“你还是个小孩子,不算男人,有什么不能摸的?”白凝转过身,弯下腰给他倒水。
看着女人柔软的家居服下,那根本遮掩不住的优美曲线和挺翘臀部,相熙佑伸出粉色的舌,舔了一下嘴角。
总有一天,他要教她知道,自己是不是男人。
鸟笼里的鹦鹉不堪受冷落,嘎嘎大叫起来,挥舞着巨大的翅膀,拼命刷存在感。
相熙佑暴力地拍了拍鸟笼,对白凝献宝:“嫂子,这是我打南非漂洋过海带回来的金刚鹦鹉,送给你玩,喜不喜欢?”
白凝略皱了眉。
她喜欢小动物,闲暇时间,也去过动物收容所照顾那些流浪的猫猫狗狗们。
但她从来没有动过亲自去养的念头。
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即便只是宠物,对她而言,也太麻烦了。m点肉肉屋(拼音)点biz
这意味着,你必须承担起对方的一切,日常的陪伴,生病时的照顾,如此等等。
最可怕的,是在这个过程中,你必定会或主动或被动地付出感情。
诚然,活在这个世上,不可避免的,要和各种人或动物产生羁绊。
可白凝自私地希望,这种羁绊越少越好。
她讨厌牵挂,讨厌在意,讨厌好不容易将对方放在心上之后,却要承担失去的痛楚。
她只想爱自己。
相熙佑仍在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当初为了买到这只鹦鹉,如何和另一位当地买客大打出手,又是怎么险而又险地突破地头蛇们的包围的。
却见白凝微笑着拒绝:“小佑,谢谢你的心意,但是,这只鹦鹉你还是带回去吧,我担心我养不好。”
“不会啊!”相熙佑不遗余力地推销着,“给水给吃的就行,对了,它还会说一些简单的欢迎语呢!可有意思了!”
说着,他晃了晃笼子,对鹦鹉命令道:“来,打个招呼,说声‘你好’。”
鹦鹉高昂着头颅,拒不配合。
白凝再度拒绝:“不了,你带回去玩吧,或者送给别人,乐生有洁癖,不喜欢家里养小动物。”
面子上却不过的时候,相乐生是最好的背锅对象。
说曹操,曹操到,这当口,相乐生进了门。
那鹦鹉十分不会看人眼色,冷不丁嚎了一声,嗓门凄厉,吓了几人一跳。
相乐生眉头紧锁,训斥道:“又胡闹,什么乱七八糟的,赶紧弄走。”
相熙佑不服气地撇撇嘴,碎碎念道:“多好看啊,五哥你真没情趣!”却还是不敢继续造次,老老实实把鸟丢在了卫生间角落。
那恶鸟对自己的处境非常不满,嗷嗷叫着扑扇翅膀,恨不得从笼子里挣出来。
相熙佑阴森森地瞪了它一眼,低声道:“闭嘴!不然我立刻拔了你的毛炖汤,你信不信?”说着,他还龇了龇雪亮的牙。
说来也是奇怪,鹦鹉果然消停下来,缩成一只安静的鹌鹑。
相熙佑留下来用晚饭,窗外忽然下起大雪,不一会儿便铺了薄薄的一层。
交通堵塞,道路难行,白凝不放心他一个人回家,便邀请他留宿。
相熙佑不顾相乐生并不大好看的脸色,笑嘻嘻一口答应。
白凝找出套相乐生从没上过身的纯棉睡衣,又给相熙佑准备了一整套洗漱用品。
男孩子像个小尾巴一样,缀在她身后乱转,好听话跟不要钱一样拼命往外泼洒:“嫂子,照我说,家里这么多嫂嫂弟妹加起来,都比不上你一根小指头!我这次回来,长辈们一个劲儿地夸你贤惠温柔,听得我简直可以倒背如流!”
白凝食指微曲,刮了刮他的鼻尖,一触即收,笑道:“他们说的都是客套话,也只有你傻乎乎的,才会当真。”
她很少回相家,日常的人情往来,自有相乐生打点妥当,半点儿不用她费心。
也只有逢年过节,才会跟着回去走走过场,和相家诸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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