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舒的准老公将她接走后,孔旭转过头来看着我,嘴角挂着诡异的笑。
我赶紧走到自己的房间整理东西:“别问我,没什么好说的。”
“干吗问你啊,”孔旭摇曳着走到门边,“友舒会有可靠消息。”
“不就一起出差嘛,还是工作安排。你们至于吗?”我说。
“关键对方条件不错啊,”孔旭顿了一下,突然用一种认真的语气说,“若禾,你该谈恋爱了。”
我理衣服的动作不由放缓了,幸好背对着孔旭,才没让他看见脸上不自然的表情。
“别太执著偶然的事,若禾,”孔旭继续说,“都已经过去了。”
我低头理着衣服的一角,轻轻笑了笑,有一种不甘的心情:“怎么会,孔旭。怎么会是偶然的事?你知道的,那么久,那么,”
“对他来说,只是偶然,”孔旭打断我,“偶然间觉得有点心动,偶然间觉得似乎喜欢。不过是平静湖面的一阵涟漪,很快就消失了。若禾,你要醒过来。”
“你呢,孔旭?”我转过头看着他,“你醒过来了吗?”
孔旭愣了一下,又点点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虽然是很久以前的事,可是存在过,发生过,有一段时间是关于它的,怎么能说忘就忘呢,”我顿了顿,低下了头,“即使有新鲜的人,新鲜的事情,也替代不了了。”
孔旭慢慢走了进来,靠在床边坐在地板上:“若禾,你真固执,比我还固执。你该对自己好一点。”
“所以我尽吃好的,穿好的,”我冲他笑起来,想转移开这个话题,“绝不亏待自己。”
“对自己的心呢,就那样亏待吗?”孔旭对我露出一丝苦笑,“吃得再好,穿得再好,有什么用,感受最重要。”
孔旭的话说中了我的心事,可是我不想承认,但也没有反驳他。
“若禾,”孔旭转过身来,趴在床沿上,“可能我背负的感情比你累,所以先放下了。你呢,打算走多远,还要继续这样下去吗?”
“有一棵树,”我说,看了看孔旭不解的神情,“心里有一棵树,就会一直在那里了。”
“傻瓜,你要为自己活。”孔旭轻轻皱起眉头,“青春一晃就过去了,我不要你这样糟蹋自己。”
“孔旭,我会为自己活的,”我说,“但还缺少一些力量,只有靠时间了。所以不要逼我,让我慢慢来,好吗?”
“周若禾,”孔旭站了起来,凑到我跟前,“你,今年,已经,25周岁了。”
孔旭的话让我心情很是低落了一会,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他说的,那不过是别人的“偶然”。而我想迁就自己的感情,一不小心就成了“执著”。
我从来没有认真想过这样的迁就值不值得,因为那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就无所谓好坏了。
看看手机,已经快凌晨一点了,还是睡不着。我干脆坐起来整理所有的发票。
许乔的八百块明,钱的作用不仅能花,还能带来安全感。所以干吗那么小气呢,还跟我谈多退少补。现在一分不少还给你,让你景仰一下我的高风亮节。”
想到这里,我开始幻想明道,顿时所有人都愣住了。许乔更是没有反应过来。
那是声音是一个带眼镜的人说的,看起来像是政府官员的秘书之类的。他扶了扶眼镜:“许先生的方案确实很不错,可是有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林总和宋经理都很茫然的样子,错愕地看着他。
许乔的嘴微微张着,甚至忘了闭上。
那个眼镜显然有些得意起来,这是个表现和邀功的机会。
他轻轻咳了一下:“那个,出发点错了,就全盘皆输。啊,不能这样说,不过意思就是这样的,我想许先生一定不小心忽略了一个重要问题。”
林总和宋经理马上把视线转向许乔,政府官员们也收起了笑。
许乔完全不知道问题出在哪,一直在努力克制脸上惊异的表情。
眼镜缓缓站了起来,准备发言了。我想,如果我再不说话,我们就完全被动了。于是,顾不得当时的情况,我腾得一下站了起来。
这时,所有人又把视线转向了我。
许乔比任何人更加吃惊地看着我,眼睛缓慢地眨了一下,好像在确定自己没产生幻觉。
“那个,”我咽了咽口水,看着在座的领导们,“这是没有问题的。刚才那位先生说的问题我们有考虑到,只是没体现在方案中,因为我们选择了新的侧重点。”
“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回事?”之前那个对许乔大加赞赏的政府官员看我一眼,又转向那个眼镜。
宋经理和林总疑惑地对视了一下,许乔看着我还没搞清楚状况。
“是,”眼镜对他的领导毕恭毕敬地点了一下头,“我们这块地有一个特xquot;/gt;,恐怕他们没搞清楚,所以方案的规划方向似乎出现了偏颇。”
许乔愣了一下,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我们了解这块地的特xquot;/gt;,”我赶紧接过他的话,“2000年以前,这块地只是普通的城市绿地。但因为它的大体量和罕见的植被景观,2000年7月,当届的政府向上级部门申报了将这块地的属xquot;/gt;定为风景区xquot;/gt;质,”说到这里,我看见许乔的眼神凝重起来,他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
“可是,”眼镜却站起来打断了我,“听完整个方案,你们只是把它当成一块面积比较大的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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