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的话,我就不会头晕的。”赵小新调皮的说。
余纪坏笑,然后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毫不客气的占用了这张床,以及这张床的主人。
两人醒来时已是黄昏。余纪的肚子饿的咕噜咕噜的叫,他看赵小新安静的躺在他怀里,以为人还没醒,刚准备起床去买晚饭,怀里的人忽然开口:“我们明天去省里的大医院吧,我总觉得这里的医生不靠谱,你的手肯定还有救。”
余纪用左手摸着他毛茸茸的脑袋,安抚着说:“好,你说去就去。”
“省里的医院也不一定靠得住,我们就去上海北京的大医院,国内的看不好我们就出国去看,我一定要把你的手治好。”
余纪淡然一笑。“好,都听你的。”
赵小新用手触碰余纪手臂上坚硬的石膏,喃喃道:“一定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其实好不好我都不在意了。我打算买下一家茶馆,地址我都选好了,就在涪江边上的那家。”
“那很贵吧,你还有钱吗。”赵小新担心的问。
“我把北城的房子卖了,这笔钱扣了茶馆的费用,还能剩下不少,够我们三口人在这里生活了。”
想想自己和余纪在那栋房子有很多难忘的回忆,赵小新心头泛起一丝不舍。“你,真的想好了吗。”尽管赵小新已经选择相信余纪所给他许下的承诺,但他仍想要再确认一次。
余纪笃定地说:“想好了。”
赵小新点点头。“没想好你也没有反悔的机会了,这辈子无论以前怎样,你的以后就只有我。”
余纪将赵小新抱得更紧。“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就怕你不要我。”
“楼上有人吧!”门外响起了大娘的呼喊声。
“阿姨,有人的!”赵小新忙起身应道。余纪看他要起来,说:“我去开门。”说完翻身下了床。
门一打开,大娘就不满的说:“我说,你们两个年轻娃子,啥时候能把自家小孩领走,都好几天了,孩子哭喊着要见爸爸啦。”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忘记领回来了。”余纪牵过eva的手,看着孩子哭红的脸,心里生出无限愧疚。
“又不是小猫小狗,一个小活人也能说扔就扔啊,孩子妈知道得多难过。”此时eva配合着大娘说的话,嘟着嘴,一张小圆脸鼓得像皮球一样,眨巴着眼睛,挣开余纪的手,直接扑倒在床上的赵小新怀里。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余纪满脸笑容的赔着不是,大娘又教育了几句才放心的离开。等他转身关门时,床上坐的一大一小用着愤怒的眼神直直的瞪着他。
“你当楼下是托儿所啊,你想送就送。”赵小新埋怨着。
“我这不是这两天没时间吗,楼下阿姨还挺喜欢咱欣欣的,我才放心把孩子放在那里的。”
eva把嘴嘟得老高,睫毛上挂着晶莹的眼泪:“小新叔叔,我好想爸爸,可是爸爸都不要我。”
“以后你都跟着叔叔,叔叔不会把你随便乱丢的。”赵小新用手擦去eva的眼泪,然后气不顺的给了余纪一拳。
“痛痛痛。”余纪皱着眉,捂着胸口,痛苦的说。
看到自己的爹得到了应有的惩罚,eva终于露出笑脸,满意的躺在赵小新怀里。“小新叔叔,还是你最好。”
赵小新摸摸eva的脸,然后冲着余纪嚷着:“你还站在那干什么,赶紧去买饭。”
一大一小摆明是已经抱团了。余纪摸着发痛的前胸,已经预感到未来的日子会受到怎样的欺压。
过了一周,尽管赵小新头上的伤还没完全好,可他始终记挂着余纪的手臂,拉着他去了省里出名的大医院去看病。省里的医生在给余纪安排了杂七杂八的各项检查后,说余纪的胳膊没有大碍,筋骨也没受到伤害,赵小新心里的一块重石才终于落地。可他又不禁怀疑,余纪当时说不能弹琴是不是在骗他。不过他认为这些无关紧要,只要余纪没事就好。
回到江城,赵小新和余纪忙着新店茶馆的装修,每天忙碌而又充实。余纪胳膊上的石膏已经拆掉了,赵小新看着他和以前无异的完好手臂,调侃到:“这下可以给我弹双截棍加马蜂狂舞加黄河大合唱了吧。”
余纪笑着说:“小新少爷的品味如初,真是长情。”
“我还加了一个黄河大合唱呢,这次我不仅要听钢琴,还要听你唱歌。”说完这句话,赵小新隐隐有点后悔,他忽然想起了被余纪歌声支配的恐惧,慌忙的想要改口。
余纪没给他改口的机会。“既然你有这个要求我就要全力做到,你知道吗,我从小到大其实对于唱歌的兴趣的比弹琴要大,别人都没注意到,只有你发掘了我这个潜能。”
“别人没注意到是有原因的,因为你……”
赵小新还没说完,那边的男高音已经响起:“一条大河~~~波浪宽~~~”
空荡荡的茶社响着余纪鬼哭狼嚎般的动人嗓音,赵小新扶着额头,思考着要怎么让余纪忘记他还有唱歌这项可以杀人的技能。
“山丹丹那个开花呦~~~红艳艳~~~”
茶室开张的那天,来的人并不多,但也足够余纪和赵小新两个人一直忙活。陈辰作为赵小新前同事里的代表,赶在下午快关门时扛着个大箱子气喘吁吁的过来了。
“你这真全能,放下吉他还能拿起茶壶。”陈辰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致的看着赵小新摆弄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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