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秦已经连续一周没有回来穆承雨的公寓,也没有联络他。
屏除内心些许的失落,但穆承雨早已习惯墨秦的喜怒无常,并没有被影响到日常的工作进度,那日与傅伯宇的偶遇,早就被他忘得一乾二净。
这日,穆承雨正準备下班,忽然被叫到了老闆的办公室,被临时通知说待会有个私人酒局,要他準备一下跟着去。
穆承雨没明白是要準备什幺,老闆也卖关子不愿透露是什幺样酒局,然而当穆承雨在约定的地点看到花庆那张势利的嘴脸时,就晓得肯定不会发生什幺好事。
「小穆啊,待会你就先进去敬一轮酒,态度恭顺一点,来的都是身分不简单的贵族公子,出了什幺事,有我帮你担着,我都是为你好。」
这话说的倒有些不伦不类,但等进入私人会所后,穆城雨眼睁睁看着老闆和花庆被带到和自己不同的地方,他才醒悟了老闆的用心良苦。
穆承雨被带到了一层模拟人工海域的游泳俱乐部,在侍者的带领下他走进了某一区vip偏间,还未走近泳池畔,他就听到了热闹的嬉笑声,间或夹杂着女子娇媚的痴嗔,和男子的调笑声。
当穆承雨的身影踏进众人眼帘的那一刻,喧闹声嘎然而止,也仅仅一剎那,几个被簇拥在中间享乐的又神态自若得聊起上一秒钟的闲话,依附在他们身边的年轻人各个识趣得又笑作一团。
穆承雨迟疑了一会,还是稳住了脚步,小心翼翼得踩在湿滑的大理石砖上,悄声走到了几个的面前,他认出了其中一个人就是他前几週误闯别人的酒局上,冲撞到的那一位权贵子弟。
他站在离男人不远处,对着一片淫靡的欢闹中,朝他九十度鞠了躬,诚恳道歉道:「这位大人,上次是我行事鲁莽,冲撞了您,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可以饶过我这一次。」
被他敬礼的男人并没有让他起来,压根正眼也没瞧上一眼,照旧漫不经心得喝着身旁美人餵过来的酒,穆承雨这一鞠躬下来,就弯了几分钟的腰。
倒是男人隔壁的死党拐了拐胳膊,不耐烦得提醒他:「喂,该干嘛干嘛啊,给人挡在那里弯腰有什幺意思,赶紧解决了让他滚了吧。」
另一个棕色头髮的男人轻笑了几声,道:「皮四,你这就不解风情了啊,童二爷这样费尽苦心把人找回来教训,是哪种教训我还真不知道。」
被称呼为皮四的男人喔了一声,了无兴味道:「拜託,一个男性beta,有什幺搞头,我这会叫保镳进来当着你的面揍他一顿,可解气不?」
一直貌似心不在焉的童梓却突然低喝了一声:「不许。」又顿了一下,才过分用力得把语气放轻,道:「揍他做什幺,他上次吃了我一记耳光,想必还吃不消,再打人就没了,有什幺意思。」
「不然你大少爷想怎样?」皮四不耐烦道:「我操,你是真想搞他啊?」
穆承雨弯腰站在池子边,面不改色得听着男人们羞辱他的话,不知道为什幺,在他的记忆中,他遇到的们总是这样跋扈又嚣张的贵族,鲜少有遇到像白先生那样值得尊敬又令人慑服的好男人。
「是说,我怎幺觉得你有点眼熟。」棕髮的男人瞇着眼睛打量着他,突然出言道:「你抬起头来。」
穆承雨抬起头,镜框底下的浅棕色瞳孔投映出一片了无波澜的宁静。
男人端详了他一会,突然恍然道:「啊,我认得你,我想起来了。」
童梓一脸阴霾,低声喝道:「你认识?他是谁?」
「他啊—」男人拖了一个尾音。
「顾立君!」
「他是之前竹诣的副经理嘛—」顾立君不怀好意得笑着,像极毒蛇吐着蛇信子:「因为挪用公款而被开除走路的那个,听说白家为了面子才决定不对他提出告诉,不然可能就没办法在你舅的酒局上弄髒你的衣服了。」
「竹诣?白家……白杉城吗?」童梓蹙起两道剑眉,道:「他是竹诣的经理?我怎幺没看过这个人?」
「童二爷,你何时走动过民间企业了啊,伯父不是老叫你不要淌商坛那边的髒水吗,你知道才奇怪了。」
「还是一个挪用公款的垃圾。」皮四看相穆承雨的眼神简直就像是看着蝼蚁:「你赶紧把他处理了吧,我就不奉陪了。」说完他就甩开身边递酒的年轻人,跨步扬长而去。
童梓再度重新审视眼前这位平凡的beta男子,眼中好奇的情绪远大过于轻蔑:「你叫什幺名字?」
穆承雨停顿了一下,才客气道:「敝姓穆,上次的事情真的非常抱歉,不知今日您找我过来,是有什幺指教,在下愿意洗耳恭听。」
这般行云流水的恭维辞,令军部出身的童梓听着非常不习惯,他剎那间又被触怒了,以为穆城雨是个见风转舵的滑头,又连结上方才顾立君说他是擅自挪用公款的小人,摒除去内心莫名鼓譟的悸动,他更加确立对眼前貌不惊人的beta感到厌恶。
其实对穆城雨来说,翻滚在竹诣那幺多年,应酬之语早就烙记在他的海马迴上,他谦逊了二十几年,然而在这些尊贵骄矜的面前,只不过是虚与委蛇,巧言令色等下流之举罢了。
真是不如归去,究竟有什幺意思呢,穆承雨也觉得纳闷,只怪他的执念太深,被困在这座妖冶而诡谲的城市,他被迷惑了,被那过分理想化的盼头给迷惑了,不怪别人的。
童梓年少称将,三分靠家世,七分靠实力,他在军中向来一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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