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覃平时有借助药物入睡的习惯?”
“嗯,额……”tink支吾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是要说有还是没有。
路冰绷著脸问身後帮忙开门的酒店工作人员:“你们这儿有医生吗?”
约莫二十分锺後,一位穿著白大褂的青年拎著医药箱敲了门,大大咧咧地自我介绍:“我是这里保健室的医生,我叫姜冽。”他看上去年纪很小,一头卷卷的短发,鼻梁上架著没有镜片的黑框眼镜,举手间都流露出一股涉世不深的稚气。与其说是医生,倒更像是在医院实习的学生,“请问病人是哪位?”
路冰充满狐疑地审视著他,微微折过身子,朝床上指了指。
姜冽对洛覃胸口的吻痕熟视无睹,正儿八斤地用听诊器听了一会,又给他测了个体温,将电子温度计呈到路冰面前:“发烧了,40.2度。最好应该是验个血,不过这里没有设备。外面刮台风你们暂时出不了岛,先紧急处理一下,吊个盐水吧。”他站起来,“你们等一会,我去准备一下。”
大导演盯著姜冽消失的门口,面上阴晴不定,小助理忐忑地站在一旁不敢吭声,表示压力很巨大。
路冰把药瓶拿起,在手中把玩,然後拧开瓶盖,用细白的手指数了数剩下的锭数。
tink低著头,用眼角瞄到导演嘴边浮现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随後摸出手机飞快地敲了一串字。
当tink还在为导演的手速叹为观止的时候,姜冽推著架子走了进来。
天色慢慢亮了起来,只是雨依旧很大,风声凌乱,透出一种诡异的气氛。
洛覃的半截手臂裸露在被单外,白皙又削瘦,隐隐透出点孱弱的味道。
路冰没呆多久便走了,tink舒了口气,刚欲坐下,得知洛覃生病的秦疏逸过来探望。tink忙喊了声“秦哥”把椅子让给了他。
姜冽看到大明星也没什麽反应,抬眸朝他点点头,继续看书。
“他怎麽样?”秦疏逸低声问。
“洛哥发烧了,多半是因为昨夜淋了雨吧。”tink恭敬地答道。他进剧组这些天,秦疏逸还是第一次主动与他说话。
“只是淋了雨吗?医生怎麽说的?”
“医生什麽也没说……”
秦疏逸抿著薄唇,若有所思地望著翘著二郎腿的姜冽,没再开口。
挂完盐水,洛覃还是没醒,於是姜冽又给他输了一瓶营养液。
快到中午,姜冽合起书本说饿了,话音未落,肚子就配合地发出了一串呻吟。
tink立马接话:“都这个点了呀,我打电话叫rrvice吧,秦哥和姜医生要吃什麽?”
“榨菜肉丝面拌老干妈。”姜冽抢著说。
“……”tink默默地扭头转向秦疏逸。
“商务套餐就好。”
报完“两份商务套餐”後,tink抱著试试看的心态在电话里对客服说了“榨菜肉丝伴老干妈”,结果对方居然用甜美含笑的声音回答说知道了,请等候半小时。
难道这个听起来颇为穷酸的“榨菜肉丝面拌老干妈”竟是盛世这样高档的酒店厨房的隐藏菜式,tink有点闷。
吃完饭,姜冽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两副牌,兴致勃勃地提议打斗地主。三人正打得如火如荼,杀得脸红脖子粗,不远处骤然响起“嗡嗡”的震动声。
“嗯?谁的手机?”姜冽边问边砸下四张k,得意得嘴角都歪了,“哈哈,我大我大。”
“我有铃声的……秦哥,是你的吗?”tink答得没精打采。他之前被轮流做地主的姜、秦二人炸的体无完肤,难得抢到一次地主,炸弹却都在另外两个农民手里。天理何在。
“我没调振动。”秦疏逸把视线从手中的牌移到不远处的梳妆台前,“是洛覃的在响。”
tink转身望向在桌上震颤的白色爱疯:“洛哥还没醒,怎麽办?”
洛覃有两只爱疯,一黑一白。黑色的那支管公事,他丢给tink处理,而白色那支里的联系人,只有他为数不多的朋友和家人。
秦疏逸倏地立起,三步并作两步,抢在电话转入留言信箱前滑开了手机:“喂?”
☆、13
13
整个电话的时间长不超过30秒。
tink从秦疏逸口中捕捉到了的最关键的两个字“尹少”。
秦疏逸挂了电话後,tink没敢多问,却也再也无法把精力集中到打牌上了。
姜冽也瞧出了他的心不在焉,结束这一轮後,他嚷嚷著累了累了,整个人四仰八叉地躺回了沙发。
tink看看表,都快两点了,折腾了这麽久,也没见洛覃有半点要苏醒的意思,再也憋不住满腹疑问,问:“姜医生,洛哥一直没醒,会不会有事啊?”
姜冽挠了挠一头蓬松的短发,懒洋洋打了个呵欠又给洛覃测了个体温:“唔……38.2,已经降了很多了,应该没大问题。他没醒,可能是安眠药药效没过的关系吧。”说完继续晃悠悠地趴回沙发打瞌睡。
tink觉得不安,微微挑起一点窗帘眺出去,刚明了一点的天此刻又暗得如同昼夜。风狂雨暴中,隐约可见一艘白色的小艇在颠簸中前行。tink用力揉了揉眼,确信自己没有看花後,不禁惊呼出声:“天哪!有,有船开过来了!”
“不是,洛覃没有要自杀,他没有过量服用安眠药……他只是淋了雨引致发烧而短暂昏迷……都说了洛覃没有自杀!啪!”rax耐著性子解释了好几遍都又被同一个记者绕回去,终於飙高音挂断了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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