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仰天长笑时,身边传来了低沉的男声。
斯维尔超过一米八的高大身躯挡在了他们面前,微卷的深棕色发丝在逆光下被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他看着兰明身后的女孩子:“有空在这儿聊天?”
“拉到了七,七个人…”徐小妹讪笑着挪出斯维尔“长得高就是任性”的气场范围之外,自觉拿着印有各类婚纱照的传单站到了教堂门口开始新一轮的拉皮条大业。
兰明抬头瞟了眼男人:“怎么了?”
斯维尔对他这种态度略有不满:“别乱说话。”
少年有些好笑地摸摸自己头上的角:“没人信的。”
“这里是国外,是中国。”男人无奈地说:“安分点最好。”
“我很安分了好不好。”
“我只是给你提个醒。”
兰明接过对方递来的阿达姆奶茶,有些惊讶地发现居然还是热的:“谢谢。”
“准备在这里住多久?”斯维尔在他身边坐下,拧开自己的塑料瓶也灌了一口:“你说过你有仇家对吧?可别惹到我身上来。”
“嗯,不会惹到你身上。”兰明口是心非地回答:“到时候我自己会离开。”
男人双臂大开架在椅背上,这种舒展的姿势从某种意义上,表现出此时他正在心理上处于优势:“那样最好。”
小恶魔有抿着唇,男人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作为让他不清楚应该怎样才能把对方和自己绑在一条绳上。
“对了!”少年抬起头,看向斯维尔:“所谓‘我是你的侄子’是几个意思,我们明明差不多大。”
男人指指自己棱角分明的大叔俊脸,湖泊样深邃的眸子里写满笑意:“长相问题。”
6。
长相这个问题其实真的不能怪兰明。
他在一开始的时候曾经也作为人类生活过。
要不是在十八岁时觉醒成为了黑暗生物的一员,兰明本该和正常人一样长大成家,生老病死,最后化作一架枯骨长眠于黄土之下。
可惜。
兰明摸摸自己的脸。
永远就是一副正太样了。
“我去休息会儿,你有空了帮徐小妹拉拉客。”斯维尔打了个哈欠向教堂阁楼走去。
“……”兰明把阿达姆奶茶随手放在椅子上,看着门口的徐小妹一次又一次地被拒绝,最终还是到了她身旁。
接过手中的宣传册,随便朝着一位站在被漆成蜡红色的路灯下,似乎在等着什么人的女生走去:“美女,要不要进来坐坐?喝杯水休息会再逛街也不错哦。”
被突然搭讪的女生有些受惊地接过宣传册:“好…好的。”
人领进来后的事和兰明就无关了,会有其他专门的人负责向她介绍教堂的各种服务。
徐小妹掏出手机哒哒哒就是一条微博:
【我对这个看脸的世界绝望了啦!】
7。
兰明对这种几乎近似于被包养的日子非常满意。不用工作,也可以享受到全天二十四个小时无休的i——虽然非常慢就是了。
不想做饭了就可以上步行街打打牙祭,只要帮他的房东也带份宵夜,斯维尔对于他的行为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于这点,他一直想不清楚,为什么每一次自己从阁楼的窗户翻出去的时候,男人总是会一脸不赞同地说:“能别总是去美食街这种人流量大的地方晃荡吗?”
每当这时,兰明总会在地面上对着将身体探出窗外的斯维尔对吼:“你当是金屋藏娇吗!就算是被包养!我也是有自由的!”
以自己的尾巴发誓,兰明真的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只是他房东认为兰明的两个角实在太过显眼。
“你又是为什么过起了隐居的生活?”兰明曾这么问过男人:“你又没有长得多奇葩。”
“真是谢谢了你不认为我长得很奇葩…”斯维尔黑着脸:“我只是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在教会的典籍中,达到了某种高度,便可以拥有漫长的生命。
千百年了,这只是个传说。
而这传说,被斯维尔大主教重新上演了一遍。
值得一提的是,兰明曾偷偷瞄到了斯维尔笔记本电脑的桌面。
漆黑的夜空上,一行刺眼的金色大字:
【哥。只是个传说。】
“一个个都变成可笑的老头子啦。”斯维尔说:“没有新鲜的血液,科技发展迅速——”
教会的存在,其实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兰明:“哇哦,所以我该鼓掌欢呼吗?”
斯维尔叹气:“随你。”
兰明:“…………”
☆、2.工作的时间
8。
自正式同居一个月过后,两人差不多也混熟了。
“等会跟我一起出去趟。”
“为什么?”兰明疑惑地抬头。
“拍婚纱照。”
“誓言婚礼大教堂”里人并不是很多,木质长椅上稀稀拉拉地坐着出来玩的学生们。
“哎,看!”
“噢草!好帅!”
斯维尔自觉地回身,朝那群学生妹们露出迷人的笑。兰明闻言也跟着看过去,向激动地不能自己的女孩子们点了点头。
斯维尔一把把恶魔的小脑袋拧了回来:“她们说的是我。”
兰明懒得看他:“呵呵。”
徐小妹正毫无形象地坐在教堂台阶上,屁股下垫着宣传册,斯维尔瞥了她一眼:“我去给胡先生拍婚纱照了,你们看着办。”
“胡先生?”徐小妹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怪异:“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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