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陈冬临猜他应该已经到了,打开手机一看,对方果然发了信息来,还有几张雪景图。
陈冬临没有回他信息,等下聊起来估计要没完没了,还不如等下班后直接打电话。
往常下班的时候秦许都会在医院门口边等他,陈冬临出了门口下意识往旁边看,看到人来人往的街道,并没有那个熟悉驻足的身影。书上写,一个人养成某个习惯需要21天,那两人明明在一起还不足半个月,为什么就变得这么习以为常了呢。
回到空无一人的家后,陈冬临第一件事就是掏出手机打电话,只响一下对面就快速的接起,熟悉的声音传来,瞬间填补了陈冬临心中的某个地方的空缺。依旧是秦许说,他在听。两人最近一直是这样的相处模式,有时候他看到秦许很努力的想让自己高兴,心里不免觉得愧疚,他不想把负能量传给秦许,但是想到家里两位老人的态度,心情就忍不住沉重。
一通电话直接打到手机滚烫陈冬临才挂电话,刚挂完电话手机就自动关了机,陈冬临开始无所事事在沙发上躺着,游戏似乎也不那么好玩,他不禁开始回想以前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怎么过的,生活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同,不同的是自己,感受过温暖,便再也不想回到那种冷冰冰的日子。
今天很早陈冬临就洗涑完在床上躺着了,几经辗转反侧还是毫无睡意,他一睁开眼就看见放在书桌上孤零零的相机。当时买的时候可能是一时冲动,现在对着这台机器,却提不起兴致。尽管如此,他还是爬起来拿起了相机,翻过一张张旧照片,还是很漂亮,但是却不如往日般兴趣盎然。
桌子上除了相机,没有其他的杂物,陈冬临不喜欢收拾,乱糟糟的反而更容易能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但是自从秦许来了后,他的书桌就变得整洁干净,虽然陈冬临并不习惯,但也没有阻止,毕竟从美观上看来,的确大有裨益。但是打开抽屉一看就暴露了原型,不知道秦许是否因为顾及他的隐私,所以抽屉里的东西丝毫未动。而这个抽屉很长,要拉出一大半,才能看到最深处的东西。陈冬临不需要把抽屉全拉出来,脑海中就已浮现抽屉里所有东西的位置,只要伸手进去,就能准确的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陈冬临伸手进去,不出意料感受到有张略微薄硬的纸张,上面写的话他已经烂熟于心,现在两人的关系早已不同往日,回想起来,又是另一番感触。他娴熟的掏出纸张,打开一看,却发现原来的一段话下,又加了新的一句话:
我的“厄尔庇斯”,希望您能允许我,永远留在您的身边。
厄尔庇斯,在古希腊是希望的意思,也是希腊神话里的希望女神。而陈冬临就是他的希望,也只有陈冬临,能满足他的愿望。
一行字写得非常隽秀,比前一段话的字更为工整美观,陈冬临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秦许认真执笔写字的样子,眼神一定坚定而又温柔。他拿起相机,只截取了这一句话拍了下来,然后传上了微博。
他的微博内容实在寥寥无几,一划就到底,陈冬临毫不在乎,发完就退出了微博,只把它当做记录生活的一种工具,他的朋友圈也很久没更新,秦许的也是,点开进去都是大学时候的一些校园照片,但是今天秦许还更新了一些首都的雪景照片,都是下午的事了,陈冬临看到也没点赞,只是默默的发了信息给他,问他买了回来的机票没有。
秦许不知道是在忙还是什么,没有马上回他的消息,陈冬临耐着性子看了几页专业书,马上觉得困意来袭,当他爬上床,又悠悠转醒,陈冬临直接把书放到床上,一边躺着一边看,效果果然立竿见影,坚持了半小时,就忍不住缓缓睡去。
但是他睡得并不安稳,总在混沌与睡梦当中徘徊,都是些令人不快乐的梦境,大多都与父母反对他们的事有关,终于陈冬临又再次清醒过来。他下意识打开手机一看,已经半夜两点多钟。
秦许给他回了好几条信息,还有买票的截图,就是后天早上七点的,陈冬临随手回了句知道了,没过多久,秦许竟然直接打了电话来。
电话那边秦许显然是刚睡醒,说话还带些鼻音,陈冬临原本有很多想说的话,想说自己已经看到了他的写的话,也想问问他首都是否还在下雪,但是听到那边略带担心的问候,陈冬临心中的千言万语,却顿时不知从何说起。
秦许想问他老太太有没有打电话过来,又怕触及他的心事,只好按捺不提,又说起了自己大学的一些事情,陈冬临刚开始还回应两句,后面就慢慢没了声音,秦许也不喊他,反而放轻了声音,耐心的哄了半小时,才轻轻喊了对方几句,直到电话那边悄无声息才挂断电话。
陈冬临睡着了,但是轮到了秦许辗转反侧,说到底他并没多大的把握觉得老太太会让陈冬临回去,如果老太太狠下心肠,那么他就是做了最自以为是的一个决定。
在陈冬临低落的这段时间,秦许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伴,而现在,他却连陪伴也做不到,两人相隔千里,秦许不知道他究竟怎么样,但是从陈冬临有意无意询问他的归期可知,对方可能正需要他。
第二天一大早,秦许就给老太太准备打电话,但是没人接,秦许以为两位老人还没起,所以只好作罢,打算等晚点再打。除此之外,秦许早起也是为了陪秦渭吃早餐,昨天秦渭一直很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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