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里偷了出来。
当时苍青门的一些预备弟子还没有正式拜师之前,是不可以随便下山的。而青乐身上的每一件物品都相当于通行令牌。
毕竟,青乐是掌门从小养在身边的心头大弟子,身上有什么东西,众人都一清二楚,一看便知。
子夜拿着青乐的玉牌,三声承诺,把女子送回家族安养之后,马上回到苍青,物归原主。
只可惜,他食言了,他没再回来,但玉牌却以另一种形式,物归原主。
青乐说:“他食言了,他没有回来,回来的却是一个拿着玉佩求我救他的孩童!就是你!子狄!你可还记得!”
子狄低头,恭敬的说:“师傅的救命之恩,徒儿没齿难忘,永记于心。”
青乐:“当初,子夜哥哥食言,在家当了家主,你那时才十三岁年纪,你跟着云伈雨的护送车队来到苍青门,拿着玉牌对我说,要我救你!”
子狄:“如果不是师傅当初收我为徒,我怕早就被子氏家族的人…带回去杀了。”
青乐:“我不知你与你家族有何恩怨,我今日只想与你说开这玉牌的来龙去脉。你可听清楚了?”
子狄:“听清楚了。”
说完玉牌的事情,青乐背过身不看子狄,他想起,前世,子狄还埋怨过他年少时做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伤了他的自尊心。最后连带着做了一些青乐都想不明白的报复。
当时的青乐想,我到底做什么了让你这么恨我!
青乐沉思,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恩恩怨怨一同算清,从此各行各路,永不相干。
我不与你同行,你便恨不上我。我不与你相处,你我便不会生怨。
想好之后,青乐转身面对子狄说:“我从前,年少不知事,做了很多让你难受的事,我现在跟你道歉,我已经知道我错在哪里,对不起,从前说话行事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说完身体微微一倾,鞠了一个半躬。子狄握着玉牌,傻愣在一边。许久说不出一个字来。
青乐说:“从今天起,你我不再是师徒,也不再是朋友。”
子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青乐,想从青乐的表情里看出什么,最终什么也没看出来。
青乐说:“你我一同成长,相伴五年,你总是隐忍我的幼稚,也从不反驳我的不是,我唤你子狄,你唤我师傅,不管你如何想我。就今夜,我们俩两清吧。”
甩袖走过子狄身后,继续说:“你如今也是个了不起的炼丹修士了,地位甚高,名声在外,可以自立门户了,你想留在苍青,我明日便让师尊安排你的新住所,你若不想,我也会让师尊安排你下山。你好好想想吧,想好了回复我一声便可。”
说完见子狄一直低头不语,青乐就走回屋内,关上门。
这天夜里,子狄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喃喃自语:“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抛弃就抛弃!说断就断了!那我对你而言算什么!”
子狄十分不安他心想,风青乐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做的事,可是转念一想,如果是自己,知道了有人加害自己,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
但风青乐今天却只与自己划清界限,并未做更多的事,风青乐今天的一举一动都非常的反常,却又捋不出任何头绪。
越是什么都不做,越是十分可疑。他要重新谋划,他没有退路。
这几日看着风青乐对云伈雨思念成疾,求而不得的可怜狼狈样,他心理有过一丝丝快感。
当初风青乐看都不看云伈雨,任其被周围人嘲笑,子狄就为云伈雨叹可惜,想当初母亲爱惨了自己的父亲,母亲为了追随父亲,甘愿做一个妾侍。
但就是这样,父亲也没有多么疼惜母亲,就连他的出生,也博得不到父亲的一丝关注。“哼,一群伪君子….”他开始为风青乐画上一笔不耻。
子狄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道貌岸然的人,一边享受着别人奉献的爱,一边又把别人踩入泥里。例如他父亲,例如,风青乐。
“都是你的错!你活该!你无论怎么样都活该!”子狄抱着自己的头,面色狰狞的自言自语。
“对!都是你的错,你以为轻飘飘的一句道歉,就让所有的事都随风而去了吗?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这么多年我受的苦!一句话就想两清!做梦!”
“风青乐,你就是个杂碎,冷血又无情的人渣!你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活该!你活该!报复你没有错,我报复你没有错,没有错。恩情我早还了,我不欠你的,这么多年,我为你受了这么多年的罪,你现在说跟我断了,就断了!凭什么!我不欠你的!是你欠我的!你活该倒霉!你活该!”
子狄自己安慰自己絮絮叨叨的说了很久,他好像在催眠自己一样,为自己的恩将仇报,找了一万个理由,然后开怀大笑,心安理得。
空中想起钟声,天边也鱼肚泛白,太阳缓缓升起,阳光洒进屋里,照到子狄脚边,他就那样呆呆的坐在阴影里。
从风青乐那里回来后,子狄就这样自己在屋子里坐了一夜。
子狄三日后就搬离了长青峰,他搬到了苍青最东边的一座山峰居住。那里离白鹭峰最近。那是孤独言宇和云伈雨居住的地方。
几日下来,终于清静的长青峰,风青乐把自己强行关在屋里,百无聊赖的挺尸。
不见云伈雨,他什么都做不了,心思不静,修炼也阻止不了他想念云伈雨。他满脑子都是云伈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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