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很正常;孟芳回来找他的时候,早已经身心交瘁。而他的状况只能比对方更烂。事实上他靠近孟芳回的时候,孟芳回已经是人事不知的。
他现在相当懊恼。无论他说过什么石破天惊的豪言壮语,都像扔水里沉底的石头,可能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记得了。
他慢慢转动目光,从绣着缠枝莲叶的艳红床帐一直到墙上挂着的活色生香画儿。我在这地方不稀奇,小孟居然也在,这事好惊悚,他漠然的想。他体内还有至少两股不可开交的真气,经脉像到处决堤的年久失修的河道,旱的旱涝的涝,还有一份因为强行运功已经顺利的融进血液,即使吃了解药也毫无用处的毒。三个月没收拾的马厩还比他现在整齐点。
他压下胸口翻滚的烦恶欲呕之感,费力的起身,腿麻的像针扎,走到桌前,灌了几口冷酒,胜过任何灵丹醍醐。他回过头,看到床帐的边缘微微颤动。
“小孟。”韩烬说。他走过去,孟芳回正试着坐起来。韩烬扶着他肩膀,温柔的碰了碰他的唇。这样无论昨晚上孟芳回记不记得都算完事。
孟芳回保持着半坐的姿势没有动弹,失却焦距的眼神一片混沌的空茫。
“你疯了。”过一会他说,一个陈述句。韩烬胸中涌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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