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庄屹假装埋怨道。
“你不一样……”窦勋一直重复着这句话辩解道。
两个人难得的敞开心扉,聊了很多年长后不曾触及的深入话题,庄屹不得不承认,这么多年,身边有个这样的好友,是他这辈子的幸事之一。
窦勋和庄屹分别后,驱车前往顾修文的住处,今晚他本来是和顾修文约好了的,可庄屹打来电话,他自然就取消了这场约会。
庄屹和他都不年轻了,他看着对面的人从年少气盛到后来圆滑处事,从一头乌黑的头发,到现在鬓角出现银丝,从脸上偶有青春痘,到如今皮肤松弛,笑起来时眼角有明显的鱼尾纹……
飞驰在深夜的柏油路上,窦勋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感受,他只是猛踩油门,以最快的速度行驶到了他给顾修文腾出的一处住处。
他奔上楼,打开门,火急火燎地往卧室冲。
床上的人睡得正熟,听到挺大的动静,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呓语道:“谁?”漆黑的卧室里,只有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接着有人爬上床来,顾修文感觉到内裤被扯了下来,“庄屹?”
窦勋分开顾修文的两条腿,只是拉开自己的裤链,以熟悉的方式**进了身下人的身体里,“宝贝,再大点声……”
没有润滑,顾修文痛得揪紧了床单,“轻,轻点……”
窦勋两手抓着顾修文纤瘦的腰杆,猛烈地索取,嘴里说着污言秽语:“我要操死你!”
顾修文泪眼朦胧,身上的男人以从未有过的粗暴贯穿着他,“啊!庄屹,慢……慢点!”
男人喘着粗气,更加用力地顶弄,好像几个小时前命令他“以后不准主动给我打电话”的不是本人。
即便如此,痛得想要昏过去,顾修文却还是径自勾上腿攀附着男人的腰,顺应着窦勋的动作,有节奏地晃动起了**。
周泽霖的这趟旅行,玩得并不尽兴,庄屹的杀伤力太强,让他总是惦记着这个人。因为公司方没有任何音信,他旅游一结束就收拾了行囊回国,在他道歉后,经纪人和团队并没有过多的苛责他,反而安慰他,压力大可以理解,修整好后再一起战斗。
刚回国那几天,他一直疑神疑鬼,觉得自己可能会被暗杀,然而杀手没有出现,庄屹也没有跑来兴师问罪。他只好一边静观其变,一边暗地里打听庄屹有没有找过他。
“你说老板?没有啊,这两天好像去外地出差了。”
周泽霖又等了一周,按说就算是去国外出差,也该回来了,可依旧是没有什么动静。去年就定下的戏进入了拍摄档期,好在就在本市,他每天还可以回家睡两个小时。
工作一忙,想着庄屹的时间倒是少了,也没有原先那么强烈,可这就像是扎在手上拔不掉的一根刺,总让他不能不去在意。
距离事发大概一个月后的一天,他拍戏从前一天一直拍摄到凌晨,临走跨上摩托车时,跑来一个工作人员,说是走不开,问他方不方便回趟公司,拿一个备用的工具,下午再顺带过来就行。
他把头盔上的挡风面罩往下一扣,打了一个ok的手势,踩响发动机疾驰而去。
因为不是上班时间,朝九晚五的白领们还没有开始工作,大厦里只有保安坐着打盹,他刷了门禁卡去楼上拿东西,等他从抽屉里取好工具,走在格子间却听到从不远处传来悉悉簌簌的声音,他戒备起神经,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茶水间里有一个男人弓着背在倒水,看到这个背影,周泽霖顿时慌了神,庄屹怎么在这?
搅拌着汤匙的男人似乎并没有听到身后的响动,浓郁的咖啡香味渐渐弥散开来,接着是微弱的啜饮声,然后随着缓慢的转身两个人的视线对上了。
庄屹穿着深蓝色的羊毛衫,面对忽然出现在门口的人,像是吃了一惊,不过很快镇定下来,“怎么站这也不出个声?”
周泽霖侧身让庄屹出去,并没有答话。
“头发剪短了?”庄屹又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
因为新戏的缘故,周泽霖确实剃了个短发,在庄屹即将擦身而过时,他伸手拉住了男人的胳膊,质问道:“你是不是计划好的?”
“什么?”庄屹诧异地反问。
“故意引诱我!”周泽霖用手劲把庄屹拉回自己面前,面目有些狰狞地问,“老实说,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很久了?”
庄屹很久没有说话,在对方又使劲捏了他手臂一下后,他无奈地说:“如果这样想能让你感觉好过点,你就这么以为吧。”
“你为什么躲着我?”想起这一个月来吃不好,睡不好的自己,周泽霖自动把错全归结到了庄屹身上。
“你想多了。”庄屹甩了甩手,“好了,那就是个错误,你可以选择继续留在公司,也可以……”
“操,你他妈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周泽霖猛地把庄屹向后推去,压在门框上,咖啡洒了一地。
庄屹被勒着脖子,脸色涨红了几分,这个人真是不讲理,他才是被害得几天走不好路的人,不追究已经是最大的容忍,居然还反被质疑,他沉下脸,“我劝你最好立即松手,不然就等着收法院传票吧。”
“哼,告我?”周泽霖不以为然,“那晚你被|操得很爽吧?怪不得女人摸你没反应,原来庄大老板你有不为人知的特殊癖好,怎么,爽完就不认账了?”
“……”庄屹气得胸腔剧烈地起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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