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种预感,只要有一会儿的放松,这个名字就会再次的消失,或者变得一团模糊,再也记不起来。
他掀开床幔从床上下来,准备把这个名字记录在纸上。突然身后伸出了一只手紧紧的箍住了他的腰,带着丝丝沙哑的声音响起:“你想去哪儿?”
“我去找纸笔。”谭莳掰开国师的手,却发现这只白玉般的手却并不似玉那般的脆弱,反而是十分的坚固,他一时无法挣开。
“找纸笔做什么?”国师的头搁在大红的绣枕上,青丝如墨,本就白雪般的一张脸被这浓墨和寒梅的颜色衬得更好看了,果然不愧是仙而非凡人吗?
谭莳呆呆的看了国师一会儿,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找纸笔做什么?
他为什么要找纸笔?
谭莳的眼中涌上了丝丝茫然。
国师见他不说话了,只当是他这慌扯不下去了:“你要是精神很好的话,我们可以做一些发泄精力的事情,再好好睡一觉。”
“你还能再来?”谭莳一脸质疑。
事实证明就算是心里有质疑也不能表现在面上,否则这和盛情邀请对方来一发是一样的效果。而且千万别以一般男人的标准去衡量国师,他毕竟不是人。
他是半仙。
自从和博学广闻的国师在一起后,他仿佛也懂得了很多以往并不知道的事情。谭莳在睡前忍不住自嘲了一下。
这一觉睡到了黄昏日落,谭莳再次睁眼的时候发现他依旧还在那张床上,而国师却不了。房间里很安静,很暗,残阳透过窗子照射进来,给了这间房间丝丝光亮。
他的身体已经被清理好了,浑身清爽,还换上了干净的底衣。若不是身体里的余韵还未悉数退却,他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他刚准备下床,就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声音,转头看去,原来是一个样貌莫名的小厮。他的眼中不免掠过了一丝失望,他以为,那是国师。
在小厮的话里他知道了对方叫清风,是谢薇派来的。三言两语的试探后,发现他和国师一点关系都没有。
而国师的离开的确是未曾留下只言片语。
他以为,国师应该是舍不得他的。
吃着清风准备的膳食,每道菜都是色香味俱全,可是他却吃的食不知味。
——
第一天第二天清风总是有办法说服他不出门,但是到了第四天,他就算是再迟钝也知道了其中有猫腻。
“清风,你为何不让我出去?”谭莳在这几天都被养猪一样养着,除了吃还是睡。他看着跪在地上的清风,语气里带上了几分严厉:“你有何事瞒我?”
清风犹豫了好一会儿,用一种很不忍的眼神看着谭莳,最后在谭莳的注视下说出了真正的原因。
照清风的意思是,这是谢薇吩咐的,其实外表都守了人,除了清风能出去拿水拿食物之外,外面的人不可以进来,谭莳也不可以出去。
清风想方设法不让谭莳出去,就是为了不让谭莳发现这一点而感到伤心难过。
“她可有说什么?”谭莳的语气很平静。
清风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谭莳的表情:“清风不知……”
谭莳嘴角抽了抽,明明清风就是知道,却等着他威胁一番,这个清风才会乖乖的就范。
“你若是欺上瞒下,我也不用你伺候了,你自己收拾了东西走吧。”
“主子我错了……”
清风果然是打一棒子就老实,他接下来倒豆子一样的说出了他自己所观察到的东西,听完后谭莳若有所思。
清风说谢薇最近出府出的频繁,他打听了一番才知道,原来谢薇正在追求丞相府的公子,而丞相府的公子也似乎很喜欢谢薇,两人经常在外不着家,据说还在客栈开房,一间!
在清风看来,谢薇这就是妥妥的渣渣,刚把谭莳这个凤国第一美人娶回来,三天都没有就去外面勾三搭四了,一对狗男女居然还去客栈开房间,简直是不知廉耻!
谭莳则是那颗最无辜的小花,栽到了牛粪身上就算了,那坨牛粪居然还不安分的想去勾搭第二朵小花!
这件事情被谭莳知道了,那该有多伤心啊?
谭莳伤心吗?
他垂了垂眸子,摆摆手让清风离开:“我倦了,你下去吧。”
清风低头弯腰的退了出去,他想,果然还是伤心了吧。
清风出去后,谭莳在躺椅上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后来干脆睡着了。
睡梦中有一种手轻柔的抚摸着他的脸,随后将他抱起,放到了一个暖和的地方。谭莳的睫毛微动,伸手握住了对方的手臂:“别走。”
对方没说话,谭莳自顾自的道:“别走。”
国师的脸一半隐与黑暗,一般被月光照的清晰,纤毫毕现。
他看着熟睡的谭莳,看了好一会儿喟叹了一声,低声道:“若是你醒来的时候也愿意这么说……”国师皱了皱眉,嘴唇抿成了一条无奈的直线:“但是你醒着的时候就从来不会安分。”
“那我现在,醒着说让你别走,你就会留下来吗?”谭莳睁开了眼睛,看向国师。
国师见谭莳睁开了眼睛,愣了愣:“你是说真的?”
“难道我的装睡水平,真的可以完全瞒过连人心也可以看透的国师大人?”谭莳拉过国师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那你看看,我有没有说谎。猜猜看,我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
国师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谭莳的主动,而谭莳的变脸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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