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那树因为折了的关系重心偏离,於是他抓抓脑袋去屋里找了根棒球棍,拿绳子一块儿系在树干的折断处支撑著,那橘子树总算是把腰杆挺直了。
完了他又去整那几袋肥料,一拉开袋子就把许楷祺熏得差点厥过去。
靠,真他妈臭……
然而恨归恨,最终他还是皱著眉把肥料给浇了。
当我们的许楷祺同志第二天刚睡醒,睡眼朦胧中去庭院里一看,顿时懵了。
那橘子树昨天只是腰折了,好歹还是枝繁叶茂的,今天一看就跟秃子似的只有稀稀拉拉的几片叶子还吊在枝上,一阵风拂过,又硬是带下来好几片……
许楷祺请了个培育兰花的朋友回家给树看病,那人指著墙角只剩半袋的肥料嘴都笑歪了。
“larry,你这麽个浇灌法不把树搞死已经是个奇迹了……”
许楷祺瞪他一眼,懒得和他斗嘴,就冷冷地说:“笑够了没?赶紧给我把它救活。”
那朋友是种兰花的,不懂怎麽种橘子树,可许楷祺说就死马当活马医了得了,所以就想了几套方案给他,没想到那橘子树颇为争气,长啊长的居然又缓过起来,活了!
许楷祺感动得一塌糊涂,他还给这棵巨能活的、身残志坚的橘子树取了个名字也叫“阿辉”。
後来,又听朋友说想结出果实必须打杀虫剂,当然咯,最好是不打,反正只种了一棵,不如自己捉虫,朋友也只是无心说了一句,谁知那许楷祺还真强忍住恶心、极其不情愿地戴著手套亲自捉虫。
他一边捉一边嘀咕:阿辉,我这可都是为了你……
某天,阿辉约了小磊去楼下的茶餐厅吃饭,赶到的时候发现多了一个人。
他还当是郝健过来蹭饭,结果走进了一看才发现是许楷祺。
那俩人还看见他来了,正凑在一起,许楷祺拿了个id在给小磊看什麽东西,他心一沈,恼怒地上去把许楷祺和小磊拉开。
“你给他看什麽呢?!”
那俩人显然被吓了一跳,许楷祺对上阿辉愤懑的脸,先是一僵,然後收好id,勾起嘴角,说:“这是秘密,不能告诉你。”他给了小磊一记眼神,“你得给我保密哦。”
小磊还特乖地点头,阿辉心里又一沈,许楷祺是个什麽人他比谁都清楚,阿辉此时万分担心他辉将自己过去跟他拍的那些不雅照拿出来刺激小磊。
阿辉正想著心事,只听小磊说:“阿辉,过来坐。”
他刚坐下,小磊又说:“larry想找你出来吃饭结果你没接,人家就打给我了,正好,一起呗。”
阿辉脸一黑,问许楷祺:“哪要来他电话的?”
许楷祺一脸熟络的样子,“你不是常和我提起小磊吗?你男朋友不是,至於号码怎麽弄到的你管我。”
小磊不明白呢,说:“你俩不是很久没见的朋友嘛,怎麽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的。”
阿辉心想这许楷祺吹牛的本事可够大的,今天这出戏哪里是巧,八成是守株待兔,也不知道他这回葫芦里卖的是什麽药,万一要是在小磊面前提起自己跟他过去那点破事,自己肯定不能轻饶他。
那许楷祺似乎跟小磊有说不完的话题,俩人一顿饭唧唧歪歪地天南地北地侃,阿辉倒是像个第三者一般给冷落在一边。
作为许楷祺口中的“好朋友”,阿辉试图在小磊面前努力维持和谐的氛围,即使许楷祺跟他半开玩笑地说自己“找男朋友也要找阿辉这样的”他也能和善地应和一下。
只是阿辉心里觉得特别腻味,他不确定许楷祺还想玩这个相亲相爱的家游戏到什麽时候,很多话自己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他猜想自己一定是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给了许楷祺错误的暗示。
後来,小磊提到想去更大的企业工作,许楷祺拍著胸脯保证说要把小磊介绍进自己银行工作的时候,阿辉真的听不下去了。
於是他借口说想去洗手间,果不其然,那许楷祺一会儿也进来了。
阿辉把他拉进洗手间边上的空包厢,许楷祺措不及防,不小心把膝盖磕在了墙上,他疼得皱了下眉,可惜阿辉并不在意,而是把门一关就冲他吼:
“你到底想干嘛?!我和你早分手了,你怎麽还阴魂不散地出现在我身边?”
许楷祺心里觉得很苦,我要不是还喜欢你又何必老缠著你还要消受你这破态度?
可他没说心里话,只是幽幽地说:“什麽叫‘老出现在你身边’?我找的是小磊,又不是找你,别有事没事就自作多情。”
阿辉一时语塞,气得脸都白了,“你找小磊干嘛?”
“关你屁事……”
许楷祺翻了个白眼,准备离开,阿辉却一把拽著他,“他现在是我男朋友,当然就关我的事,我看你就是想把我跟他搅黄了,然後一个人得意。”
打死许楷祺,许楷祺也想不到自己在阿辉心里的形象竟然这麽不堪,他愣愣地盯著他看了片刻,把他的手甩开,说:“是啊,就是想把你俩搅黄了,怎麽样?”
阿辉咬牙切齿地说:“你、真、无、耻。”
他说完的下一刻,脸上就挨了一记耳光。
阿辉看著许楷祺脸上忽明忽暗的,几乎连想都没想,反手还了他一记。
许楷祺摸著发烫的半边脸颊,彻底懵了,他长这麽大连亲生父母都没打过他,更别说过去n任被他欺压过的男朋友了,於是眼眶瞬间就红了。
“你这个人就是欠,之前好好说你不听,非得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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