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
校场上连夜架起了擂台,擂台上市设鼓,旁边扎起了火把。次晨从一清早开始就有个个营的高手一一上前对决,潘美率领着部下在擂台下设坐。
潘美是公元925年生人,直到雍熙二年,已经是六十高寿,虽然比不得年轻的的时候身强力壮,可是老骥伏枥,长年浸润沙场的他丝毫不见颓势,仿佛是多年窖藏的老酒,越久,味道越醇烈。
祁钺此时才得了个机会看看这位征战多年的老将军,面容坚肃,目光犀利,左手随时按在刀鞘上,全身气息收敛却隐隐散发着杀气。
“祁钺,到你了!”旁边的士兵来拍了一把祁钺道,祁钺这才恍惚回神,急忙按着自己的腰刀就上去了。他从擂台下一跃而上,向着站在对面的壮汉一拱手道:“祁钺,请指教。”
“田敬,请指教!”壮汉一拱手就冲上前来。这汉子虽壮,却全身连一点多余的肥肉都没有,肌肉健壮力量勃发,祁钺见他没有使用兵器,便也没有拔出腰刀,他展臂握拳,与田敬对喝一声,双双冲上前去。
田敬的拳头似碗口大小,直直向着祁钺的胸口砸去,祁钺并非这样力量型的选手,不能硬碰硬。在田敬的拳头砸到的时候祁钺的腰忽然后垂,田敬的拳头以两寸之距从祁钺的胸口划过,祁钺一退便收,脚步快速踩到田敬身后立时止住,他挥拳砸向田敬后心,电光火石只见田敬愣是侧身躲开了祁钺这一击,让祁钺的拳头落在了肩头,沉肩借机卸去了这份力。
田敬与祁钺初次交手,便知对方是个厉害的对手,登时都不敢大意了,祁钺也将方才心头的那点轻敌的心思收了起来。
田敬反手想抓住祁钺落在他肩头的手,却不料祁钺生的高大,身形却非常灵活,他将手在田敬肩膀上一按借力凌空飞起,落在了田敬面前,毫不犹豫地出拳将田敬击退!
田敬连退了三步才止住脚步,他这次不敢莽撞进攻,选取在祁钺身侧围着转,找适当的时机下手,祁钺嘴角勾起一抹笑,他伸手向着田敬勾了勾手,歪了一下头道:“田兄,请。”
祁钺这大半年来长了不少,单薄的身形早已不见,连原来偏白的肤色也被晒成了浅浅的古铜色,露出的那口白牙更显眼了,眼角的笑意更盛了,也跟让田敬想一拳将他打下擂台,这个小子真是不知死活的挑衅!
田敬的路子比较固定,总是右脚迈出半步才开始进攻,祁钺早就摸准了他的路子,只见祁钺勾起的唇角都还没有放下来,就见他左脚向前卡住田敬的右脚,左手搭在田敬肩上借机出腿,连连两脚全部踩在田敬的膝盖后,田敬一个腿软登时单膝跪在了地下,祁钺乘机反剪田敬双手,将田敬压在擂台中间。
旁边的裁判一敲铜锣高声唱道:“时间到,祁钺胜!”
祁钺笑着将田敬放开,伸手将田敬拉了起来,田敬大笑着借力站了起来,他使劲拍了拍祁钺的肩膀道:“好小子!”
祁钺笑着还了一礼道:“田兄承让。”
“是我技不如人,输的心服口服。”田敬笑着道,说着便转身跳下了擂台。
祁钺守住了擂台,便要迎接下一个对手,此时已天近黄昏,祁钺想着解决完下个对手正好赶上吃完饭。谁知第二个对手意外的弱,祁钺不过三五招便将人给踹下了擂台。擂台下掌声四起,登时有站在一边看的心痒的汉子冲了上来向祁钺挑战。
祁钺为了省时间,尽量将人从擂台上踹下去,省的纠缠。没想到他这几脚踹的下面的人更是热血澎湃,一个个上场要与祁钺过两招,祁钺来者不拒,一直到擂台边的火把都点了起来,仍有人不断上前来挑战。
潘美坐在主位上看着祁钺一直从下午战到晚上,旁边的亲兵多次催促潘美去营帐中用晚饭,可是潘美都只是挥了挥手,他看着擂台上的少年他向着刚刚开找自己的亲兵长问道:“绥南,你觉得这少年如何?”
叶绥南向着擂台上看去,只见少年虽已经疲累,可是出手依然精准,甚至愈战愈勇,他向潘美道:“是个好苗子,元帅看上了?”
潘美摇了摇头道:“你瞧他出手时的步子。”
叶绥南再看去,他眼中不止震惊二字,他有些急促的向着潘美问道:“元帅,这少年叫什么名字?”
叶绥南话音刚落,就听见擂台上又是一声铜锣敲响,旁边的裁判也是兴致高涨,他大声道:“祁钺,胜!”
围观的人一阵哀叫与赞叹,有人笑着打趣道:“祁钺,你还下不下来?”
围观的人话音未落,就有人往擂台上走,祁钺一屁股平坐在擂台上向着上来的人连连摆手道:“停,你们让我歇会儿,你们这是车轮战术,那里是擂台赛!”
众人一阵哄笑,刚刚走上来的汉子几步迈到祁钺眼前道:“你先起来把我踹下去再休息啊!”
台下登时又是一阵哄笑。
叶绥南听见这个名字他登时转眸向潘美道:“是祁哥的儿子?”
潘美没确定,他向着叶绥南道:“将他叫过来。”
叶绥南立时抱拳回道:“是!”
叶绥南觉得自己的有些激动地过度,当年那场战役太过惨烈,连潘帅的亲卫军也全军覆没,自己是当年硕果仅存的一个了。当年祁楷是潘帅的亲卫长,他带领着手下众多兄弟拼死厮杀,等到援军到来的时候,已经仅剩自己和潘帅两人了。此后潘帅的亲卫军重组,自己担任亲卫长。若不是刚才过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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