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夜夜被公主这样那样,作为一只丁丁鳄的我尴尬地假孕了。
就这样,摊手。
什么,你想我生小丁丁鳄?!我倒是想,可版主不允许啊大兄弟。
虽说公主已经代替年迈的国王称为新一任的国王,我却还是喜欢叫他公主。
他还非具象时在我幻想的形象中便是公主,更别提亲眼看到了他,外表看上去真的是货真价实的公主高挑、倨傲,有些小娇气。
谁会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丁丁?
他抱着他的泰迪熊囚禁了我,变成了王子,继承了王国。但他还是会在心情糟糕的时候捋我的耳朵揉我的尾巴,会叫我苏丹——我的名字。
他以为我怀孕了,甚至提前备好了婴儿房,每日要我一起挑选柔软的布料和婴儿衣服的款式。
我知道雄性丁丁不会怀孕,那么丁丁鳄精再怎样不科学也不会怀孕。
但我看到他总是阴沉的眉眼因这个不可能存在的孩子而喜悦,我就难以说出冰冷的事实。
我知道他不是眼瞎,连丁丁鳄的性别都分不清,他只是把心都蒙上了一层纱,他想有一个人爱他,依靠他,只能依靠他。
我无所谓。
我是一只丁丁鳄精嘛,我可以照顾他到老去。
哦,对了,你们还记得王哥吗?
那时候我说我没有暗恋王哥,我喜欢的是勇士。
你就当我没说过好了,我根本不喜欢勇士——那些不穿衣服的勇士。
就连那个骑着白马闯我婚礼的勇士也不喜欢。
为什么喜欢一个人呢?为什么会想和一个人或者丁丁鳄结为伴侣呢?
我喜欢王哥,那是兄弟情谊。
我爱怜公主,如果要和他在一起很久很久,我也愿意。
但我和文竹精跑了,若是从此过上看鸟的日子我也乐意。
在我还是一只丁丁鳄的时候,我捡到过一个人类的杯子。
青绿色,胖胖的,还有一个圆圆的手柄,里面是奶黄色的,正好能够装下我。
那时我很欢喜,我把这个杯子搬到我的皇冠丛中,每日期待着进入睡眠。我还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青苹果。
每当我心满意足地窝在青苹果中,我就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能让我更幸福的事情了。
直到有一天,我观望完丁丁鳄大战五百勇士——他们每次都来五百人——后,我游回我的皇冠丛,却再也找不到我的青苹果。
我很失落。
我安慰自己我还有宽大的皇冠丛。
……但难过还是慢慢地把我淹没。
我不合群,因为我不喜欢吃丁丁。这就像其他丁丁鳄不理解躺在人类的杯子中有什么可以欢喜。
我曾邀请王哥来青苹果里躺躺,它躺了,很快就起来了。
在我丢了青苹果的很久以后,我假装不经意地问王哥,当初它躺在杯子里的时候感觉怎么样。
我已经忘记了它到底说了什么,大意是没什么感觉。我只记得它回答时语气里的困惑,疑惑于我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他已经忘记曾经在我皇冠丛中停留过的青苹果。
小明喜欢讲故事,我也喜欢听它讲故事。在一次讲完故事后,年幼的丁丁鳄都已经散去,我还沉浸在故事中。
忽然听见小明说话。它说,一个非常珍视的故事,就该用漫不经心来掩饰它的重要性,以免听故事的人冷漠无情。
小明是一个智慧的丁丁鳄,我常看它游离在丁丁鳄群外,跃出水面到陆地上凝视远方。我问过它它在看什么,它只是摇摇头,用长耳揉揉我,跳回水中。
如今,我回想起小明的话,只觉得伤心异常,自从我丢了青苹果后,我就再也没有对什么事物太过上心。患得患失不如亦已焉哉。
然而我还能回忆起——躺在青苹果里入睡的时候我觉得很开心,真的很开心啊。
小明说的那句话是戴安娜·赛特菲尔德说的_(:з」∠)_
最近我很忙,忙着考魔法生物游历证和见习魔法师资格证。文竹精告诉我说,考到了游历证就可以到很多地方免费看鸟,考到资格证就还可以到王城定期领取魔法津贴,然后可以买很多好吃的东西。
它已经有了这两证,可以帮我垫付考试报名费。我想想自己身无分文,便决定去考。
作为一只丁丁鳄,我不喜欢吃丁丁,却热爱学习,学习使我快乐。
我沉迷偏振镜不能自拔,迷恋丁达尔圣光普照帝都的壮丽气象。
我和文竹精一边学习一边走过了很多地方。我也不再急迫地学习
我们一起攀岩,去触摸岩顶一缕阳光中的狗尾巴草。文竹精告诉我说这是人类的玫瑰,要赠与心悦之人。
我们一起趴在草原腹地的云朵上,板着指头数着阴影中的绵羊。
它带我走过干涸水床中规整的方石脚踏,指给我看裸露在外的白色树根,说汛期来临时这里都将被淹没。
我们游过茶园,一前一后走在一人宽的水上小径,小径通向湖心茶山。
江边饮茶、冬夜赏雪、荷间泛舟,我和文竹精走过太多地方、太多年岁。
我考到了两证,吃到了很多好吃的东西。
直到文竹精和我说它要独自去赴一个约定。
我们在蝉鸣起时分离。
我偷偷地回去看了王哥,它已经有了一个贤惠的妻子和一大帮丁丁鳄崽。
我摸摸自己的长耳,心想王哥大概认不得我了。于是我又偷偷地离开。
我又碰见了勇士们,他们还是不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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