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大街上差点就死了。可是在宣传空档期的时候,他几乎就是一条挂在办公室的咸鱼吉祥物,特别是现在手底下班子都非常完备,做起事儿来干净利落,他都有些怀念当年手把手教他们的日子了。
他看了看微信,没有杜若的消息。他尝试着给他发了句:“你中饭吃了吗?”
吴凉等了一会儿,杜若并没有回复他。
他皱了皱眉,有些烦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杜若最近对他越来越冷淡了,刚开始的时候,是杜若每天发微信找他聊天,后来是他主动找话题杜若秒回,现在发展到一条微信隔个一天才回复。
吴凉不矫情也不黏人,确实两个男的没必要这么黏黏糊糊的,他没谈过恋爱,缺乏经验,但是现在这样,是不是不太正常?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映射出他的脸。
他的嘴唇很薄,缺乏血色,杜若曾经半开玩笑似的说他的面相很无情。
他抚上自己有些干裂的嘴唇,有些话,当时听听没什么,但故人无常,悉数过往竟充满了讽刺意味。吴凉有些难过地想:我所有的感情都在他身上,他都感觉不到的吗?
吴凉叹了口气,心里莫名其妙地回想起早上周向晚倚在门边,吊儿郎当的那个飞吻。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赶蚊子似的挥手,仿佛这样就能把周大少赶走一样。
周少有毒。
吴凉面无表情的打开扫雷,开启终极模式,随便找了个格子按下鼠标。
全局爆炸。
……吴凉再次严肃地下定论:真有毒。
而剧毒周少现在在干什么呢?
周大少现在偶像包袱全面坍塌。
只见他套着一件工人常穿的宽大的黄色连体衣,戴着个安全帽,在黄沙满天的工地里走着。
作为开发商,他大可坐在会议室里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奈何承包商那边有猫腻,之前雨棚塌陷事件,周向晚直觉这不是意外,他在工地转了一圈,不过什么也没有发现,倒是把自己弄的很狼狈,因为他摔了一跤。
啧,他把安全帽拿下来朝着大汗淋漓的脸扇了扇风。建筑这行□□,参与的利益集团又多又杂,哪个环节出了差错都会导致一通大吵。
“哎,那边的,”周向晚身后传来一声大吼,“把安全帽戴回去!”
唉,周向晚把头发向后撩,转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无奈地把热的要死的帽子戴回去。
结果那人不罢休,叼着根烟上前问周向晚在这干什么。
周向晚也不嫌他烦,坐下和他攀谈起来。
那人是工地的监工,叫李永,在这行干了有些年头了,从未见过这么接地气的开发商,拄着拐杖呢,还在工地里跳来跳去的。
李永接了周向晚一根烟,慢慢地给周向晚讲起雨棚事件来。
“雨棚的材料符合国标,但是不符合设计。就是打擦边球你懂么,验收的时候是符合标准的,但一旦遇到个什么天灾人祸,垮的不成样子。这事儿要解决要么设计院改设计,要么材料商改材料。”
周向晚也点了根烟,整个人沧桑的不行:“我验过材料,他们在材料上缩减的预算未免太过了。李工,我听说您为了这事儿还跟他们吵过?”
说起这个,李永也是满脸无奈:“何止吵过,都快掐起来了。但有什么办法呢,没事就拿国标压人,出了事就跑,一帮孙子。”
李永讲起话来跟讲相声似的,一板一眼,抑扬顿挫,自带喜感。
周向晚正准备说什么,就听远处有人大喊:“周总,可以开会了!”
他掐灭烟安慰地拍拍李永肩膀:“放心吧,以后不会了。”
接下来就是一段漫长的会议,会议室搭在一个临时的棚子里,工程链全部负责人坐在一起吵成一团。周向晚冷眼旁观,等大家都吵得口干舌燥了,他慢悠悠地请进来个人,原地扔下一颗□□:他要再介入一方承包商,形成两方制衡格局。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时火力集中在周向晚和新来的承包商上。周向晚工作时是一个非常强硬的人,寸步不让,三方僵持,一场会开到傍晚近六点才算有了一个比较圆满的结果。
周向晚坐在空荡荡的会议室里,累的连帽子都懒得摘,他歪在椅子上,看着手机上他4点钟发给吴凉的消息,内容是让他不要等着了,他要阵亡在临海山庄了。
还不回我。
哼,肯定和那个杜若在一起。
他闭上眼睛,准备睡会儿再回去。听见一阵脚步声也没在意。直到他听见:
“周少,醒醒,回去再睡。”
吴凉的声音在一群北方糙汉中特别有辨识度,清清冷冷的就像空谷里流淌着的叮咚寒泉,又像凛冬时节喝下的一口梅花酒,把周向晚五脏六腑都烧了个遍。
周向晚的脑子像是过电般打了个激灵,他回光返照似的一个死狗打挺站好,用魔术师般的手速解开了安全帽,期间还用空出的手拍了拍艳俗连体衣上的小泥点,才开了口。在他的预备场景中,他应该是自带2000万柔光滤镜,意外中不乏温柔道:“小傻瓜,你怎么来了?”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周向晚的所有肾上腺激素都给了他超常发挥的四肢百骸,他的运动性语言中枢间歇性下线,舌头千回百转结成一根义乌小麻花:“你……你你你你小小小小……”
吴凉摸了摸脸,怀疑由于光线太过昏暗,自己一张苍白的棺材脸把人吓着了。
他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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