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竹听着身后愈来愈甚的笑声,心中更恼,竟敢如此笑话于我,脚步却是更加慌乱得逃离般加快。
等石墨到了屋内,我们的秦少爷早已调整好心态,安坐在桌旁品茶了。
除了耳尖还有些红外,一丝也不见刚才的慌乱羞窘的样子,让石墨不由有些遗憾。
经过方才一事,秦斯竹已认清自己的心思,而秦三少也并非坐以待毙之人,这石墨看来是躲不过了。
秦斯竹已吩咐下人将酒菜备好,便屏退旁人,嘱咐不许打扰。待石墨落坐,二人便开始喝起酒来。
酒虽不是烈酒,但秦斯竹甚少喝酒,两杯下肚,脸色已渐渐泛红,眼神也不如开始清亮。
石墨酒量很好,几杯淡酒,脸色如常。
秦斯竹又倒了杯酒,送入口中,忽而问石墨:“石兄,你我可是朋友?”
“自然。”石墨不解。
“呵,那斯竹有话便直说了。”
“嗯。”
“斯竹与石兄相交已是三月有余,却不曾见你向家中递书信,不怕家中父母妻儿挂念?”秦斯竹替石墨斟满了酒,状似随意地问道。
“我年幼时便父母双亡,是由师父一手带大,而师父不喜为外界所扰,因此让我每隔半年写信报个平安即可。”浅酌了口酒,抬眼看了看秦斯竹,“至于妻儿么,愚兄我尚未成亲。”
“哦?尚未成亲?据斯竹所知,石兄长斯竹四岁,已是二十有四,也是时候考虑终身大事了。虽说男儿志在四方,但成家立业也是不能耽误的。可惜小弟家中姐妹已出阁,要不早已近水楼台啊,可惜可惜。”秦斯竹一听这回答,心中大喜,不动声色地拿话消遣起他来。
石墨听了但笑不语。
沉吟片刻,石墨忽道:“不瞒斯竹,其实,我已有中意之人。”
秦斯竹手中酒杯一晃,一杯清酒已撒了半杯,送入口中,只觉比那平日里喝的药还要苦上三分,垂眸道:“刚才在梅林,我见你揣入怀中之物似是女子的饰物,看石兄如此小心,想必是你那心上人赠与你的定情信物。能让石兄如此的青睐,定是位温柔娴淑,不知可否愿与小弟说上一说?”
石墨听了,拿出怀中之物,放在桌上,“你说的可是这个?”这确是一只女子的耳坠,不知是时间久了还是经常被人拿在手中摩挲,有些失了光泽。
秦斯竹眼见,心中憋闷,倒了杯酒,一口喝进,不料喝得太快,竟呛着了,石墨想去帮他顺气,却被一手挥开。
石墨知他想必是误会了,便也不瞒秦斯竹,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告知:“这是别人托我保管的东西。我原是江湖上一杀手组织刹血楼的杀手,后因江湖与朝堂相互勾结利用,不想卷入其中,便想退出刹血楼,但又岂是那么容易,刹血楼有规定,一旦有人想退出组织,离开之日,刹血楼便会下追杀令,并将其所有资料向江湖公开,包括曾经出过的任务杀过的人。到时不论走到哪都会被人寻仇追杀,可以说永无宁日。这时前刹血楼楼主叶青竹叶前辈找上我,他与我师父曾有交情,便给我一个令牌,说将此令牌交予现任楼主作为交换,即可安然退出刹血楼。只是他有一个条件,便是我必须帮他找到这只耳饰的主人,将它还与她,以了却这段尘缘。我如此小心待它,不过是因受人之托,怕将它损坏不好与人交代,不想……”不想秦斯竹竟有如此误会,一时间也有些哭笑不得。
秦斯竹知是自己误会,闹了个笑话,但一想到石墨亲口说的意中人总是不假,一时心中五味杂陈,只得一个劲的喝酒。
石墨这时若还不知秦斯竹的心思,便真真是个傻子了。
罢了,今日便说开了吧。
石墨靠近秦斯竹,伸手握住他拿着酒杯往口中送酒的手,转而送至自己唇边,秦斯竹转脸看他,只见眼前之人满面桃红,眼色迷蒙,好似受了委屈,眼中泛着水光。
石墨直直盯着他的眼睛,眼中的火热不再掩饰,一口将酒喝进,另一只手在秦斯竹的脸上轻抚,拂过眉眼,停在唇边,经过酒水浸润的红唇水嫩欲滴,石墨忍不住用拇指狠狠得摩挲着他的唇齿,秦斯竹吃痛闷哼了声。
深怕自己会失控伤了捧在手心的人,石墨深吸了口气,哑声道:“想知道我中意之人是谁么?嗯?确是位大户人家的,可惜不是小姐,是位公子,呵,还是个……醋劲儿颇大的大少爷。”
秦斯竹先前赌气喝了不少酒,现在知道石墨喜欢的人是自己,
心下一松,倒是真的醉了,眼一闭,一头栽在石墨怀中。
石墨将他抱上塌休息,心中感叹这人酒品还真是不错,醉了也只是抱着自己睡觉,只是可惜了……嗯……佛曰不可说。
这日过后,虽未明说,但两人心知肚明,也算是心意相通了。
这石墨本是江湖中人,潇洒随性不拘小节,而秦斯竹也思量着自己怕是时日无多,便也不顾及世俗之见,两人相处时亲昵之态溢于言表。
第三章
转眼又是一个多月过去,天气渐暖。
俗语说春困秋乏夏打盹,经这暖日一晒,整个人都懒懒散散的,提不起劲儿来。
阿福在院中眯着眼晒着太阳,边感慨着。忽瞥见那石墨从三少爷书房内走出,浑身散着冷气般,向自己这边走来,莫不是自己偷懒被发现了?阿福(虎躯一震?呃……那是错觉)小身板一哆嗦,什么困啊乏的早跑出十万八千里去了。正闭眼等着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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