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说的话,粥你趁热喝。我,不打搅你。”殷瑟觉得这个回答是他想要的,他爱欢喜自得。可,一颗蛇心又是酸又是闷。并不快活。
法海还未点头,便见那妖精化光而去,不再看他一眼。
法海望着门外的两株桃花,片刻后收回目光,端起热粥拧紧了眉一口闷了个干净。一张棺材板似的脸硬是拧出了为难的情绪。
他一放下碗就沏了杯茶往嘴里送,堪堪入口又全给吐了出来。吐出来还不算匆匆就飞掠到了溪边,洗漱了好几遍才罢。
那妖精竟那酒当水来喝。可怜法海一时不察,差些犯了戒律。
时光正好,又是一个艳阳天。
山上的精怪生灵完全没有被昨日的一场恶斗影响半分。鸟儿在枝头叽喳叫的热闹,鹿也好兔子也罢蹦跳着山间树丛中来去,自由欢喜。
和尚洗净了的双手合十,低念了一声佛号。气质出尘,而又慈悲包容于红尘万千丈。
殷瑟一脚翘在树上一脚垂落晃荡,软若无骨的蛇靠在树干上,眸中倒映着勃勃生机的世间,与立于红尘却能让四周皆化为祥和净土一般的和尚。
冷俊的样貌,出尘的气度,活似天上掉下来的,却有着一双宽厚而温暖的手,撩人心肝。
殷瑟困惑的按住心口,那里头打翻了五味瓶,酸又涩,苦里头又不知怎么有些……有些说不出的喜欢又不舍的味道。
不见时不想,一旦见了就放不开。
那个和尚的背影同他的脸一样好看,挺拔如松又带着淡淡的雪意。只是这样的一个背影在透过树梢落下的斑驳光影中和软了两分。看了虽还是不大好亲近的样子但好歹不会觉得冷飕飕的。
殷瑟望着想着,一时一颗蛇心又是上下跳动不得安宁,竟是一路跟着那和尚上了山。
蛇妖无言的盯着新落成的些着“金山寺”金光闪闪的三个大字的牌匾,觉得自己约莫是有病,还不大好治。
心中唾弃这自己,脚倒是没闲着,隐了身形三翻两转便跟上了法海,见他年纪轻轻就被寺中的和尚们一礼一个住持方丈的叫着,觉得有意思。似乎前不久他还是个在挑水劈柴的小沙弥,须臾他便成了一寺住持一方高僧,这样的经历实在新奇的很,可又让人觉得愤懑。
他认识小沙弥,见到了大方丈,却错过了他游历四方做着大和尚的岁月。在殷瑟的心中,他是该与他一道才对额,纵然他自己也不晓得为何这样认为着。但他懂,法海他……他是不肯的。一个死结。
灼灼桃花般的眼,浮起晦涩难言的光。
眼看着已经到了法海的庭院,殷瑟还锲而不舍的跟着。法海收一掐法诀手腕翻转间七尺长的禅杖凭空出现,带着万钧之力插入石板路的缝隙之中,尘土飞扬间,一条殷红的蛇“啪叽”一声被拍在了地上。
法海闻声回头,“……”
殷瑟忍住梗出的一口老血闭眼装死,“……”三千年!他#@#*mp;#@,爷爷他修了三千年!如今被一把禅杖给震的差点跌破了相,这能忍!该死的……
蛇妖心中还骂咧个不停,耳边似有若无一声叹息,在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一双沾满了檀香悠然的手捧在了手心。
法海一语不发的拂开落在蛇鳞上的灰尘,殷瑟继续装死。奈何停在身上来回动的手实在太暖和舒服。有着太阳般的温暖又带了点三月风中的湿润,绝对是蛇类最适宜居住的地方,没有之一。
殷瑟这条老蛇妖在平时除了长得桥梁能唬人外没什么突出特点,若硬要扯那一定是一把懒骨头还犯浑,经常心里想一套,手上做的优势与想的截然不同的事。
便如此刻,法海瞧着在自己手心不停扭动还嫌不够顺带拿自个儿脸蹭的蛇妖,“……”
蹭着蹭着蹭清醒僵硬不动了的蛇,“……”这真不是他想象的。
!
……
大眼瞪小眼。
红怡楼中,当红花魁睡眼朦胧支着头直点,青衣蛇妖悲愤欲死。一路逃也似的跑出了金山寺的殷瑟觉得自己毛病打发了,得找个老朋友问一问,可真到了地儿,他又豁不出老脸了。
修了一千五百年才敢到这花花世界里溜达两圈,一个不小心就成了花楼头牌的狐狸打个哈欠都千娇百媚。影疏实在是没精力同这条墨迹的蛇耗费青春下去了,强撑这眼皮开口道:“我的殷瑟大人,您这大白天的将我从窝里拖出来究竟遇到了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儿,来的时候跟尾巴找了火似的,这会儿子又蹦不出一个响来。求求您,这晚上还有生意呢,您要没事儿啊,就放我回去睡吧!昂。”
“不行。”回绝的掷地有声。下一刻,在狐狸希翼的目光中,蛇妖又哑了火,嘴唇动了半天,愣是吐不出半个字儿。
影疏无力扑桌,准备先打个盹儿。她不行了!她要睡觉!
殷瑟心虚,摸了把自个的脸,那种灼热的烫伤了脸皮的温度,粗糙额手心摩擦过细腻皮肤微疼中带着的酥麻感又重新汹涌而来。殷瑟新一抖更加卖力的搓脸,可不管怎么搓,那种触感还是挥之不去,难以消失忘却。
影疏半迷蒙的睁眼,看着一张可以倾倒人城的脸就这样被他的主人不当回事的揉扁搓圆,糟心道:“这张脸你要是不要,就换给我呀,找个会疼它的,省的被你不知怜惜的□□。”
殷瑟回了她一个白眼,道:“骨肉皮囊,双亲恩赐,天生的。”
“……”你说一只狐狸还没条大虫长得吃香糟不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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