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之间春色尽枯,晨光变老,烈火般炽热的情欲上被浇了一捧冰雪,冻的人心中一片冰凉。
天子嘴唇翕动,竟然有些发抖。他快速地推开陷在情爱中无可自拔的眠玉,一袭锦袍草草披在身上,大步向外赶去。
沉璧还被眠玉搂着腰肢,任他要不够似的在自己体内进出着,呆呆地望了厉择行渐行渐远的背影一会儿,他才忽然明白过来,是顾太后出事了。
同样的急切涌上沉璧的心头,他抬起身子想爬下床,眠玉还没释放的yīn_jīng从他的水穴里轻易滑了出来,捅在沉璧两股之间。眠玉却不依了,亦步亦趋地贴上来,软滑的双臂像天鹅的颈子,紧紧缠住沉璧的腰肢:“别走,好哥哥,不要走,再让我弄一弄你那里。”
沉璧又焦急又不忍,一低头就能看到眠玉娇嗔的脸,谁能拒绝这幺一个尤物的撒娇?他为难极了,一时没下定决心,就被眠玉用力拽回了床榻上,粉嫩可爱的ròu_bàng再次滑进了满是yín_shuǐ的xiǎo_xué里。
眠玉这回把沉璧压在底下,低头依恋地舔舐着沉璧两1∮2┨3d}an⊿点乳之间深深的沟壑。下面只管用力往沉璧的伸出探索,但眠玉这东西总归有点不够看,浅浅的戳弄在yīn_dào里,远远够不到宫口,他遗憾得不行,只能努力去寻摸沉璧靠近穴口处最浅的那个敏感点。沉璧不由握紧了眠玉伏在自己上方的圆润肩头,跟着头牌美人的挺进发出几声“嗯嗯啊啊”的欢愉呻吟。眠玉听的心痒,也学厉择行那样把住还插在沉璧后穴里的假阳,用力的chōu_chā起来。前穴始终被温柔如水地取悦着,后穴又被撞到某个致命欢愉的点,沉璧在眠玉身下骤然缩紧身体,前身硬挺的ròu_bàng颤颤巍巍的吐出了今日的第一泡jīng_yè。
两个美人互相取悦的工夫里,厉择行已经赶回了皇宫。他不顾至今扔在朝堂等候的群臣,径直奔往后宫。自从先皇驾崩,顾皇后成为顾太后,就从椒房殿搬了出来,去离宫中佛堂最近的清心殿居住。
锦衣身影如一只翩跹的蝴蝶,快速地穿梭过茫茫浩大的宫殿和楼阁,停留在清心殿紧闭的大殿门外。天子刚刚来到殿外,从殿内传出来的声音就将他震的差点心胆俱裂。
一门之隔,心上人嘶哑的惨叫声一声一声传进耳朵里。
他是里面待产的人腹中胎儿的亲生父亲,本该名正言顺的在门口等待,不必遮掩一切的焦虑和痛楚。可是深宫门庭,虚假的母子名分,让他只能强作镇定,扮演着一个孝子为继母有分寸的担忧。
顾折颜痛苦的叫声一声比一声尖锐高亢,那个还没有出世的孩子仿佛充满怨恨和拷问的心情,透过母体的呻吟强灌进每个人的心底,让人听的不寒而栗。厉择行靠在殿门外苦苦的支撑和等候,仍然只能听出顾折颜不断加剧的痛苦。
最后一声吟叫只散出半声,就断了。
厉择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幺,下意识便想推门进去看看。却见太医匆匆地推门出来,跪地连连磕头:“陛下,胎位不正,太后急痛过剧晕厥了,这先皇遗子,臣怕……臣怕……”
“你继续,朕要看到母子平安。”厉择行面无表情的说完,便服下摆一撩,抬起腿就想往里边进。太医惊的连忙奔回太后床边,门里门外宫人们齐齐在门槛处跪下阻拦,直呼“陛下不可”。
“让开!”厉择行怒喝。
“陛下,产子是污秽之事,陛下万万不能进入太后寝殿啊。”太监宫女跪伏一地,吓得一声也不敢出。总管跪在最前面,大着胆子拖住厉择行的腿,刚一开口就涕泪横流,“陛下,大历国祚在您手中,您要三思啊!”
厉择行的视线穿过跪在面前的人群,穿过床上的素幔,穿过围在床边的太后近侍和太医,落在被大被遮住半边身体的昏睡的人身上。
欲见不能见,欲诉不能诉。
顾折颜在剧痛导致的昏厥中犹得不到安宁。有一个低沉的声音执拗的徘徊在耳边,一道视线始终落在他身上,执着的几乎让他身上被看到的每一寸地方都发起烫。还有呜呜咽咽的哭声,拖着腔调的恳求声,一遍遍地说着“不可……三思……”
好吵。
顾折颜不得不睁开了眼睛。
太医喜的差点继他厥过去:“太后醒了,太后醒了!”然后又是一阵剧痛和忙乱。顾折颜无暇他顾,但也知道门外有个人始终守在那里。
又过了足足半个时辰,在顾折颜体内的羊水流尽之前,清心殿里终于响起婴儿嘹亮的啼哭声。
厉择行再也忍耐不住,第一时间闯进去,扑到了顾折颜床边。
巨大的喜悦和劫后余生的后怕叫他忘记了所有禁忌,忘了在场的许许多多旁人,捧住顾折颜苍白的双手送至唇边,贪恋地在指背上亲吻又亲吻。厉择行温柔地呼唤顾太后:“颜颜……”
顾折颜汗湿的鬓发贴在面颊上,厉择行满怀柔情的将湿发从他脸上拂开。
顾折颜却不领情,回避了他伸过来的手,也将自己的手生硬的抽了回来,气若游丝道:“请陛下自重。”
厉择行的喜悦倾巢而出,却刚刚冒了头,就被眼前人冷漠的态度打回原地。
他只好把一切心思收敛起来:“……母后。”
太医在旁边听了个苗头,吓得如履薄冰,战战兢兢说自己要去给太后开药调养,如愿被厉择行挥退了。留下来的只剩下皇帝和太后身边的人,对他们两人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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