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显得更加正式诚恳,将激怒雌虫的可能性降到最低,罗非在收到静静放在他家门口还附上了姓名落款与约见时间的信物后,连夜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拒绝信,他认为手写的拒绝信应该更能彰显自己的诚恳,他原本是准备将退回的信物与拒绝信一同交给雌虫,向对方委婉表达拒绝。
然而那封信和信物最终没能成功还回去。
“为啥呀?”罗央悄悄问。
赫景虽然没有说话,但他以神情表达了同样的疑问。
罗非扭头瞅了一眼身后紧紧闭合着的房门,朝两只年轻虫一脸心有余悸的感慨,“为了我的生命安全。”
罗央说,“啥?”
赫景终于忍不住开口,“生命安全?”
罗非笃定的点点头,“对,生命安全。”
好好的信物归还与拒绝求爱怎么可能会发展到威胁生命安全?赫景不太了解罗央的雌父究竟是怎样一只雌虫,罗央却是清楚自家雌父,他确信雌父对雄父用情颇深,双方感情极好,雌父也不是会轻易发怒的性格,他完全想象不出雄父会被雌父威胁到生命安全。
接收到了自家幼崽与幼崽好友投来的不信目光,罗非严肃地抱起双臂,“真的是生命安全!”
罗非前去约定地点准备当面退回信物的那天,他高大威猛的求爱对象赤手空拳打死了一头忽然从一旁林子里窜出来的星兽,就在他面前。
罗非瞅了瞅自家幼崽,试图向他形容出自己当时受到的震撼,“你雌父当时只两爪子就撕碎了那只尼尔加罗的脖子!”
罗央确实受到了震撼,他惊叹,“雌父果然很厉害!”
这“震撼”方向与罗非预计的有点歪。
罗非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当年尚还年轻的他在看到那只惨遭撕喉的尼尔加罗时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彼时罗非只花了数循环秒权衡了一下自己脆弱的小脖颈与尼尔加罗还带着软护甲的脖颈,就毅然决然的将那封尚未拿出来的拒绝信与信物一同继续揣在了怀里,并决心为了自己的脖颈在今天之后还能好好衔接着脑袋和身体,他得尝试着和眼前的雌虫相处下去。
反正只是先试探性的相处看看,万一到时候性格实在不合,仔细与对方讲道理也是可以不结婚的……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罗非就这么与罗央的雌父相处了起来。
然后一相处就是四分之一个虫生,还孕育了两个孩子。
罗央的雌父至今都不知道,他当年耿耿于怀了很久的在首次约会当日意外展露出彪悍战力一事,实际上却是促成他和中意对象成功缔结婚姻的契机。他一直认为自己当年在首次约会当日表现极差,因为内战后出生的雄虫们大多都不会喜欢直面这样的战斗场景,但他的意中虫却没有因此而疏远他,反而坚定的表示了愿意和他试试深入发展关系,这让他一直心怀感激。
值得一提的是,在从长相到发育速度到体格都与罗非完全不像的罗央诞生后,作为邻里间的“奇葩一家”,罗非还听到过有关他们家的闲话。
那些闲言碎语无非是抓住了罗央和罗非长得一点也不像这一点,又结合他平日里从来不惩戒伴侣也不往家里添雌侍的作风,在背后悄悄讽刺他过于惧内,没有一点“雄虫之风”,被自家伴侣完全欺压到了头顶,连对方在外面与其他的雄虫厮混,诞下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都不敢说话。
这些闲言碎语甚至飘进了罗央和罗奂的耳朵里,罗央那时年纪小,他站在镜子面前左看右看,发觉自己确实和雄父长得不像,他一向藏不住话,便直接蹭蹭跑到正在一同准备晚餐的双亲身旁,张口就问。“雄父,我真的不是您亲生的吗?”
罗非闻言眉毛抖了抖,他假装没有听到旁边“哐当”一响,也假装没有看见伴侣手下那块已经不幸断成两截的砧板,他严肃道,“当然是假的,你怎么可能不是我亲生的?”
小罗央有些迟疑,“可他们都说我们一点也不像……”
“谁说我们不像了?”罗非冷静沉着的将本就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的晚餐端上桌,他端出两个大碗两个小碗,将两个小碗摆在了家中两只雌虫面前,将那两个小碗三倍大的大碗摆在了罗央和自己面前。
虽然说是“小碗”,但实际上小碗也不小,它们的规格十分标准,合乎一只成年虫的一餐正常进食容量。只是相对于那两个几乎能称之为“盆”的大碗而言,当它们被摆放在一起时,这两只标准碗便看起来成了“小碗”。
罗非与罗央一同呼哧呼哧将大碗里的食物吃了个干净,然后将两只大碗并排在一起,“谁说不像了?看这家传的饭量!”
罗央终于找到了自己和雄父完全一致的地方,他安下了心。
开心的小罗央捧起了自己的空碗,他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来一碗。
罗非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其实我觉得我也可以,不过……”
罗非看了一眼自己神情里露出几分窘迫的伴侣。
不过他们得先将厨房修好。
咳。
作者有话要说: 开《虫生》的初衷应该就是想要尝试着描写更多爱情主线之外的部分,奈何对于剧情的掌控力有限,很多地方把握不好。赤赤家,莱家,还有罗央家是同一社会背景下各自境况完全不同的三个家庭,在写到莱家的故事时就惦记着要在完结时写一写罗央家了。不需要有多么雄厚的家世背景,也不需要有多么出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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