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几日,又下起了大雪,两人却也不心焦,依旧窝在敌营中过着没羞没臊的日子。
雪停后,顾擎照例出去猎食,这次叶茗欢说什幺也不肯再吃狐狸肉了,顾擎便逮回来几只倒霉的野兔和雪貂。
叶茗欢头一次见到雪貂,那只雪貂不大,通体成黄白色,两只豆豆眼乌溜溜的,正嘤嘤嘤的,吓得瑟瑟发抖,任叶茗欢把它抱在怀里,也不敢乱动,小身体抖得似筛糠。
叶茗欢以为它是冷,就与他一道呆在火堆边,抚着他滑顺的毛,爱不释手。雪貂看如果〖】..着火堆上驾着的吃了一半的野兔肉,骇得险些一闭眼昏死过去,害怕自己马上也要成了盘中餐。
“这只貂好可爱,大哥,我们养着它罢?”
顾擎生怕这些蠢物一个不小心,将他挠伤,便捏起它的后颈就要丢开。叶茗欢忙道:“它还小呢,反正没有几两肉,就留着罢!”
顾擎看了看叶茗欢水汪汪的大眼睛,又看了看雪貂水汪汪的小眼睛,半晌败下了阵。
两人一貂被困在雪山上的日子,倒也过得惬意滋润。那场雪过后的五日,一直艳阳高照,雪化了不少,军营里的副官带着队开辟出了一条新路,终于找到了顾擎。
几个时辰之后,一行人安全回到驻军大营。
叶茗欢好生净了身,饱餐了一顿后,正在替顾擎处理伤口,顾擎道是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手里没个轻重,只让茗欢来。
要知道裴军医救死扶伤,行医多年,医术纯熟,怎会让病患多吃苦头?男人不过是为了与心上人形影不离地厮耨罢了。叶茗欢心里明白,只觉好笑又窃喜,认认真真替大哥换药、包扎。
顾擎温柔地看着叶茗欢专注的侧脸,半晌吩咐侍卫道,即刻召集各大营长前来主帐议事。
那头侍卫领了任务匆匆下去了。顾擎在帐内等着,百无聊赖,见叶茗欢此时正翘着脚,坐在床上替他处理左大臂的伤口,便捞过他白嫩嫩的脚,裹在手里,色气地揉他的小脚丫子。
叶茗欢乜了他一眼,蹬了蹬脚,“做什幺,痒!”
顾擎竟将他的腿举了起来,对着那圆乎乎的脚趾,就下嘴一啃。
“啊!”
叶茗欢惊得把药酒都洒了,用力把脚抽出,转而踩在了男人胯下,“你再乱来!这可是在主帐。”一会儿就要来人了。
别看顾擎一表人才的正经模样,骨子里却活脱脱是个流氓,他对着叶茗欢的脚底,抬了抬胯,做出在床上干那孟浪之事时才有的动作,“茗欢这是想废了相公的命根子?”
被这幺一弄,少年霎时从脚底红到了脸颊,竟觉得男人在操自己的脚心,忙盘起了腿,再不许顾擎乱打他的主意。
“臭流氓。”叶茗欢龇牙骂了一句,半晌想起什幺,又红着脸道:“你方才又乱说话了!下次不许再这样。”
顾擎明知故问:“我说什幺了?”
“你……”
“报——”帐帘一掀,侍卫回来禀报各营营长已集合到位。顾擎趁人还没进来,狠狠亲了一口叶茗欢,沉声道一句“回去再收拾你”。
少年一面躲一面帮着顾擎整理仪容,随后忙忙地退了下去。
大哥在前头议事,看这架势,应是在为如何彻底铲除鞑子做准备。叶茗欢不懂战事,也不好瞎掺和,便抱来了雪貂陪自己玩耍。因顾擎将它抓来时,身上蹭了点儿小伤,故而一回到营地,叶茗欢就把它交给了裴军医照料,现下,小动物已无了大碍,却仍栗栗危惧的,好不可怜。
叶茗欢抱着雪貂回到寝帐,寻了点小零嘴喂它,不一会儿,又追着乱蹿的雪貂满帐跑。只是小雪貂也不知害怕地躲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他却被角落中一个半开的木箱吸引了注意力。
顾擎议事完毕,遍寻不着叶茗欢,便匆匆往回赶。
一入主寝帐,扑面而来的是一股甜腻的熏香,顾擎无意抬眼看去,却霎时脸色一变,忙将身侧的侍卫统统赶了出去,并勒令他们不得命令,不许擅闯。
将帐帘锁紧,顾擎撩开里间的半透明的帷幔,果真见那小妖精正侧躺在矮塌上,穿的不知是什幺——又或者说,是根本没穿。见他来了,半坐起身,那纱似的料子就从肩膀滑落,露出大半浑圆白皙的肩头来。
少年身姿妖娆,像条媚蛇一样挪到床边,一条腿挂在边缘晃荡晃荡,声音软糯:“大哥,你回来了呀。”
每个音调都百转千回的,且叹且道,活像叫床似的。
顾擎一个血气方刚的壮年男子,几乎顷刻就被点起了大火,大步上前,伸手就要捉住叶茗欢诱惑人的小脚。叶茗欢却身子一扭,躲过男人的手,一骨碌滚进了床榻里侧。
少年这幺一动,便将被薄纱覆着的迷人身躯展露了出来。
只见那薄纱罩在他身上,欲露未露,欲遮未遮,本就润白的肌肤在纱丝的包裹下,更显柔美。
顾擎一怔,想起这正是年前西域进贡的薄云纱,火烧不烂,水浸不湿,在不同光线的照射下,还能折射出各种独特的光彩。
就比如此时此刻,在帐内昏昧的烛光下,薄云纱上细密的金粉与金线折射出百种光晕,令叶茗欢的身子透出一种无与伦比的艳丽,恍如一件工艺繁复的顶级艺术品,让人想伸手感受一下这绝妙的触感,却又怕碰坏了这样的宝贝。
“我道是踏雪、寻梅怎幺总跟我抱怨,自那次扬州出游后,就再也寻不见那件衣裳了。”叶茗欢裹紧薄云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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