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领往屋外走,“小棠要是待在这里,我什么也干不了,只能和他抱在一起闹。”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常久轻声嘀咕,重又拿起报纸细细地看。
常衡把o拽上车,艰难地把他从怀里撕下来,一路上开得极慢,不停地伸手把扑过来的白小棠推开,好不容易到了家,终于被逼疯了,按着他的肩把人压在车座上:“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小棠贴在常衡怀里不吭声,摸索着拽住的手腕捏了一下。
“白小棠,我今天有正事儿要做,回来陪你闹好不好?”常衡的心立刻软了,把他抱在腿上哄,“等久哥的事情解决了,你想摸我哪儿都成。”
白小棠也不知道有没有把这话听进去,表面上看起来安稳了。
然而常衡刚把人送回卧室,还没走出院子,o就哭丧着脸追出来,继而重重地摔在了雪地里。
“白小棠!”常衡冲过去把他从雪堆里拔出来。
o被雪呛得拼命咳嗽,衣领里也灌进去不少冰渣,沾了皮肤立刻化成冰凉的水,把他冻得面色发青,贴在常衡怀里抖得像筛子。
“小棠,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崩溃地同他一起坐在雪地里,“我……我管不了你,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白小棠把凉丝丝的脸颊埋进常衡的颈窝,不论说什么都不肯离开,就算被推到一旁,也执着地黏上去。
常衡推了几次心疼得受不了,到底还是把他搂在了怀里,长长地叹息,再带着白小棠垂头丧气地回了主宅。
“怎么回来了?”常久见了他们竟然笑起来,“你俩在雪地里打了一架?”
常衡狼狈地把肩头的雪掸了,又替白小棠把衣领里的雪渣子拂去,见o眼眶红红的,忍不住把他的脑袋按进了颈窝,低声别扭地吼:“哭什么哭,这不是带你回来了吗?”
白小棠把脸紧紧贴在常衡的颈窝里抽泣,跟被抛弃了一般委屈。
“算了,你带他去我的卧室吧。”常久把枪收好,见他们还在门口腻歪,忍不住轻声提醒,“我马上就要去邵家接人,你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谢谢哥。”常衡连忙往楼上跑。
白小棠的委屈在看见客厅里嫣红色的装饰时演变为了愤怒,仿佛要结婚的不是常久而是常衡,刚把他带进卧室,白小棠就狠狠地咬住了常衡的颈侧。
“哎呦宝贝儿,你好久没咬我了。”常衡竟先是惊喜地揉他的脑袋,之后才想起来喊疼。
白小棠咬着咬着落了泪,凑过去听了半天才听明白他在哭什么。
“娶我……”o抱着常衡的脖子哽咽,“明明说了娶我……”
原来白小棠把婚礼当成是常衡和邵兰的了。
“咱都领证了。”急得抓耳挠腮,拼了命地解释,“下面那场婚礼就是个局,我和久哥想瓮中捉鳖而已。”
白小棠哪里听得进去,伤心欲绝,扒拉着常衡的衣袖死活不肯撒手,嘴里喃喃道:“娶我……娶我……”
再坚定的心也被白小棠哭碎了,搂着他一起难过:“小棠,我肯定会娶你的,你别不信。”
白小棠窝在常衡怀里兀自流泪,瞧模样是真的受了打击,脸色惨白,就眼眶红得厉害,他又是能忍的,难过到极致也就呜咽几声,可身子却抖得厉害,抓着常衡的手力气更是大得出奇。
常衡把下巴搁在o脑袋上,嗓子哑得说不出来话,最后抱着白小棠下楼把他俩的结婚证找了出来。
o看见结婚证眼前一亮,捧在怀里总算是不哭了,刚巧常衡听见楼下传来汽车的鸣笛声,只得狠下心偷偷锁上门,蹑手蹑脚地下楼了。
常久开车载着邵兰驶进了常家的大门,常衡看见下人点燃了爆竹,于是这个不该进常家的o出现在了常衡的视线里,的理智差点消散殆尽,好在跟着邵兰下车的常久让他冷静了下来。
这大概是世间最静默的婚礼,零星的烟火散去,常久连邵兰的手都不牵,头也不回地走进客厅,路过常衡身边时两人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邵兰难堪地站在车旁,邵家的亲属陆陆续续进了客厅,交头接耳地议论这场婚礼,常衡躲在几个凑热闹的记者身后,把玩着枪等待时机。
窗外下起了雨,冰凉的雨点混着雪水从屋檐上跌落。常衡短暂地愣了一瞬,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他不知在何处的嫂子,被逼无奈娶邵兰的表哥,以及因为认知障碍连他都认不出来的o,所有的人都被命运狠狠推散,又在某一瞬间被粗暴地蹂躏在一起。
常衡所能做的,就是不顾一切地把白小棠拉回身边,而他们之间唯一的阻碍就是那个即将和他哥拜堂的邵兰。
的手按在了扳机上,冰冷的目光死死追随着那道红色的身影。
屋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嚣,湿透的兰小川冲进了客厅,命运的齿轮在这一刹那重新转动起来,兰小川的出现仿佛是他们等待已久的契机。
常衡在邵兰掏出枪之前扣动了扳机,而常久抱住了自己的o,此起彼伏的枪声打碎了婚礼表面的平静,昏昏欲睡的记者像是嗅到血腥味的狼,各个精神抖擞地举着相机在枪林弹雨中穿梭。而常衡借着明晃晃的光,看见邵兰捂着胸口跌坐在地上,心中的恨意却没有丝毫减缓——他的o,那个意气风发,天不怕地不怕的白小棠,就因为眼前这个即将死去的人,连自己的都认不出来。
“让你死真是便宜你了。”常衡走过去,踩住了邵兰溢出鲜血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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