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有很多机会
像巨人一样的无畏
放纵我心里的鬼
可是我不配
……”
台上的歌手已经换了人。
周泽林有点意外地看着那个今晚刚和他吃过火锅的青年，此刻正单脚支地的坐在凳子上，唱着歌。
沈铁君看到周泽林的表情，有点得意地说：“他叫叶舟，我们都叫他小叶。长得帅，性格好，唱得也好。才来这唱了两三个月，就俘获了不少芳心。你看他怎么样？”
看到沈铁君炫耀的样子，周泽林不知怎地心里有点不爽，正想说你们的小叶当我的特助很久了。
这时灯光刚好扫过台下不远一张桌子上站起的两个人，周泽林看到他日思夜想的白越和另一个人正说说笑笑往吧台的方向走过来。
于是，他一口气把手里的酒喝完，啪地一下把杯子放下，就要准备起身。
沈铁君诧异地拉住他，”你怎么…”刚说了几个字，也看到白越了，就赶紧消声。
周泽林甩开沈铁君，摇摇晃晃地朝那两个人走过去。途中还被绊了一下。
白越正和新来的上司秦朝歌说着突然想到的一个设计方案，两人打算找个安静的地方讨论一下。一抬头，就看到周泽林像是喝醉了的样子，直愣愣地扑到了他的身上。
“阿越，阿越，陪我过生日嘛…阿越…”周泽林的头靠在白越的肩上，嘴里一直嘟哝着。
白越闻到周泽林喷出的酒气，皱着眉头想把他推开。旁边的秦朝歌见状，想帮忙架开周泽林。
可装醉的周泽林哪能让他得逞。装模作样地躲着，打开秦朝歌伸过来的手。没想到这一下，让秦朝歌的手甩到刚好走过的侍应生手中端着的酒水。杯子摔破的声音在酒吧中虽说不是很明显，但是也足以让台上的人注意到这边几个人拉扯的情形。
终于反应过来的沈铁君赶紧起身，过来把周泽林扶住。看向冷着脸的白越，尴尬地打招呼：”嗨，白越，今晚来这喝酒啊！”看看还在装醉的周泽林，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老周他心情不好，在我这灌了不少酒。一直喊着要你陪他过生日。你看他这个样子，等下你帮忙送送他回去吧？”
秦朝歌看看醉得眼睛都要睁不开的周泽林，又看看身边无动于衷的白越，想开口说先失陪一下。就听到白越礼貌而疏离地说道：”抱歉，今晚我还有事。”然后转过头来对秦朝歌说：”秦总监，这边走，我们继续讨论。”
说完白越就擦着周泽林的肩往外走去。秦朝歌松了一口气，朝沈铁君点点头就要跟上去。可才刚刚抬脚，又得停下。
走在前面的白越，止住了脚步，他的手腕正被周泽林紧紧抓住。
原本站都站不稳的周泽林，此刻抓着白越的手腕，定定地站着看向白越的背影。
清明的眼神无一丝醉意。
可他的眼神又有那么多别的东西，他的痛苦，思念，自责，懦弱，希望，勇气，全部都涌现在他的眼睛里，可那道背影却把所有这些情绪隔绝在身后。
他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感受不到，只除了前方那道清瘦的背影和手中紧握的手腕。他压抑着心中泛起的酸涩，想要说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吧，想要说我们重归于好吧，想要说不要抛下我一个人，想要说我快坚持不住了……
千言万语涌到舌尖，可却只能吐出几个字。
“陪我，好不好？”
陪我过三十岁的生日，好不好？
陪我过以后每一个生日，好不好？
陪我走过春夏秋冬一起到老，好不好？
……
讲完这五个字，似是花光了他所有的勇气，终是无法再讲更多，哪怕一个字。
他犹如一个正在等待审判的犯人，紧张地，等着那个人的一个回答。
一个决定他是回到天堂还是跌落地狱的回答。
第5章 轰然倒塌的希望
压抑的、沙哑的嗓音，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微不可察的卑微，似乎还有一丝的哽咽，在白越身后响起：”陪我，好不好。”
好不好。
好不好。
好不好。
白越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还是背对着周泽林。
他知道周泽林不仅仅是在等着他的一个回答，更是等着他的回头。
他和周泽林认识了八年。相爱四年。有四年的时间都是周泽林追着他。相爱之前的那些你追我逃的日子有多暧昧，多甜美，那么分手之后再来的纠缠就有多讽刺，多苦涩。
慢慢地呼出一口气，白越似乎做出了决定，他睁开眼睛，却依旧没有回头。
他说：”放手。”
周泽林的耳朵嗡嗡作响，脑袋发胀，眼睛模糊。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手里什么也没有。
只听他平静地问：“他走了吗？这里太暗了，我都看不清楚。”
可灯光早已打开。
一滴。
然后又听他问：”他说什么了？这里太吵了，吵得我耳朵痛，头也痛，没有听清他说什么。”
可台上的演唱早已结束。
又一滴。
他艰难地转过头来，看向旁人，貌似在等别人的回答。
可他的视线却没有聚焦在任何一个人身上。
滴滴答答地。
他嘴角翘翘，却早已泪流满面。
站在旁边看了很久的叶舟，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叶舟敲开沈铁君办公室的时候，沈铁君正坐在办公桌前，皱着眉头吸着烟。周泽林则躺在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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