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怎么就留了你这么个孽畜的命呢?我怎么就没有掐死你,让你跟你那丑陋的娘一起去死呢!”
马文才整个人骤然发冷,他冷冷的看了他名义上的爹一眼,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马太守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走出门的样子,心中一悸,隐隐的产生了一种他再也不会回来的错觉。
“娘,我来看你了。”马文才抬头看着阴沉沉的天空,背手站在一座坟墓之前,他将手中带来的纸钱扬起,任由它顺着风,洒满各个角落。
“当年你一个人走的潇洒,倒是叫我怎么活的好好的。我好不容易找到了我想要相守一生的人,但是我弄丢他了,你说我还能把他找回来吗?”马文才眼眸越发的显得幽深了。
当时他还年小,因为没有在学堂中文武均拿得第一,所以被他父亲罚顶着热水跪着。他娘那时还年华正好和他爹举案齐眉,实在是见他被罚的看不过,想要将他拉起来,却在他爹的阻止间不小心被热水毁掉了半边脸。
最开始他爹还怜惜他娘,然而好景不长,他爹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甚至不回。好不容易盼回来了一次,却看见一个妖妖娆娆的女人跟在他的身后,自从被他们撞见过一次之后,他父亲便再也没有掩饰过他身边有了其他的人了的事情。
虽然没有下堂,他娘的地位和下堂妻几乎一样。
这叫一个在家里被宠着长大视若珍宝的爱幻想的女人如何能接受的了,现实生活发生这么大的反转,一个想不开就上吊去了。
由于她不是自然死亡的,最后连马家的祖坟都进不去,倒是落得个什么都没有的下场。
只是那个该fēng_liú的男人,在家里没有丑妻之后,更加是肆无忌惮的金屋藏娇,要是那个女人知道是这个结果,当初会不会后悔为这个男人付出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却没有在那个男人心中留下一点波澜。
第 113 章
第一百一十三回
宫羽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挂上纱帘的房顶,这纱帘还是为了包子娇嫩的小皮肤先生特意换上。
“爹地,你是不是想父亲了啊?”小包子强撑住浓浓的睡意趴在宫羽的怀中,小扇子般的睫毛扑闪着,每次在好不容易阖上那么一会儿,又强行逼自己睁开眼睛。
“小鬼头,就你懂得多。”宫羽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小家伙散在他身上的长发。
“那是当然,当年舅舅可是特意吩咐我了,要我监督你不让你去见父亲,但是我是不会像向舅舅告你的状的,你想去就去好了,先生说这叫当机立断!”
“老师,学生有一事相求。”宫羽听着小包子终于是忍不住睡着发出的有规律的鼾声时,将他的小脑袋从自己的腹部转移到他的专属小枕头上,披上上衣,提着灯推门走了出去。
陶潜正在前台的柳树下铺着草席,就这样露天躺着喝着小酒,唱起小调,他见到宫羽推开门,也不讲究什么老师在学生面前要是没有什么仪表就会失去威仪之类的东西,他挥手,示意宫羽坐下,和他慢慢细谈。
“说吧,你小子是遇上了什么事,看你最近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别说包子了,我看着都眼睛疼。怎么?终于是想开了要向我坦白了?”陶潜看着这个家伙一脸心虚的样子微微一笑,看着他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就好笑。
“果然一切都逃不开先生的法眼,我此时就是想要拜托先生这几天帮我照顾一下我家的小崽子以及衙门,我去处理一下一些不处理就永远堆在一处的私事。”宫羽摸着脑袋苦笑道。
“跟你当年失踪的事有关?”陶潜看着这个满脸纠结一点都没有以前那么洒脱的家伙一眼:“去吧去吧,好歹老夫我以前也是做过那么一段时间的小官的,帮你看顾一时还是做得到的,好歹你还叫我一声先生呢!”
“谢先生。”宫羽端坐着,将双手合并放在胸前,拜俯。
祝家庄。
“小姐怎么办啊,明天就到了你要出嫁的日子了,可是这梁公子怎么还没有消息传过来啊,算算日子就算是太守府再远也该返程回来了。”银心焦急的在房间内来回的走来走去,她望着沉静的出奇在不断在嫁裳上绣着并蒂莲的小姐,整个人都不好了。
“如果不是山伯出事了,那么就是他认命了,不愿意来见我了。”祝英台轻轻抚摸着细细密密的针脚,柳眉皱起眼中蕴含着说不清的哀怨:“在我做好跟山伯私奔的打算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了他会抛弃我的这另一个结局了。”
“小姐别伤心,指不定这些就是梁公子的谋划也说不定。那些戏文上不是也说过嘛,在喜堂上,他一袭红衣以万夫莫当之勇来向高堂表明非卿不娶的决心,后女方高堂被感动将女儿还是嫁给了他。”银心努力的笑着,语气和平时打趣着祝英台时一模一样。
祝英台听了她的话,即使忧心忡忡也免不得被她这个夸张的表现给逗乐了,她抿嘴一笑,抬头便看见银心换上她们收藏起来好久的男装:“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啊。”
“现在夫人将小姐看得死死的,就生怕小姐一个不注意就跑了,不过没关系,小姐被禁足了,我还是能出去的。我这就去找找四九那个小子,总归是要一个说法的。”银心将自己的长头发束成一团,用发冠固定,整个人看起来英气十足:“首先就要把他揍一顿给小姐出去。”
祝英台心思不宁的点头,总感觉自梁山伯向她祝家求亲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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